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杀手下手狠辣,看见江意护苏薄的后方,招招都朝江意下死手。
周遭亲兵疯狂阻击,可对方人手太多,却还是会有杀手钻了空子。
江意一连以巧势挡杀两三名黑衣人,她到底体弱不如从前,后力不继,被黑衣人一刀劈来,震得虎口发麻。
手里的剑突然就被黑衣人给劈落了去。
就在那长刀带着一股腥风直扫江意面前,苏薄手里剑飞快地调了个势头,回肘就将那杀手刺了个对穿。
然他身前无防护,江意忽从他腋下转过,袖中匕首利刃一出,猝不及防,被她狠刺入对方胸膛,随着用力扬臂一带,利器划破的声音,血肉翻卷,腥热扑鼻!
这些黑衣杀手难缠,一时半会儿杀不干净,耗下去无益,苏薄即刻让亲兵杀出血路往后撤。
亲兵们一往无前,刀剑无眼,杀得越来越眼红。
苏薄一手把江意拂向素衣那边,道:“先走。”
他剑气如虹,抵挡住了杀手的猛攻。
素衣回头看了一眼,不得不服从命令带着江意往后退。苏薄和几名亲兵断后。
杀手的绝大部分攻击力都是冲着苏薄来的,眼下这情况唯有他走最后,才能缓解亲兵杀出重围的压力。
江意知道,这样是最好不过的办法。
她应过苏薄,再遇这种情况,不能再不管不顾地冲上前去,那样兴许不但帮不了他,还会给他带来负担。
她有自知之明,再留下来也对付不了几个杀手了,还得让苏薄分神顾着她;尽管她心里沉得厉害,也担心极了,但她咬了咬牙不得不先一步后撤。
但她没让素衣一路护着她,而是令素衣道:“不用管我,去帮他!”
江意身边还有她的亲兵,素衣得她的话,当即毫不犹豫地折身返回去厮杀。
来羡用音波把那些避开的马又召了回来,骏马奔腾,蹄声急促。
江意一手精准地挽住了一匹马的马缰,十分迅捷地翻身就上。
她不可能就这么丢下苏薄不管了,她身子低伏在马背上,眼神幽然紧盯着苏薄那边,随即她驾马就横冲进了丛林侧边,从侧面绕到了后方。
她再猛扬鞭,又冲进了厮杀拼斗里。
马蹄践踏着地上的死尸,她去而复返,手里端着机弩,将与苏薄缠斗的杀手一一精准射杀。
“驾!”她狠夹马腹,马匹狠命狂奔。
杀手欲攻,但在那股马的冲势下却不得不闪身避让。
江意一马冲到苏薄后方,机弩的箭已经用完了,她手里紧握着匕首,身体歪在马侧,在马呼啸而过之际,手里利刃翻转,用力便扎进苏薄身后偷袭的杀手脖子里,再一拔出时,鲜血如泉眼喷溅。
与此同时,苏薄纵身亦翻身上马,一手提剑,一手猛力地搂过江意的腰,带着一股扑面而来的血腥气。
江意策马猛冲之际,他便长剑横扫,所至之处,杀手要么退让要么血溅当场。
两人骑马迅猛地冲出了厮杀场,其余亲兵毫不恋战当即全数而退。
后面杀手没有马匹,追了一段距离,一时难以追上,距离越拉越大,最终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带着亲兵皆策马而去。
江意一直紧绷着身体,一口气跑出数十里,直到骑的这匹马载着她和苏薄两个人,再难负重前行了,方才终于停下。
苏薄先一步翻身下马,江意坐在马背上低头看他时,平寂沉着的黑眸里才终于风起波澜。
而后就再也压抑不住,胸口起伏,后知后觉地大口大口地喘息。
苏薄牵着她的手,扶着她从马背上下来时,她伸手去摸他手臂,摸到的全是濡湿,眼神有些慌乱地打量着他,轻声问:“怎么样?可有受伤?”
没等苏薄回答,江意就摸到了他手臂上的衣料有裂口。里面沁出了血迹。
苏薄语气十分平常道:“一点皮外伤,不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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