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愣道:“城里人可多?”
来羡道:“与大玥的城镇差不了多少。我听他说,他每年会来这地方打猎。这行馆应该是他每年来此的暂居之地。并且我猜想可能是因为他的行馆,才逐渐发展开这样一座城池。”
江意道:“他竟与你说这么多?”
听起来有些奇怪,毕竟正常人谁会对着一条狗唠嗑。
来羡点头,道:“他说他以前也有一条狗。”
江意好像也听到善惑这样说过。原来如此,他应该是跟他的狗特别亲近,所以看见来羡以后,才会产生一些寄托,就与它多说了两句。
江意问:“那他的狗呢?”
来羡唏嘘:“别提了,他养了好些年,结果养的是人狼群里的狼崽子。后来那狼崽子就跟着狼群跑了呗。”
江意:“……”
来羡道:“那家伙厉害,我不跟他声音交流,他似乎也能跟我无障碍交流,把我的意思猜了个七七八八。”
京都。
江意是入秋的时候离开皇陵走的,她与谢玧和顾祯说好,一定会尽快回来。
可是直到谢玧的三月守陵之期快到了,都还没她的消息。
顾祯有些着急,派人去打探。
打探来的结果却是,她和苏薄似乎一路遭到追杀,并且已经越过大玥的国境,进了道古国的境内。
顾祯派人一路往北去寻,又不由担忧,向谢玧道:“太子殿下如今打算怎么办,守陵期限很快就到了,不管是再留下还是回宫,都会让人发现。”
太子若是再留下,京里那些大臣们乃至皇帝必会起疑;可他要是回去,镇西侯没有跟着一起,也立马就暴露了。
谢玧在太上皇的墓前静坐了半日,阖目养神。
后他睁开双眼,眼里平静清明,吩咐阿福准备笔墨。
阿福不明所以,便在石台上备好了。
谢玧书了一封折子,语气哀沉而诚恳,请求皇帝,想再替太上皇守陵,直至岁终方回。另外,年关将至,他想在陵前的神台那里为大玥百姓祈福,为皇帝祈福,愿皇帝龙体康健、万寿无疆;愿大玥国运昌盛、百姓安乐。
其实不管是他继续留在陵中还是择日回宫,对皇帝来说影响都不大。
因为皇帝头上压着的泰山才移开,他获得充分的自由,还十分享受这样的感觉。即便是太子回去,也不会让太子有多大成就。
如果仅仅是上书皇帝,说他要再在陵中守孝数月,皇帝和朝臣确实可能会起疑。皇帝还会不悦,觉得他心中就只有他的爷爷,丝毫不把自己这个父皇放在眼里。
可现在这样的一封十分得体的折子送到皇帝面前去,不光是给太上皇尽孝,还以太子身份为国家为皇帝祈福,皇帝能有什么理由不答应?
他甚至会觉得太子孝顺仁义,他要的就是这样一个乖觉的太子。
阿福见奏疏内容,却急道:“太子殿下,这样不行的,东宫的属臣天天都盼着您回去呢,眼下好不容易到期限了,您怎能再留下呢!要是久不回朝,太子殿下就要被排除在外了,再加上马上入冬了,这皇陵里终日苦寒,殿下身体虚弱,必难以承受!”
谢玧写完,放下笔,道:“我意已决。”
阿福红了红眼睛,道:“奴才知道,殿下这么做是一心为江小姐想,可你这般为她,她可能感受到殿下的好?”
谢玧回头看他。
那黑白分明的眼神少了几许往日的温煦,更多的是历经伤痛以后的沉淀和不容辩驳的威严,仅仅是看着阿福不说话,便能让阿福心尖一颤,立马知道自己失言了。
阿福连忙跪地,戚戚道:“是奴才多嘴,奴才只是心疼殿下,替殿下不公。”
谢玧待奏疏上墨迹风干,合上,才道:“于公于私,我都应为她想。她是阿意,也是镇西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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