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舞厅调查

秦厉南把自己疑虑提出来，连晓想到了郭向东临走时说的那句话。

“他好象是受到过情伤，那句话应该是有感而发的。是不是跟出事前去过舞厅有关系？”

“受过情伤，舞厅？如果是这样舞厅可能发生了什么事情。虽然现在不确定跟这个案子有没有关系，可现在也没有其他的线索，先去舞厅问问吧。”

“那目前看来的话，苏群嫌疑是最小的了。”

“但事事难料，很多事情往往会出人意料。”

“也是。”连晓想到自己父亲购了五块表的事情，她决定周未回趟家，问下张妈知不知道表的事情。谁会是见自己母亲最后一面的那人，那人很可能就是凶手。

秦厉南和连晓两个现在在一起办案越来越默契。秦厉南喜欢思考，考虑问题比较全面，但他不爱做记录，连晓的细致恰好弥补了他的不足，还有就是连晓完全跟得上他的思路，这个就很难得了。

秦厉南想着要不要邀请她长期当自己的助理，她会答应吗？

既然线索指向了舞厅，他们俩决定晚上去下光明大舞厅。连晓现在大部份时间都在姨妈家，偶尔去去学校作上一堂国文课，因为她出国后国文水平一直没提高了。

两个人约好时间后，连晓回到姨妈家换衣服，她习惯性的换好洋装后把抽屉里的茉莉香水拿出来喷了下。秦厉南在约好的时间来接连晓。眼前的连晓让他眼睛一亮，好象两个人一起工作后，看她越来越顺眼了。连晓坐到了副驾上，秦厉南鼻子一动：“你喷香水了？茉莉花的味道。”秦厉南感觉自己对这个香味都有条件反射了，邺城有这么多女子用这个味道的香水吗？

连晓吓了跳，跟秦厉南一起久了，忘记这一茬了。她故作镇静地问：“这味道有问题吗？”

秦厉南笑了下：“没问题。就是最近好象老遇到喷这个香水的人，我都想是不是邺城都流行这一款了。”他说完还看了一眼连晓，要不是知道她的腿真的不行，连晓一定是那个和自己在蒋家舞会跳舞的人。身材，胖瘦，香水，都符合。邺城女子真是卧虎藏龙，连晓一个，以前遇到的一个，医院还一个。

连晓手心都出汗了，任秦厉南转头打量自己一眼，目不斜视的看向前方。还好秦厉南看了她一眼又专心开车去了，她的手才慢慢松开。自己大意了，秦厉南再怎么样也有自己的原则，自己怎么能怎么能往枪口上撞呢？她警告自己，以后千万小心了，他可以是朋友，但不可能跟自己一条路，母亲的事自己如果要报仇的话，怕是以后会有冲突了。

两个人很快到了舞厅。秦厉南，连晓先进舞池跳了一曲慢舞，连晓特意改变自己的习惯，不让秦厉南产生熟悉的感觉。秦厉南配合连晓的腿跳得很慢。

两个人边跳边观察周围的情况，光明舞厅配有一群舞女等待客人的邀请，没人邀请的时候大家都在吧台一边聊天。

“那个头上戴了翠色羽毛的那女的是这里的台柱子叫翠文的。”秦厉南贴着连晓耳边说。

连晓下意识的躲了下，发现好象不好，只得开口问：“秦先生不是刚回国就对这里这样熟悉了，真是佩服。”

秦厉南笑笑：“来之前我去了趟李大宝那，摸清了下这边的大概情况。”

“哦。那你肯定知道了那天翠文有没有跟他们一起跳舞？”

“苏群叫了她陪叶东跳舞的，听说叶东很喜欢这女的，准备带她出场，后面不知怎么的，那翠文脚不小心给扭到了，那天没去成。”秦厉南把这些都已经从百货店职员口中证实。

“那郭向前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那翠文和几个姐妹过来陪叶东喝酒后不久，他就说身体有些不舒服先走了。同事还开他玩笑，怎么一到这种地方就不舒服呢！还有一条线索，他离开后不久，翠文也去了下卫生间补妆，回来说滑了跤，脚给扭了，所以没跟叶东出场。”

“那有没有可能这个时间段这两个人俩单独见过面，他们认识？”连晓推理。

“为什么你会这样认为？”秦厉南越来越觉得工作上，自己跟连晓简直是绝配，他听到这个消息时，第一反应也是也是这样的，世界上没有太多巧合，只有人为。

“第一，郭向前从来不参加这种活动，而这次主动要求，证明他来舞厅是有目的的；第二，他见到翠文没多久就走了，那之后翠文也离开了一会，有时间；第三，翠文再回来时脚就扭了，她一个舞厅台柱子，怎么可能这么不小心，唯一的可能就是她与人发生过冲突而不小心摔了。如果一件事情这么多巧合的话那就不会是巧合了。”

“跟我想得一样。”秦厉南越来越佩服连晓了，她的思维逻辑与自己太合拍了。

连晓听了笑笑：“等会你去邀请她跳舞，我去跟其他的人聊下。”

“好。你一个人小心点，舞厅人鱼混杂。”秦厉南有些不放心连晓一个人。

“放心了，我会照顾好自己。”

舞曲一结束，秦厉南去邀请翠文跳舞，连晓也朝那群舞女走去。

“姐妹们，能不能打听点事？”连晓拿出一叠钱，那群人立刻围了上来：“想知道什么都可以，妹妹你问。”

“我想打听翠文姑娘的一些情况。”

大家七嘴八舌，连晓很快知道了个大概。

翠文原本是穷人家女儿，幼时还订了门亲事，但对方太穷，家里把婚事给退了，最后被家里人卖到了这里。一开始她刚被卖进来时也每天哭哭啼啼的，可慢慢地，她开始享受过这里的生活了。她很快她适应了舞厅的生活，这里陪陪笑，说说好话，钱就来了，比起在家里帮人洗衣烧饭才混个温饱好多了。她的努力也让她成了舞厅台柱子，她人美，歌甜，会说话，客人都喜欢她。

连晓听完后站在那里闲聊了下舞厅的情况，边看着舞池中跳舞的秦厉南。那翠文一开始都是笑脸说着什么，到后面脸阴了下来。后面两个人不知道又说了些什么，舞曲结束了。连晓还没走过来，一个男子朝她们走来，邀请连晓跳舞。

“不好意思，我不是这里的舞女，你要么请边上的姐姐们跳？”

那男的可能酒喝多了，看着连晓有些漂亮靠近说：“本少爷钱多得是，陪老子跳个舞，让老子开心了重重有赏。”

连晓后退了下，依她脾气在国外她早就打过去了，可现在秦厉南在，自己不好动手，只得好声陪笑：“大爷，这边的姐姐可贴心了，要不她们陪陪！”边上的几个舞女也上来拉他。

他一把挣脱，掏出一叠钱：“怎么，怕老子没钱付，老子有得是钱。”说完另一手人上来要抓连晓。

连晓后面没路可退了，这时一只手抓住了那男子：“先生，你喝多了，要不要去那边坐坐醒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