江意倚在他怀,很有心得,晓得挣扎也无济于事,也懒得再动弹了,反正也是挣不脱的。
她只是很意外,苏薄竟然能这么快追上来。
她没力气,由着他抱,头一歪便靠在了他的胸膛上。她听见他胸膛里强稳有力的心跳声,大约是离船上了岸的缘故,她突然感觉到一种阔别已久的踏实。
也懒得搭理他、和他争论什么,更不知他要带自己去何处,江意眼不见心不烦,将眼帘一拉,就没再睁开。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何时睡去的。
这两三天在船上确实太难受了,晕船吃不下东西还睡不好觉。
苏薄低头看了看她,见她窝在自己怀里,已许久都没有这般乖巧安顺。
江意睡了一个长长的安稳觉,当她醒来时,窗外的天光已然大亮。
她发现自己躺在一间陌生房里的一张普通床榻上,除此以外,脑子一片空白。
后她缓缓转头,扫视这个房间,结果第一缕目光便顿住了去,凝在榻前座椅上的男人身上。
不知是怕她跑了还是怎的,看样子他是一直守在她床边,此刻他靠着椅背,手臂自然而然地支着微微低垂着头,显然还睡着。
江意怔忪地看了他一会儿,他逆着晨光,轮廓分明。
她眼里褪下了平日里对他的冷淡,眼神只有些茫然失神,就是忍不住这样看着他。
随着身体和大脑都渐渐回归了现实,江意也及时清醒了两分。
她见苏薄确实睡得颇熟的样子,便动了动身子,然后动作极轻地缓缓坐起身来,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地手动拈开衾被,下床趿鞋。
又恐趿鞋声会惊醒到苏薄,江意想了想,索性就一手拎鞋,赤脚站起来,准备悄无声息地溜走。
站起身后她才发现自己身上穿的是一身里衣,她那身少年服饰被脱下来扔在了几步开外的屏风那边,反正不是她自个脱的。
江意很是气闷,踮着脚,蹑手蹑脚又无比小心地从苏薄的座椅边经过,她自以为没发出任何声音,甚至连呼吸都屏住了。
就在刚刚经离苏薄两小步,江意也不敢大意地以为自己多半是得逞了,正欲再接再厉,怎想倏而腰上一紧。
江意低头一看,只见一只有力的手臂冷不防勾住了她的腰。
那股熟悉的暖意透过薄薄的里衣衣料,瞬时传至她腰间,她心上蓦然一悸。
下一瞬,整个人就被那手臂给猛地往回一勾,猝不及防,一下子跌坐下去。
等江意回过神来,发现她自己正坐在苏薄的腿上。手为了维持身体平衡,也撑在了他的大腿上。
她顿时如坐针毡,连忙吃烫似的缩回了手,双脚脚尖踮着地,正试图夺回身体控制权。
结果苏薄长腿略略往回一收,江意就坐得高了些,连脚尖都沾不到地面了。
她又气又急,眼睁睁看着苏薄这才缓缓睁开了双眸,眉间散落着些许惺忪懒意,眼里仍还有些明显的红血丝没有彻底完全地消去。
江意猝不及防这般近在咫尺地与他四目相对,自己又是单着里衣,如此亲密地坐他怀里使得自己浑身汗毛都立起来了。
她定了定心神,道:“你放开我。”
苏薄道:“你果然还是想逃。”
江意道:“你在这里守着,果然就是防着我逃。”
苏薄道:“我给你时间考虑,你一边说你不会去西陲,一边偷偷摸摸地准备,你要看顾祯武考,我可以等你,结果他的事一完,你便迫不及待地跑了,还与他们谎报日子,不也是防着我?”
江意气笑了,道:“我防着你作甚,我早跟你说过不会跟你一起,也没要你等我。我事情一完自然就走了,苏大人人忙事多,我难不成还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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