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事情原委

连晓觉得不对。如果是因为分手太伤心了，那她一开始分手时就自杀了，是因为爱得太深。可是她是沉溺于伤痛一些日子了慢慢平复些了，怎么会突然想着去找赵高对峙。她想对峙什么，为什么回来后就自杀了。

“那她弟弟呢？她弟弟在哪里？”连晓想知道当时李淑芬跟弟弟说了些什么。

“她去世后，弟弟也不见了。他们俩本来就是我家老头捡回来的，姐姐不在了，弟弟也就走了招呼都没打一声。”老太太也知道，老头对两姐弟不好。

“那我能看看他们留下了什么东西吗？”连晓问

“看吧，反正也没什么值钱的。”老太太把一个旧包袱找了出来，都是些当都当不出去的东西，不然老早被老头拿出去当了。

连晓打开来看，没什么特别的，就些普通小孩破旧的衣服鞋子。可是按照五年前算，为什么会有几套小姑娘的衣服，这明显不应该是李淑芬的，男孩子的衣服没两件。她随口问老太太，老太太面露难色，以自家穷搪塞过去。连晓看得出来她还是有事没说出来。

连晓从他们家里出来，本想问问邻居他家的事情。可那些大妈大婶一听到问隔壁家事就把她关在门外。她只得回到侦探社。

她到时，秦厉南已经回来了。双方互通了下得到的信息。秦厉南得到的一个重要消息是淑姐自杀的前一天同江小英，杜丽萍大吵过一架，具体为什么她们不知道，就隐约听到了提到赵高，出钱买通，骗她什么的。

“所以很可能当时杜丽萍和江小英为了赚钱买通赵高骗了淑姐感情，然后被她听到找赵高去对峙后回来自杀了。现在最可能的嫌疑犯应该是弟弟，可现场发现明显的高跟鞋印。也有可能是弟弟策划一切，买通舞厅的人行凶。最终到底是舞厅里谁杀了杜丽萍？”连晓把舞厅的女的全部过了一遍，包括厨房大婶都没放过，还是没线索。

秦厉南也没头绪，就算知道疑犯与淑姐弟弟有关，可是淑姐的弟弟几年前就失踪了，一下子还真没办法找到他。原来怀疑的五个人都被推翻了。

“算了，你先跟我再去趟李家吧！”连晓对秦厉南说。

秦厉南用疑问的眼神看着她。

“我在李家发现他们姐弟俩的衣服有些奇怪，男装不多，女装多，李家老太太没说原因，我们要去问下邻居，看看能不能知道原因。”

秦厉南到了那才知道为什么连晓要拖自己来。邻居家都是些大妈大婶在家，她想利用自己的男色。

人果然都是爱慕异性之生物，见到连晓忙关门的邻居，看到秦厉南后马上化身为热情好客的邻居。他们很快从邻居家知道一个新线索。

淑芬他们姐弟俩是逃荒路上被李老头捡来回来的，他们本以为跟着李老头有口饭吃，谁知道李老头只是想利用他们俩赚钱。姐姐很快被逼到舞厅赚钱，弟弟还小没什么能力赚钱，李老头嫌弃他白吃白喝，看着他长得清秀，逼他戴着假发，穿起女孩衣服去茶楼卖唱，这种地方女孩子比男孩子更容易得到同情。淑芬那时刚到舞厅赚的钱不多，全部的钱都给了李老头，只求他能对弟弟好些。后来弟弟长大一些了，越发的象个女孩子，那李老头居然想把他也送到舞厅赚钱。淑儿为了不让弟弟去这种场所，拼命地赚钱，她终于成了台柱子，钱也多起来了。她给一部份给李老头，自己存一部份。李老头看在钱的份上终于不让弟弟去穿女装赚钱了，加上那时他也大了些，就让他象个正常男孩子一样去做短工。

“你们不知道，那弟弟长的唇红齿白，穿上女装可讨人喜了，有七八分象姐姐。可惜两姐弟住错了地方，都被李老头害了一辈子。”

“那姐姐去世后，那弟弟哪里去了？”

“这个不知道，姐姐出殡后就没再露过面，听说是逃走了。”

“谢谢大婶。”

“不用客气，有空常来婶子家坐坐。”

“好的。”

两个人出来后，连晓没忍住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

连晓拉着他的手，模仿刚刚那大婶说话：“年青人，有空常来哦。”说完就笑：“你知道吗，我去的时候她门都不让我进的。”说完她又忍不住笑出声来。

秦厉南从来没看过连晓在自己面前大笑的样子，一下子看呆了。连晓也意识到自己没控制好自己情绪，停止了笑声，松开秦厉南手，往前走。

“根据那大婶的话，很可能是弟弟扮成姐姐复仇。那我们一开始查错方向了，根本不是女生，而是一个男孩子扮成的女生。”

“我们直接去舞厅吧，这个时间段他们已经开始营业了。”

线索清晰后，他们很快找到了那个侍者，一个清秀的男孩，一个月前应聘进来的。他看到秦厉南两人后低下头一声不响。

“李全，你知道我们为什么找你来吗？”

他一进屋里坐下来就盯在地上。

“你不说没关系，那你姐姐的事你总愿意说吧！”

“我不知道你们两在说什么，我只是个孤儿。”李全低着头说。

“李淑芬，当时是自杀，怪不了别人。”连晓故意这么说。

李全还是不说话，但是两只手搅在一起，看得出有些生气。

“有些女人来舞厅可能是自己想赚钱，有些人---”连晓慢慢地说着。

那李全果然忍不住了，抬起头来：“你们不知道就不要乱说，她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姐姐。我姐姐为了我，她辛辛苦苦在这里陪笑陪跳，养活我，养活着那个家。她这么善良的一个人，最终她得到了什么？被他们一群人骗得团团转。”

事情跟两个人猜得差不多，江小英跟杜丽萍嫉妒淑姐平时客人都点她的名，她人美又会哄客人开心，这让她们俩的的生意少了很多，就算是有客人，也不停在她们面前提到淑姐。她们俩终于忍不住设了个圈套，出钱请了个落魄书生扮才子去勾引淑姐。她们一开始也只是想让淑姐爱上那人，退出舞厅从良去。可谁知道开始那赵高还按计划去讨李淑芬的喜欢，也达到了目的。可后面那赵高反悔了，说她们俩给的钱太少，他不干了，让她们俩给他更多钱。两个人根本就拿不出更多钱了，最后他卷了两的钱跟李淑芬说什么分手就消失了。淑姐受到了打击整天关在舞厅的房子里不出来。

那天晚上，江小英和杜丽萍因为抢客人在屋子里吵了起来。

“不要以为李淑芬现在不出台，你就了不起了。我们俩可是一条船上的蚂蚱，我要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

“姓杜的，主意是你出的，人也是你找的，我可什么也没干。客人愿意点我的牌你嫉妒又有什么用。”

“是，好象你有多清高似的。是谁给我钱让我快点找个合适的人，这件事你以为你摘得干净。要是那姓李的知道了真相，你说她会放过你吗？”

李淑芬晚上起来倒点水喝，结果路过她们房间时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心里一想就明白了。她推门进去：“你们俩居然这么狠毒，设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