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从他俩的对话里隐约听出点儿端倪,但不动声色。后来苏薄再用腿踹时,就被江意给当场抓个正着。
江意一手按在他腿上,抬头瞪他:“你无不无聊?”
亏她方才还真以为是磕着了才晃,原来敢情是他在人为操纵啊。
苏薄一本正经道:“不无聊。”
江意好气道:“你是幼稚病又犯了吧。”
苏薄道:“我腿长,不好放。时不时伸展一下,不小心蹬到了也不行?”
江意道:“你那是不小心吗,船都快被你蹬翻了。”
苏薄:“就是不小心。”他顺着江意的手臂,垂眸看了一眼她的手。
江意便顺着他的视线也拉下眼帘看了一眼,这才发现自己的手真的按在他的腿上,像被火烧了一下似的连忙抽开。
当时来羡坐在船头很是幸灾乐祸,笑得险些栽下水去。
而后,苏薄看了它一眼,手肘冷不防将它一绊,就成功地把它送下了水。
来羡笑不出来了,江意赶紧把它捞起来。
来羡蹲在树根上就狠狠朝苏薄甩了甩一身毛发,将水珠甩得到处都是。
它向江意告状道:“刚刚是他把我推下去的!”
江意看向苏薄,苏薄否认:“我没有。”
来羡:“他用手肘推的我!”
苏薄一本正经:“我怎么推的你?”
来羡:“别以为我不知道,方才你手肘挨着我前腿边,使了力!”
苏薄模拟着把手肘挨上它前腿边,道:“这样?”
来羡:“对!”
苏薄:“我使了力?”
来羡:“没错!”
然后来羡就再一次被苏薄模拟性地给撺掇下去了。
来羡:“……”
它再一次落汤狗地爬起来,恼火地冲着苏薄猛甩毛发,呲牙咧嘴地咆哮着想往他手肘上来一口。
江意及时道:“你就逗它吧,一会儿把它逗没电了,你我就在这摸瞎子吧。”
苏薄这才收敛了。
来羡还很生气,江意又道:“跟来羡道歉。”
苏薄看了来羡一眼,在江意的注视下,还是道了一句“对不起”。
来羡冷哼一声,气消一大半,道:“难得大魔头肯跟我道歉,我大度,勉为其难原谅你好了。”
这时,这小木船的边角还真在边缘的溶石上磕了一下,使得船身跟着在水里荡了一荡。
江意伸手就扒住船边,苏薄顾不上跟只狗一般见识了,下一瞬顺手便把她扯进怀中稳稳抱着。
后来她侧头枕着他的胸膛,安静地看着眼前这些星火萤光,缓缓从视线里漫过。
江意冰冷的身子汲取着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温暖,即使是湿衣,也能一点点浸入她的皮肤里。
被他抱着,她便不再感觉到寒冷了。
两人静静相拥,来羡坐在船头的树根上,在前面探路,哼着不知哪里来的野调调,时不时悠闲地晃两下狗腿子。
后来走完了那片星河,身后的蓝光一点点暗淡了下来,最后被远远地抛在了身后。
四周重新归于一片漆黑,她抬头去看时,连苏薄的脸都看不清。
也正是这时,苏薄俯头忽亲在了她的唇上。
只辗转了几下,就被江意慌忙推开。虽是很黑,可来羡它不瞎啊,它看得可清楚了呢!
江意有些耳热,随后想起小船边的木头扎着的火把,之前冲下那道断流时被水给浇熄了。不过她身上带有火折子,火把上又有火油,试试看能不能重新点燃。
火折子被她放在里衣和中衣那一层,虽有些润,但还不至于完全被打湿。她打开看了看,见还隐隐闪烁着红色的火种,连忙吹亮开来,重新去点火把。
她把火把外层剥掉,里面还有新鲜没燃过的,不怎么费力就点燃了去。
四周这才稍稍亮了两分。
江意抬眼一看,又有些被惊住。
喜欢我的夫君权倾朝野请大家收藏:()我的夫君权倾朝野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