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严飞,你有事就先走吧,我跟颜宸两句话说,”这天吃过午饭之后,向瑾就对着严飞道。
严飞一脸古怪地看着他俩,“神神秘秘的,有啥话是不能当着我的面说的,”说完不悦地哼了一声,不过却还是听话的走了。
待严飞稍一走远,颜宸就问,“要跟我说什么?”
向瑾就道,“唉,你还记得清那王富贵长的是啥样子的不?”她左思右想了几天,最后决定还是得找下颜宸帮下忙。
颜宸就点了点头,“嗯,记得,怎么了?”
向瑾就道,“那你能不能帮我画两幅他的画像啊?”
“嗯?!”眼馋挑眉。
向瑾垂眸犹豫了下,最后觉得这事好像也没有在他面前隐瞒的必要,于是就道,“那王富贵不承认他在我妈那里借了钱,而且我听杨昭说这前前后后加起来他在我妈那里拿了差不多将近两万块钱的样子。
但是他现在却躲起来了,就连那边那个铺子都被他给退了连钱一块儿给卷去跑了,我妈和我舅他们跑去了他老家一趟,但是那儿的人却说他们那儿根本就没得那一家人。”
颜宸听了大致就明白了,“所以,你想得通过画像来找他?”
向瑾就点了点头,“嗯,虽然我之前是跟我妈说过今后不再管她的事,但那也只是说说而已,哪能就真的不管她?我不能让我们家的钱就白白的被那混蛋玩意儿给骗去了啊?
我们没得那老小子的照片,你也是晓得的,我的绘画水平很糟糕,根本就画不出那王富贵的模样来,所以就只得找你帮下忙了。”
颜宸嘴角就勾了起来,眼里都是笑意,“你就是一个嘴硬心软的!”
向瑾就问,“那你可不可以帮我画两幅啊?”
看着她星星眼地望着自己,颜宸道,“这有何难的?”
向瑾顿时就笑弯了眼,“你放心,我还是给你钱的,你说多少钱,我到时候打给你?”
颜宸脸色一下子就难看了起来,伸手就捏她的脸包子,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跟我你还这么客套?”
这回他是下了死手的,向瑾伸手就去掰他的手,“哎呀,疼疼疼!”
“活该!”颜宸松开手,并且警告道,“看你以后还跟我客不客套?”
向瑾抚摸着自己被他捏疼了的脸颊,“你的画不是很值钱么?我平白无故就找你要两幅,我这不是怕耽搁了你的学习时间,有点过意不去么?”
颜宸就瞪她,“还跟我客套?”
“好好好,不客套了,不客套了,”向瑾赶忙摆手服软。
颜宸就道,“我的画是能卖钱,但是却不是每一副都要卖钱,还有我的画随便一幅能卖到什么价格你都是清楚的,你确定你给我钱不是亏大发了?”
向瑾就点头,“是有点儿肉疼,但是那不是不一样么?付给你我亏得是心甘情愿,但是要是就那么地便宜了那老小子我却是万万年不甘心的,凭什么呀,他还认为我家好欺负的不成?”
颜宸就点了点头,“对,的确是不能就那么地便宜了他,但是你打算怎么去找他?不是到时候真的就如电视上所演的那样拿着张画像满大街地寻吧?”
向瑾就道,“我才不去寻呢,”说完她就捂嘴附到了颜宸的耳畔。
颜宸听后就点了点头,“这倒是个办法,不过你确定他还能出现在镇上,而不是卷着钱财跑路了?”
向瑾就叹息一声,“这个也正是我担忧的地方,所以我才让杨昭回去给我妈和舅他们说不要再去找那王富贵了,让他们消停一阵子,这样说不定还能给对方一个我们认栽了的错觉感,等他躲一阵子之后说不定他就又出来晃悠了,到那时我们再一举将他捉住,逼着他将那钱给吐出来。”
颜宸就道,“你就不怕到那时他已经把钱都花光或者花的差不多了?”
向瑾就点头,“有那可能,若真是那样的话我就把他狠狠地揍一顿,揍的他这一辈子都不敢再去骗人财钱的样子,总是要给他一个深刻的教训的,总之,我是要出了这一口的恶气的,不然他还真的认为我家的钱财是那么好骗的!
不过他有爹妈在,想必他也是不会跑多远的,希望我能运气好一点吧!”
颜宸就点了点头,提醒道,“到时候要揍人,别自己出马!”
向瑾就道,“我知道!”她现在不差钱不缺钱,自然不会啥子都亲力亲为!
“那你告诉你妈和你舅他们你的计划没?”颜宸跟着就又问。
向瑾就摇了摇头,“没告诉,这种事情我怎么能告诉他们?我就只让杨昭带话回去让他们自认倒霉,还有不去天天的满大街找那王富贵了,好好的经营铺子!”
颜宸就点了点头,“嗯,你做的很对,这种事情还不要告诉他们的好,免得到时候将动静闹大了对他们不好!”
