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抓捕

连晓和江磊都看着秦厉南，一般这种大事前他们都习惯秦厉南的安排。秦厉南看着半黑的夜里，码头经过白天的繁忙已经平静下来，只有值班巡逻人偶尔出现下。这边是接上外国洋船的码头，深水港区。停在这边的洋船上的船员都到岸上开心去了，每只船一般留下个一两个人看船。他们站立的位置远远看去船已经有些模糊了，秦厉南决定登船去江磊刚说的那个屋子里去看看。

“趁现在没人，我们上船看看去吧！”秦厉南说。

“少爷，万一我们上去碰到他们交货那不是打草惊蛇了。”江磊问。

“所以动作要快，你们刚刚才把货物搬下来，不会这么快交易的，肯定要等到很晚。”秦厉南解释。

“既然这样，我们先上船再说吧！”连晓说道。

一年多了，三个人的身手都有不同进步。他们小心地慢慢靠近大船，小心登上船。往江磊说的那个屋子走时，他们听到有人谈话的声音，赶紧躲了起来。

“我们先去喝两杯，晚上要等到很迟！”一个带外国口音的中年男人声音说道。

“今晚也是老时间吗？”

“是。事情都准备好了吗？”

“放心，老样子，一切都准备好了。”

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远了，三个人出来继续朝那间屋子走去。门是锁着的，秦厉南和江磊都一起看向连晓。好吧，自从上次他们知道连晓开锁技术了得后，与锁有关的事情他们都懒得动手了。连晓从头上取下个发卡，在门面前捣鼓几下，锁开了。船上的锁很简单，可能他们也没防到会有外人会上船偷东西。

门打开里面一片漆黑，江磊从身后拿出个小手电筒打开扫了下屋里到底是些什么东西。屋里整整齐齐码了很多木箱子。秦厉南上前打开前面的一个箱子。上面放着很多稻草，他扒开草，三个人看到是些欧式瓷器。他们把上面那层的瓷器拿出来，一直到最后一层还是些瓷器。三个人面面相觑，难道他们只是走私货物，根本没毒品？三个人又打开了第二箱，第三箱，结果还是一样。三个人看着一地的瓷器，郁闷了。

“先把东西放进去复原再说吧。”秦厉南思考着有哪些东西漏过了。

三个人默默地把拿出的东西又放进箱子。江磊一边放一边小声说：“那个苏凯他们难道就只是走私些货物的话没必要杀人啊。”话音落下时，他手里正拿了个小花瓶准备放进去。他抓着瓶底，反着拿进去，结果里面掉出一个小塑料包出来，他捡起来看下以为是吸潮剂准备扔回瓶里去。海运经常在海上要一两个月甚至更久，所以有些货物会放些防潮剂防潮，这是很正常的行为。

连晓在边上看到了，阻止他：“你手里拿着什么？”

江磊递给她：“防潮的东西吧！”

连晓接过来仔细看了下，感觉有些不对劲。她在法国也看过毒品和防潮剂，虽然两者都是白色粉未，但味道差远了。她撕开一个小口子拿出一点粉末舔了下，眼睛一亮：“我们找到了，就是这个！”

“什么意思？”江磊突然反应过来：“这个是毒品？”

秦厉南从连晓手里接过来，也尝了一点：“果然是这个。他们真狡猾，居然把东西还藏在了瓶子里，这样就算有人查到这，还以为是走私货物，那样不会再注意毒品的事情了。”

“所以说江磊是幸运星，不是他我们今天也发现不了毒品的。”连晓朝江磊点了个大姆指。江磊得意地笑了笑。

三个人再拿了几个花瓶过来看。果然，里面大部份瓶子里都塞了毒品。毒品用报纸包着塞得牢牢的，不是江磊这个意外的话，他们今天也不会发现这个秘密。

他们收拾现场又悄悄下了船。秦厉南让江磊找地方打电话给大宝，让他带人来围剿，他跟连晓两个人守在外面等他们交易。

直到李大宝带人来在船周围布置好了，船上还是没一点动静。李大宝凑到秦厉南耳边问：“你确定他们是今晚交易？”

“嗯，根据他们以前的帐目，肯定是今晚了。”

一群人只能静静地等着。凌晨时，终于远处传来汽车的声音，大家精神一振，来了。那车在夜幕中停在了船前面。车停在那过了一会儿，才从上面下来一个人。秦厉南看着他的身形判定这是杨春华。他一下来，很快就有人从船上下来，手里提着个大箱子。两个人在一起说了几句话之后就分开了。杨春华提着那人刚拿过来的箱子，看了下四周，压低了头上的帽子，准备上车。趁这个时间，李大宝吹响哨子，早就埋伏在周围的警察冲上来抓人。杨春华连挣扎都没挣扎，看到警察就投降了。李大宝命人打开箱子，果然一箱子是钱，一箱子是毒品，人赃俱获。

杨春华被抓后看到秦厉南和连晓有些吃惊。最近他心里一直不安，也想过被抓的事。当时他就想得很清楚，不管是哪出了问题，如果被抓，他只承认走私，再找人打点下，不会有太大的事情。可他们俩在这的话，他不由联想到苏凯的死，难道他们---？

很快杨春华被押回了警局连夜审问。

“杨经理是个聪明人，有什么要交代的就直说吧，不用我们审了。”李大宝说。

杨春华看了下他身边的那两人：“我承认我鬼迷心窍，想多赚点钱，所以利用职务之便做了些违法的事。”说到这他就停下来了。

“这就交代完了？”李大宝问。

杨春华老实地反问：“还有什么没交代的吗？”

“苏凯是不是你杀的？”连晓直接问。

“什么？苏经理？怎么可能，虽然我跟他在公司有些不合，但也不至于杀了他啊！”杨春华吃惊地说。李大宝看他的表情都怀疑是不是秦厉南他们弄错了，他看了秦厉南一眼：“杨经理，我们都有证据了，你还想狡辩！”

杨春华瞳孔微微一收，但马上接过话：“我真不知道警官什么意思？我承认我参与了走私，可杀人我不能认，这是你们乱扣帽子。”

李大宝被他的话给唬到了，难道他真的只是走私，杀人案与他无关？他只得看向连晓。

连晓把帐本扔在了桌子上：“这是从苏凯办公室搜出的帐本，上面的帐目你不会看不懂吧！”杨春华拿上帐本打开，心里开始骂苏凯了，没想到这小子私底下还留了手，好在他不在了，那也没人能指认他了。

“这帐我真不清楚。说实话吧，苏经理确实跟我们一起做走私这一块。他现在人不在了，所以我也不想再提及他。不过他的死真与我无关，我还以为是他私下跟人有恩怨。这不是你们在查嘛，我怕走私的泄漏所以也不敢说我们的关系。”杨春华讲得很坦诚。

如果秦厉南和连晓不是证据确凿的话，他们都要被杨春华这么诚恳的话骗过去了，看来他是不见黄河不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