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素衣就把江意要的药照方子买回来了,顺带还买回了两副熬药用的器具。
船还没离港时,江意便已在甲板上开始熬自己和苏薄的药。
她自己用的药是驱寒补气的,只是苏薄一直以为那是伤寒药。
后来,苏薄在船上的内服外敷用药,一应是江意在打理。
她心思细腻,将他用药的时间控制得很好,并且外伤的换药处理也无所差错。这期间,在江意的督促下,苏薄按时吃饭按时休息,加上他自身身体底子好,伤况有了很大的好转。
素衣和亲兵们对此都十分乐见其成,也极其配合江意给他们主子调理。
但江意还是有些晕船,尤其是如苏薄所言,他的亲兵们每天都会从江里捞鱼起来,一日三餐最少不了的就是那玩意儿,只要一闻到鱼腥味,她就觉头晕目眩、恶心想吐。
故而苏薄每次熬汤时,江意都躲得远远的,非常嫌弃。
江意不免也有看到素衣他们喝鱼汤喝到汤底时发现有几片鱼鳞的情况,然后他们都见怪不怪地把鱼鳞捞出来丢了,毫不受影响地继续喝汤吃鱼肉。
江意始终站得远远的,见状不由问素衣:“你们去鳞都没去干净就熬汤吗?”
素衣随口答道:“鱼鳞又没毒。”
江意恍然,偏头看了苏薄一眼,嘲道:“哦,所以象征性地刮一刮鳞就可以下锅了是吧,自己没弄干净,非得找些乱七八糟的借口。”
素衣顺着江意的眼神也看了苏薄一眼,顿时领悟到了什么,又道:“主子杀鱼和我们不一样,他杀得非常干净。”为了增强说服力,罢了又补充一句,“没人比他杀得更干净。”
素衣说得煞有介事,江意道:“要不是上次亲眼看见他从他自己熬的汤里吃出鱼鳞的话,我险些就要相信了。”
素衣严肃认真:“那一定不是主子没刮干净,可能只是没注意,刮的过程中飞了一两片进去这样子。”
江意道:“照你这么说,你家主子经常杀鱼?”
素衣:“出门在外又遇到这样有江有河的时候经常杀。”
江意道:“那你都是在一边看着他杀鱼来吃?不然怎么会知道他杀得多么干净呢。”她转而又道,“可你不是口口声声唤他‘主子’么,照你这么谨慎的做派,应该不会让你主子杀鱼给你吃才是。”
素衣默了默,道:“遇到鱼多的时候主子会亲自动一下手。”
江意问:“什么情况下算鱼多?”
素衣:“十条八条的时候。”
江意惊诧道:“那确实是挺多的了,不过若要是巴掌大点的小鱼,相信你一个人也很快能清理干净了。”
素衣:“自不是小鱼,都是今日捞上来的这种两三斤的大鱼。”
江意隐隐好笑道:“就你和你主子两个人吃?”
素衣:“我和主子两个人当然吃不完,还有其他的兄弟们。”
江意嘴角不禁溢出一丝笑意,道:“哦,还有这些兄弟们。你们人多,还让你们主子亲手杀鱼给你们吃?”
素衣再次沉默了。
因为他实在找不出一个合适的理由来圆前边的漏洞,绕来绕去他被江意给绕进去了,成功地把天聊死。
江意看着素衣挠头的样子,嗤笑出声,转回头看向船外的渺阔江景。
她之前觉得他们主仆一个德行,但是突然又觉出点儿不同来。
这素衣显然还不够级别,连撒个谎都不会绕弯儿,哪像他主子啊,不仅信口胡诌,还强词夺理,简直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将将这样一想,在旁听了一阵的苏薄就开口道:“鱼鳞确实是不小心溅进去的。”
江意原本把素衣绕得噎住心情是不错的,一听苏薄说话,她就收了收表情,道:“你亲眼看见它溅进去的吗?既然你看见了,怎么不捞出来呢?”
苏薄:“又不是我逼它进去的。”
江意:“……”
要比不讲道理、比蛮横嘴硬,素衣哪比得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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