“嗯,”向瑾就点了点头,然后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就偏着脑袋问颜宸,“颜宸,我是不是不应该啊?”
“什么意思?”颜宸挑眉。
向瑾就道,“我不应该告诉你这些,总感觉把你也带坏了!”
颜宸就像听到什么好笑的事一样,“你把我带坏了,这话怎么说?”
向瑾就点头,“嗯,你看哈,你是根正苗红的军人世家出生,那从小接触的教育就是为人正直善良,还有勇敢这些什么的,但是我这个人吧却是个小心眼儿,不肯吃亏的主,你现在好像都被我影响的都不那么正直了。”
颜宸就好笑地点了点头,“是啊,我被你带坏了,怎么办呢?你拿什么补偿我?”
“啊?!”
“不如这回放假回去你给我做点好吃的吧,我好久都没有吃到你做的芹菜香干小炒肉了,”颜宸眼里的笑意就更浓了。
“啊?!”向瑾又就惊讶了。
“就这么说定了,”说完颜宸就心情好的提步朝前走去了。
向瑾就追上他,颜宸一个侧转身,看着她就道,“小傻子,军人虽然是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而且为人善良正直这是最基本的为人准则跟原则,但是他们也不是一味的就不知变通,军人的脑子也还是很灵活的,胸中自有丘壑和谋略,当自己和人民以及国家的权益在受到威胁和损伤的时候也是会做出相应的反击的,再说我又不是军人,那些条条框框就更约束不到我什么,别人能用的谋略心机我自然也是能用上的,所以怎么能是受了你的影响。”
“哦,原来你自己本身就坏?!”向瑾就双手叉腰地瞪着他。
颜宸就纠正道,“别说的那么难听,我也是有底线的,再说,有些人说教是不管用的,的确是要用点特殊的手段才能令其长点教训的。”
向瑾略一想就点头,也是,就像她,那些刑事民事,经济法律法规那是熟记于心背得滚瓜烂熟的,但是有时候她会动些坏心思去收拾人家。
说起来,其实他们两是一个类型的人!
向瑾才刚回到教室还没有走到自己座位上,严飞就捏着嗓子朝她跑了过来,“向瑾,你那里是不是备的有感冒药啊,给我拿两顿,我感觉我这喉咙有些毛毛的。”
“你也感冒了?”这几天学校好像感冒的人有点儿多啊,到处都能听到咳嗽声。
严飞就点了点头,“好像有点儿,希望不要太严重吧,不然那可就惨了!”
向瑾就点了点头,“行,你等着啊,我得回宿舍里去拿,这儿没放。”
严飞点了点头,就在向瑾刚欲转身,那不远处的袁莉就含沙射影地对着严飞道,“严飞,莫不是你被某些人带来的病毒给感染了吧?”她说话的同时目光还不时候地朝向瑾瞟去。
教室里很多同学就朝他们看了过来。
严飞震起一腔就朝她吼道,“你胡说些什么?!”
那袁莉见众人目光都被吸引了过来,然后挺起胸部就朝严飞凶道,“难道我说错了吗?我听说你们伏云镇中最近就在闹流感,里面好多人都感冒了,而且学校都放假了。
有些人的表弟据说就是在那所中学读书,奇了怪了,我们学校一直都是封闭式管理,而且也没见有这么多人生病的,可就在某人的表弟一来了之后,我们学校就有这么多的人都生病了,就连那一班的班主任都咳嗽厉害的不行,早上啊,我远远地看到她那恨不得把肺都咳出来的样子,不是他把那流感病毒带来我们学校的是哪个?”
向瑾看着她就不耐烦地道,“不用说某些人的表弟某些人的表弟了,你不就是我表弟么?”
袁莉就道,“不错,就是你表弟,怎么啦,难道我说的什么不对么?”
向瑾就眼漏讥讽,严飞又是震起一声的吼,“放你妈的狗屁,人家杨昭又没有感冒,哪来的传染一说?!”
那袁莉就道,“唉严飞,我说你傻了吧,那病毒它都是有一定的潜伏期的好吧,或许他当时来的时候感冒症状没表现出来,但他实际上就已经携带了那病毒,你跟他待了那么久,那你这感冒是怎么来的?”
那严飞一下就被她问懵了,心中已然有了点动摇,但是他看向瑾那似笑非笑的脸色顿时又不得不站出来继续维护着向瑾跟杨昭姐弟俩,“屁,老子就是喉咙有点痒,又不是真的就生病了。”
那袁莉就呛声道,“你要是没生病感冒,那你找她要什么感冒药?”
严飞就狠瞪她,“老子那是预防,预防知道吗?再说那学校里头那么多人生病,你怎么就知道不是因为那天校庆的日子大家都在那寒冷的野坝子里头坐久了的缘故,这才寒气入体导致大家感冒的?
再说那一班的班主任感冒了,你怎么知道她不是因为喝了有人往她水杯里吐了带病毒的口水所致?”
