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记着要回去找绿苔的,她总不能将绿苔一个人留在营帐那边。
于是她临回去前想着跟苏薄说一声,周围人声嘈杂喧哗,苏薄便俯下头侧耳倾听。
她道:“我先去跟绿苔说说话。”
苏薄点头,道:“嗯。”
江意抬头时满眼里都是他,唇若有若无地贴在他耳边,轻声软语道:“你少喝点啊,别真让他们把你灌醉了。”
苏薄垂着眼眸看她,应道:“我知道,我稍后就回。”
周围将士们见状,都跟着在吹口哨起哄了,江意才连忙转身去了。
江词后一步走到苏薄身边,看着江意离去的背影,幽幽地问:“她走了,你怎么不去?”
苏薄道:“不用你操心,该去的时候我会去。”
虽说是庆功狂欢,但军营里该换防值守的还是得换防值守。
江意和苏薄的营帐周围,也仍是亲兵齐立,把守严密。营帐离得不远,总共就十来丈的距离,那庆功宴上的篝火火光将这边营帐里都映照得影影绰绰。
江意顺着士兵指引找到了绿苔他们,看见绿苔和素衣、阿忱坐在一起,还抱着来羡。
她说怎么一直没见到素衣呢,原来是在这里。素衣对绿苔也确实是很照顾了,两人正在聊天,画面看起来颇为和谐,江意一时间便没有过去打扰。
她正准备离去,怎想素衣却发现了她,提醒了绿苔。
随后素衣就抱着来羡带着阿忱一道离开了,给江意和绿苔留地方。
江意这才走了过去,和绿苔一起坐在草地上,看着前方蔓延一片的营火,道:“我没有打扰到你们吧?”
绿苔道:“小姐说的哪里话,小姐莫怪罪奴婢在这里偷懒才是。”
江意侧头看了看她,而后伸手摸摸她的头,两人相视一笑。
江意扶过她的头,与她相互依靠着,道:“之前一直没得时间来好好与你说说话。我不在的那些日子里,多亏了你把我爹和阿忱都照顾得很好。”
绿苔道:“这都是奴婢的分内之事。”
江意道:“但我仍是很感激,身边能有你在。”
绿苔悄然红了红眼睛,道:“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最后大公子回来了,小姐总算一家团圆了。”顿了顿又轻声道,“要是春衣和嬷嬷她们知道了,一定会为小姐感到高兴的。”
江意抬头望着满天繁星,道:“春衣和嬷嬷们在天有灵,也一定希望我们都好好的。”
绿苔点头,“嗯”了一声。
江意问她:“如今夜里好睡些了吗?”
以前因为那样的变故,绿苔夜里睡不着,一睡着便梦魇,江意知道那是她的心病。
绿苔沉默良久,道:“比以前好多了。”
江意揽着她的肩膀,道:“绿苔,好好生活,将往后的日子都过得充实无憾,这样才能不负她们的期待。”
绿苔应道:“我知道。以往我就是最让她们操心的那个,要是我还不懂事,还不消停,那真是让她们不得安生了。小姐和姑爷一路走来经历了那么多的苦难和艰辛,都仍保持着对生活的热爱,奴婢万不能给小姐丢脸。奴婢会努力的。”
江意笑了笑,道:“你可不是为了我,你要为了你自己。”
时间不早了,营中将士们还在狂欢,江意和绿苔起身回了营帐。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江意便回去打算继续跟来羡做功课记手册,绿苔则打水来给她和阿忱先后洗漱。
江意洗漱完回营帐来,绿苔正打开一个瓷瓶,递给江意。
江意拿上手闻了闻,喜道:“养肤香膏?”
绿苔点头应道:“嗯,虽然没法回京都去买到,但奴婢试着做了,就这一罐做得算比较成功的。”
江意笑道:“与我以往用的味道一样。”
随后她便迫不及待地抹上了手,果真十分滋润柔滑。
她还得上身抹,绿苔就暂时叫阿忱出去了。
来羡在角落里面壁,也看不着,但嘴上可没闲着,道:“你们天天同床共枕,有阿忱这个电灯泡在,苏薄已经很恼火了,你还把自己抹这么香,是想弄疯他吗?”
敖辛好气又好笑道:“阿忱那个电灯泡可没你亮。”
来羡道:“我和阿忱完全不一样好吗,要是阿忱发现了,他可能会问一句你们在干什么,但我就不会。我就算发现了,也会当做没发现,你们俩也完全可以继续。所以我比电灯泡可好多了。”
江意抹完香膏,穿好衣裳,便过来坐在桌案边,拿出书册,跟来羡学习。
阿忱进来也坐在旁边,安安静静地听,尽管他啥也听不懂。
后来,帐外响起了脚步声,江意写完手上这一行公式,抬起头来看,便见苏薄回来了。
江意问他:“外面结束了么?”
苏薄道:“没有。”
江意便笑:“那你是偷偷溜回来的啊?”
他没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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