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谁有嫌疑

连晓回忆上次吴丽处理过程：“现场应该早封锁了吧。你们可以去查下密码键上有没有荧光粉的残留。另外我想你应该三个人都问过话了吧，情况怎么样？”

秦厉南回到：“这些已经都做过了，没有荧光粉，没有任何撬过的痕迹，包括整个财务部，没有一点异常。”

“案是总经理报的，三个人当事人都问过了，财务室是不离人的，上班时间都有两个或以上的人在办公室，不可能有人开保险柜拿走。以此推理，唯一的机会只有昨天晚上有可能有人进来拿走的。但三个人昨晚的行程都查过，都是正常的回家吃饭睡觉，没有什么异常。”

“你有思路了？”连晓看着秦厉南那有条不紊的样子，就知道他已经有主意了。

秦厉南一笑，还是连晓懂自己。

“几个想法：第一，支票放进保险柜后不知道凶手用什么方法，晚上来偷走的；第二，支票根本放进保险柜，一开始就被调包了，当时放进去的现场只有三个人，他们都有机会干这事情。保险柜我已经看过了，没有破坏痕迹，就算知道了密码，同时得到两个钥匙的机会不太可能；第三，三个人串通了监守自盗。但三个人都是我问过的，没破绽，还一个就是如果是三个人合伙作案，不可能这么快报案，他们会尽可能拖延时间等支票事情处理完了才假装报案。我偏向第二种，支票根本就没进过保险柜。你怎么看？”

连晓想了下：“除了第一种，其他两种想法机会均等，不能排除三个人想吞掉这笔钱，又不好给慈善总会交代，所以自编自导了这场失窃案。”

“要不一人一条线？这样更快。”秦厉南建议。

“那我呢，我干点啥？”李大宝听他们俩讲半天头昏脑涨，还是直接问明白。

秦厉南看了他眼：“后勤工作也很重要的。”拍拍他肩膀。

“如果三个人是一伙的，现在支票肯定在一个人那里，那其他两人也有些不放心吧，在钱面前，没有人可以放心。我去查总经理，他职位高，支票要送过来委托他们采购的消息是他第一个知道的。”秦厉南想先查清三个人关系。

“好，那我先去查财务经理，当时是由他放进保险柜的。我问过了，他放支票进保险柜的时候，正好转过身背对着另外两个人，只要手够快，完全可以把支票掉包。”

两个人相视一笑，默契。

连晓问讯财务部所有人员，秦厉南先问总经理助理一些基本信息。

光美百货的财务经理叫苏群，他有两个助理，一个是管公司内帐的，一个管外账，连晓分开问了解了苏群的大概情况。

苏群坐上财务经理位置虽然才两年，但一直努力上进，把财务部各项工作安排得井井有条。叶总经理很赏识他，工资两年间给他涨了不少，苏群也知恩图报，平时叶家有什么事，随时只要叫他一声，他马上赶到鞍前马后。叶家对他都很熟悉，一家人一样。

至于保险柜监管的第三人郭向东虽然只是财务部一普通职员，但他资历深，在财务部多年了，保险柜的密码一直是由他保管，从来没出过问题。

“那苏群和郭向东的关系怎么样？”连晓问到：“就是除了工作，两个人私下的关系怎么样？”

“郭向东那个人比较内向，所以虽然在财务部这么多年，就混成了个小组长。他人老实，都跟了几个财务经理了，每个人对他印象不深，主要是他算得上是隐性存大，有事了领导才会想到他。要不是因为他一直掌管的保险柜密码的话，也许他都成了隐形人了。”

“苏经理上任两年了，就开始找每个人谈话时两个人面对面聊过一阵，后面就没什么接触了。平时也没听到两个人约着下班去喝酒什么的。财务时有活动郭向东一般都不参加，只偶尔去长长见识。对了，早几天我们部门临时安排舞厅一个聚会，郭向东难得答应去了，谁知道去舞厅跳舞时，他坐一会儿就说不舒服先走了。我看哪里不舒服啊，就是看美女看得不好意思，所以坐不住了。”

这个到是很有意思的，连晓又问了：“有人跟他一起离开的吗？”

“没有，那时我们到那还没有多久，大家都还没玩开呢，怎么会走，也就他个老实疙瘩提前走了。”

“那好的，谢谢两位。如果两位想起点什么请随时到警局找我们俩好了。”

两个人问完了，连晓感觉没什么有用的线索，她继续跟郭向东单独聊聊。郭向东确实如其他人提到的一样，一看就是个老实人，放在人群里随时可能会被淹末的人。连晓随便问了他几句昨晚在干什么，有谁证明，他都回答正常。他正值三十而立之年，一直没娶妻，过着老年一般的生活。昨晚下班后，他一个人买了瓶小酒和一些小菜回家吃好就睡了。问完之后，晓看着他身上整整齐齐，走的时候笑了他句：“郭先生真看不出来是单身，应该很多女人愿意嫁给你，要求太高了吧！”

“哪有什么要求，只是有些人错过了就错过了，再也回不去了。”郭向东象是有感而发，他看着连晓腼腆笑笑走了。

连晓想着他是不是年轻时候受过情伤，所以一直单身，算了与案子无关的事情，自己就不要多想了。

她这里没问出特别线索，就三个人串通的可能性不大有。苏群和郭向东两个平时在同一个部门的人都没什么交集怎么会联手偷支票，不知道秦厉南那边问的怎么样？

秦厉南人脉广，象叶东这种大公司经理，社会上的途径得到的消息更全面。叶东已经五年了，他人源广，三教九流的人都有认识的，吃得开。最重要的一条是，他近半年迷上了赌博，欠了不少钱，为了维持家里表面的风光，他暗地里已经借了不少钱了。前不久还有追债的人跑到公司来，但后来不知道被叶东怎么给打发走了。

连晓把自己这边的记录给秦厉南看，秦厉南也告诉她叶东的情况。

“这样的话，叶东的嫌疑很大。他缺钱，这笔钱弄到手的话他的债务都可以还清。”连晓说。

“他是更有动机，但也不能排除另外两个人。”秦厉南看着她写的记录，感觉有些不对，一个从来不去舞厅的人，为什么会突然跟大家一起去，真的只是心血来潮去见识下？去了之后为什么要提前走？这一切对秦厉南来说都是迷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