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见苏薄没所动作,她不由紧了紧环着他腰的手臂,两手试着攀上他的背脊。她知道,某种程度上,也是为了满足自己。
想要拥抱他。
到了西陲后,碍于这样那样的人和事,她都很少有机会好好抱抱他。
江意抬起头,尽量不去看他的眼睛,而是落在他胸膛往上一点,踮起脚就亲了亲他的喉结。
他滞了滞。
江意又去亲他的下巴。
无奈他太高,便是自己踮着脚也只是将将碰到,很有些辛苦。
不过她没能辛苦多久,倏而腰上一紧,苏薄手臂勾住了她的腰肢,便将她往怀中揉。
他一手揽着她的腰身,一手拥住她的双肩,俯头便噙住她的唇,转身将她抵在支撑营帐的木柱上,一阵风卷云残般将她侵占索取。
木柱突如其来晃动了一下,使得整个营帐都跟着晃了晃。
外面的亲兵见状,不由得唤道:“主子?”
苏薄嗓音有一丝低哑,传来:“守好。”
自打他与江意在船上说开,要重新开始以后,他便没得再品尝她的味道。
她说要从相识相知开始,他便忍了,等到了夔州以后有她父兄横在中间,别说亲近她,就连与她私下里两个人说说话的机会都难得。
眼下倒好,她自己主动送上门来。
江意被他吻得浑浑噩噩,嘴角情难自禁溢出细碎的喃声,顷刻又被他吃了去。
她手指收紧,不自觉地捻着他的衣,微微有些颤抖,宣泄了她的心境。
说是来对他使美人计的,可却这般生疏。他不得不承认,这样反而真真是令他……无法自拔。
只是她自己浑然不知罢了。
江意与他呼吸纠缠,属于他的味道侵占自己所有感官,心里慌乱地跳动着,怦怦怦,悸得她四肢百骸都开始发酥。
后来,外面响起大刀阔斧的脚步声,来羡率先传音道:“江小意,你爸来了!”
来羡兀自唏嘘,没想到有一天它竟给它的伙伴望这种风……
江意惊了一惊,紧接着就听见亲兵的说话声:“侯爷。”
镇西侯问:“都司在里面吗?”
亲兵道:“在的。”
紧接着镇西侯就上前欲撩帐帘往里进,亲兵当即阻止,可也没能拦住他。
他一步跨进营帐,直剌剌地就问:“苏老弟,你看见小意了吗?”
苏薄站在刀架前,正扬手将自己的一袭外袍给披挂在了那刀架上,而后不疾不徐地转回身来,面上神色滴水不漏,淡淡道:“我没看见,你看见了吗?”
躲在刀架后面的江意,心头感觉万分复杂。
方才的缠绵使她腿软手软的,脸上一片滚烫,唇上还留有他的气息和温度。
她就说吧,在军营里与他亲近是相当有风险的,她爹风风火火说来就来。
只是今日她没辙了,又抱着点侥幸的心理,觉得他爹手头一堆事要忙,应该暂时不会发现。
可哪知她才来一会儿,她爹就找来了。
幸亏她躲得快啊,苏薄也沉稳不乱,才没让她爹给撞个当场。
否则,要是让她爹看见,她实在不敢往下想。
江意默默蹲着,咬着手指,很是无颜面对的样子。
她想着,这种事,她就躲在苏薄身后好了,让他去跟她爹周旋。
镇西侯叉着腰,扫视了一遍苏薄这营帐,一目了然,还真半点没看见他女儿的影子。当然,他压根想不到苏薄的衣袍后面还躲着个人。
镇西侯愁苦道:“这闺女,真是不让人省心!我这不是怕她又像上次偷偷混进江词的队伍里那样,再混进你的队伍里么,结果我转个头回来就发现那丫头不见了,寻思着是不是到你这儿来了,就过来瞅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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