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利民艰难地向母亲表明他的难言之隐,红着脸逃似地离开家,留下汪桂珍一个人懵懵地坐在屋里,半天脑子还没反应不过来。
男人咋会有那种毛病呢!
晚上躺在床上,汪桂珍翻来覆去睡不着,小声问钱老二媳妇知不知道男人那种毛病,这下可问对人了,钱老二媳妇叭叭和汪桂珍说得没完,把一边的钱老三媳妇听得脸红心跳。
“你说那毛病该不会是老钱家遗传吧?还好钱老二犯病晚,总算还生了两闺女。”
听到这话钱老三媳妇立刻紧张了,莫不会自己的儿子也贪上那毛病。
“有些毛病一代会出一个。”
汪桂珍琢磨着自己的两个小孙子会不会贪上,不过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得给钱利民把病治好。正规的医院治不了就找隐藏在乡间的老大夫,只要肯下功夫,就没有瞧不好的病。
“一定得试试,利民还年轻,没个孩子日子长了夫妻也过不到头。”
三个女人各怀心事闭上眼睛终于睡着了。
马玲推开门探头朝饭桌看去,钱利民趴在桌了,面前摞着一堆作业本,看不清他的脸,估计困了在打盹。
她轻手轻脚走到桌边,从一摞作业本望下去,钱利民闭着眼睛微微发着鼾声。
她看着他头上若隐若现的几根白发,莫名有些心酸。转眼他们结婚已经十一年了,可是好像才刚刚认识一样,连他喜欢吃什么,喜欢做什么都从没注意过。
马玲从椅背上拎起外套披在他身上,钱利民的眼皮微微动了一下,她以为他醒了,垂手站着没动。
钱利民醒了,但他没有睁眼,熟悉的气息就在身边,他怕睁眼和她无话可谈。
唉!
她幽幽地暗叹,转身回到小房间关上门,不再奢望丈夫会和她同床共枕。
房门扑簌开了,一缕凉风带着他的气息来到她的床边。
马玲睁开眼睛,钱利民正背对着她在脱衣服。
躺着看他,他显得更加高大了,略长的发际和耳骨还是那么迷人。她的心里扑通怦动,就和当初她第一次见到他时一样……
马玲转过身不敢再看他,一只手按着胸口,听着脑海里传来一阵阵怦怦的声音。
钱利民脱下外套,犹豫一下又把薄秋衣也脱了,只穿着一件白色背心和薄线裤,拉开被角小心钻进被窝,探头看了马玲一眼,然后伸出一只手臂环住她的腰。
马玲没动,脑海里的怦怦声更响了,屏住呼吸感觉着他的呼吸。他的手滑上来停在她的手上,他手里的温度让她有种久违的温暖,身体好像被点燃,不自觉地往后靠了靠。
钱利民搂着妻子感觉周身越来越暖,等妻子的身子挨着他的,好像突然被泼了一盆冷水,身体冰凉僵硬,环着妻子的手木木地收了回来,仰脸躺平望着天花板,脑海里又浮现出新婚之夜的画面。
新婚夜马玲没有落红,钱利民也并不在意,但是马玲不停跟他解释,她和前男友只是拥抱亲过嘴从没深入过。
看着马玲急于解释的脸,那一刻钱利民感觉一股冰凉从脚底升起,从此以后只要和妻子挨着肌肤,激情烈火就会自动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