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终于承认

连晓看他脸色不好：“李哥，那芍药嘴很紧？”

李大宝叹了口气：“我说一句她怼一句，要是我有确切的证据老早让她签字画押了。”

“老秦，你说说她说的也没错。郭有富不是死在她那里，并且平时她都是好吃好喝的供着郭有富，难道我们说让他吃虾还犯法啊。你说说这案子怎么办？”李大宝不喜欢动脑的事情，有事直接找秦厉南。

连晓也在边上逗他说：是啊，虽然我们都知道原因了，可是缺少证据。”

“她明明是蓄意的。”李大宝急了：“我只能扣她二十四小时，难不成时间到就乖乖把她给放了。”

“如果你没证据，那也只能放掉了。”秦厉南漫不经心地喝口咖啡皱了下眉：“大宝，你这咖啡不好喝。”

李大宝来回在办公室走着，不停地搓着手：“你还管什么咖啡呢，有得你喝就不错了。”

李大宝救助的眼光看向连晓。连晓摇摇头：“这个还真没办法，现在除非芍药自己开口承认，不然这个事情确实没有证据。”

李大宝愁眉苦脸：“她又不傻，承认了还不是死罪。可我怎么结案？自杀？他杀？误杀？”

“虽说嘛，没直接证据，但没证据我们可以让她自己说出来当证据啊！”连晓不紧不慢地说。

“怎么可能？她又不傻，怎么会自己说出来。”李大宝眼睛突然一亮：“你有办法？”

“对她来说普通办法当然不行，但听说芍药自从小孩不在后，在庙里给小孩立了个牌位，经常去庙里为死去的孩儿祈福。”连晓不说话了。

李大宝眼巴巴地看着她：“没了？这跟她说出真相有什么关系？”李大宝还是没明白：“阿晓，你就直接跟说我该怎么做吧！不要跟我打哑谜了，你知道我一动脑子就头疼。”

“这就说明她对死去的小孩还是有愧疚，相信鬼神之说那一套。”连晓继续说：“既然她这么相信鬼神，那我们就安排她跟鬼神说出真相吧！”

李大宝一脸懵懂地看着秦厉南：“老秦，阿晓是在讲胡话吗？字我都懂，可放在一起我怎么就没明白什么意思呢？”

秦厉南在连晓一开始说立牌位的的时候就知道她想干什么了：“大宝，你过来，我告诉你要准备些什么东西。”

李大宝凑过头来，秦厉南告诉他准备的东西。李大宝听着眼睛都睁大了，他朝连晓竖了个大姆指：“这好啊，到时不怕她不承认。”

芍药把李大宝怼走后回到收押室。她心中得意了一阵，自己做的事情没一点把柄，警察最终还是得把自己放了。不过她想到郭有富的死真是大快人心，自己跟他委蛇这么久让他放下戒心又重新回到自己这里，自己心里是多么想立刻就杀了他。不过自己找到了更好的方法，可怜自己的孩子投错了胎，希望他下次可以找个好人家。想到这，芍药心里就一股凄凉，仇了报了，自己还是孤身一人。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抬头看窗外天都黑了，也没人来送口饭吃。她隔着牢门喊了半天也没人理会，最后累了，安静坐到床边，反正没证据，警察迟早也要把自己放掉。

她心里对自己孩子说：“宝宝，妈妈为你报仇了。你一定要记得托生个好人家，不要再投错地方。妈妈对不起你。”

看着外面越来越黑，一点声音也没有。芍药坐着又冷又饿，迷迷糊糊有些想睡过去了。突然她感觉到一阵冷风朝她吹来，门的地方一团白雾。芍药隐隐看到铁栏门口站着一个穿红肚兜的小孩，开心地喊着‘妈妈，妈妈’，边喊边把他的两只小手朝着自己伸过来。芍药的眼泪一下就流下来了，慢慢伸手朝他走去：“是你吗？我可怜的孩子，快到妈妈这里来！”

站在门口的小孩突然间变脸了：“我不过来，你不要我了，你杀了我！”

芍药急着扑到门边，双手透过铁栏伸出去想抱那孩子：“我没有不要你，都是你父亲，是他不要你的。宝宝，你过来让妈妈抱抱。”

那小孩不说话，慢慢往后退，脸上流泪看着芍药。

芍药伸手想去抱他，可他离自己越来越远。芍药心都要碎了，哭了出来：“宝宝，你不要离开我。你放心，我已经杀了那人替你报仇了。他已经下去来陪你了，你不会一个人孤孤单单的。你过来让妈妈抱抱好不好！”芍药瘫在地上，扶着栏杆，拼命地哭，就算这样还是舍不得外面的小孩：“你过来让妈妈看看好不好！”

连晓在边上听得眼泪水都流下来了，秦厉南拍了拍她以示安慰。连晓低头擦着泪。芍药不管怎么有千万个不好，但她作为一个母亲，深受着自己的孩子。连晓不知道自己设计的这么一出到底是对是错。

听到芍药亲口承认杀了人，外面的灯一亮，雾也没了，小孩也不见了，只剩下地上的芍药满脸的泪水。她反应过来了，看到站在门口的三个人她什么都清楚了。她没有惊慌失措，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平静的回到床边坐下。自从把小孩拿掉后，她一直处于自责当中，她活着的唯一目的就是为孩子复仇。她先是重新和郭有富和好，假装以前的事都过去了。她很早以前就听老人讲到过这个食物相克的事。本来她是计划两个菜都自己这里准备，谁知道一次无意聊天中得知郭母每天会为他准备个西红杮菜加餐，真是天助我也。这样吃了快一个月了，终于郭有富在喝了酒，情绪又激动的情况下发作了。芍药听到这个消息时是震惊，不过是开心的震惊，所以当时他们都没看出来自己的想法。

本以为这一切都快过去了，自己还想过以后怎么打算，谁知道被他们一诈就都说出来了。她平静地对门口那三个人说：“既然你们都听到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反正我孩子已经不在，我一个人独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芍药躺了下去，不再说一句话。

连晓神色黯然走出关押处，她突然停下来回头问秦厉南：“郭有富这种人渣该死，可芍药有什么错呢？法律到底是在保护谁？”

秦厉南认真想了下，回答：“我始终相信法律是公正的。”

连晓冷笑：“郭有富对妻不忠，对妾不义，对女不管，这种人没法律去管，还是说法律只是用来约束好人的！”

秦厉南第一次在连晓面前哑口无言。

太晚了，秦厉南送连晓回家，一路上两人无语。连晓下车时，秦厉南说：“别人我管不到，但我能忠于我心，最大可能去维护法律的公正，还当事人清白。”

连晓关车门的手停了下，马上“呯！”的一下关门走人。她做不到秦厉南的冷静，社会动荡，当权者腐败不堪，法律在这乱世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