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道:“无雁城的铁料,形状发生了些变化,但所有开采出来的都在这里。臣女不敢妄议钦差延迟之过,但战时特殊时期,臣女情非得已方出此下策,臣女一没侵吞,二没私用,请皇上明鉴。”
百官一时没话说。
皇帝问:“你便是用这物,灭掉一半西夷兵的?”
江意道:“本也是在初试阶段,待试验无误以后便会向朝廷禀报,但逢夷兵肆虐,所以临时就用来试了一试。”
皇帝龙心大悦,道:“改日朕也要看看这东西究竟是何威力。”
江意道:“大营场地宽敞,有机会自要向皇上展示。”
这时,身后群臣里依然有声音在道:“皇上,虽然最后结果是好的,但她总归是乱了章法。有她开了这先例,往后要是人人都效仿,那岂不是全乱套了。朝廷之所以法例严明,就是要依章程规矩办事。”
皇帝沉吟,道:“此事,稍后召军机大臣们再议。”
大将军刘斐看向那些巨物铁器,眼神变幻莫测。如此厉害兵武,他身为大将军,岂能不想收归己方保管?
皇帝回头看向众臣,又道:“今日还有何事要奏的,索性一并奏完。”
皇帝也不回朝殿了,就站在广场上听。
他的大概意思就是还有要弹劾的罪名,全都奏上来。
方才朝堂上激烈陈词的官员们都颇有偃旗息鼓的架势。
但还是有官员出列,奏道:“在京都军和西陲军两军并进作战期间,原镇西侯之女目无军纪法度,残害同行领军将领,手段之残忍,令人发指。”
说着就请皇帝见一见被江意所谓残害的将领。
皇帝宣其觐见,紧接着就一道人影穿过宫门而来。皇帝一看,道:“那不是费将军吗,昨日回京朕没见着,不是说他身体不适吗?”
昨日有关封赏的旨意,也是稍后送到费将军府上的。
待近了一看,皇帝才发现端倪。
这费将军没办法说话,因为嘴给缝上了。他一上前就磕头,唔唔出声,涕泗横流,极其悲惨。
官员横眉冷对地看向江意,道:“皇上,费将军的嘴,就是此女下令给缝上的。她年纪轻轻,就如此心狠手辣,当日在缝费将军的嘴时,她还看得十分尽兴!残害朝廷命官,她这是无法无天!”
费将军虽不能说话,但手指江意,满脸愤慨,不言而喻。
一群京都军的将领都站出来,替那费将军伸冤。
江意不慌不忙,等他们都申斥完了,才道:“既如此,当时钦差章大人也在场,还请章大人说明情况。”
皇帝看向章铭,章铭道:“此事微臣暂不论对错,只知费将军对当时执掌西陲军的镇西女侯颇有微词,不赞成女侯为救太子殿下而对西夷军一再容忍,故行军途中,言辞羞辱,不堪入耳,让周遭将士们都听得切实。”
江意若无其事道:“那请章大人不妨向皇上复述一遍,当日这位费将军都说了些什么,是如何扰乱军心的。”
章铭迟疑:“这……”他没想到,那般有辱她名声的话,她竟要他当众复述出来。
江意道:“如若不说个清楚明白,让诸位大人觉得是我在滥用私刑,那臣女可冤了。”
这个章铭,是个意外。
江意没想到,大概朝党也没想到,他会是皇帝的人。
这章铭能在朝党中间和稀泥,也有他的能耐。
如此倒省事,有他这个皇帝暗中授的钦差做个见证,倒省了许多口舌。
先前还涕泗横流无比悲惨的费将军突然没声儿了。
若光是他自己这边的将领和西陲将领争一争,一时不一定能争出个原委,还可以顺势参一本西陲将领咄咄逼人,可怎么现在突然又冒出一个钦差来?
现在看来,这钦差肯定不是帮他这头的。
章铭道:“皇上,费将军所言实在不堪入耳,微臣恐有污圣听。”
皇帝道:“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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