他这话一出口,向瑾那一双严厉的眸子就朝他狠瞪了过去,严飞也只知自己刚才是最秃了,于是就一副心虚后悔的样子。
果不其然大家在听到他这话之后,就惊觉发现了一个大瓜,于是大家就带着满满的好奇跟八卦就朝他打探了起来,严飞就赶忙遮掩着说他那是开玩笑的,叫大家别当真,然后又就将话题给扯了回来。
“话说杨昭来我们学校看望他姐,若他真的携带了流感病毒,怎么没有给向瑾和颜宸也惹上?他们可都是好好的呢!”
教室里有人就点头附和道,“是啊是啊,向瑾和颜宸可都没事,没道理染给了别人,而他们却还没事的,毕竟向瑾她表弟跟他们待在一起的时候是最多的,但是人家都是好好的!”
“袁莉,你就别要在这里煽风点火,乱挑唆事情了,我们是不会相信你的!”
“就是,就是,大家都是同班同学,至于么?”
袁莉见大家都是一边倒地站到了向瑾他们那边,顿时就冷哼着地皱起了眉头,瞪着严飞又就诡辩道,“他们俩没染上那是因为他们俩平素身体素质好,你们看那向瑾平时打人那么厉害那身体能差的了?还有那颜宸,人家随时可都是在打篮球运动着的,严飞,你看你平时就不大爱动,所以你那个喉咙才毛毛的,我可告诉你,这就是你感冒的前兆,你可别大意,小心严重了去!”
她这话一出,又就把严飞给说愣住了,向瑾看到严飞朝自己投过来的惊疑之色,还有教室里一些其他的同学那不住点头赞同说袁莉说的有道理,以及袁莉那朝自己看过来的一脸兴奋且挑衅的颜色,嘴角的讽刺意味就更甚了,然后她就朝那袁莉走了过去,“前一个搬弄是非,乱嚼舌根子挑事的,这才离开几天,怎么你就那么蠢,学不聪明呢?”
此话一出,袁莉顿时就害怕了起来,看着向瑾的眼神就带着满满的警惕,“你,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也想用那种方法整我啊?”
向瑾看着她就像是看一个不起眼的物件儿,“说你蠢你还真就蠢,刚才才提醒过你不要搬弄是非,乱嚼舌根子挑事,你还真就眨眼就忘。
张嫣的事那是我做的吗?没有证据的事情你也敢往我身上栽赃,我是在提醒你,蠢货!如今咱们班主任还有学校的领导是最讨厌像你这种没有真凭实据又喜欢到处煽风点火,惹是生非的人了。
你要是再不自知,还有自觉,搞的整个学校都乌烟瘴气的,以及损坏了整个学校在外的形象跟名声,能走一个张嫣,自然也就能再走下一个张嫣,”说到这里向瑾的目光就懒懒地朝教室里的其他人也就扫了过去,“甚至是下下个张嫣,毕竟咱们学校也还是有这么多的人,去其糟粕,取其精华,筛掉几个渣子算什么,这样还能提高学校的升学率呢!”
“你?你威胁我?!”袁莉顿时就愤恨地不得了。
向瑾冷眼地斜了她一眼,“我威胁你干什么?只是实话实说,好心地提醒你一下而已,不用感谢!”说完她便转身出了教室,是懒得再理会她。
那袁莉看着她的背影就恨的是牙痒痒的。
严飞就冷眼地瞧着她讽刺道,“哼,想挑事儿,也不看下自己几斤几两,你以为自己交了高价钱就能一直安安稳稳地在这个学校呆下去了,要是不安分守己,惹得了学校的老师们和领导的厌恶,把你照开不误!”
“你?!”那袁莉就又一脸愤恨地瞪向严飞。
严飞就道,“你什么你?要是不信你大可以去试一下,看何老师是对你这种人厌恶还是喜欢!”说完严飞也就朝班上的其他人也就指了一圈儿地说道,“还有你们也是,要是觉得到时候法不责众,你们也大可以去试试,我相信一百个学生里面考起二三十个大学生这样的升学率跟二十三个人都全部考起大学这样的比例,学校和班主任肯定都是乐意选择后者的!”
原本还有些人不忿,但是一想到他们那个动不动就黑脸的班主任老师何老师,大家顿时也就焉了,他们何老师虽说是向来护短,那也是介于自己班跟别的班级之间发生不愉快的时候。
若说是自己班上的人跟自己班上的人发生口角斗殴的话,那他偏袒的绝对是成绩好的那一个。
向瑾那丫的成绩那么好,不仅是他们班的第一名,而且在整个年纪都是数一数二的存在,若他们真的跟对方发生了啥子不愉快的事情,那挨狠批和狠处罚的那一个准是他们,绝对不会是向瑾,所以他们还是规矩些的吧!
严飞嘴秃说的那句话不知怎么的就传到了一班那个班主任的耳朵里了,下午向瑾他们放了学往小饭馆里去吃饭,才刚走到教学楼下就被一班的那个班主任给唤住了,“向瑾,严飞,你们等一下,我有事问下你们?”
她虽然不认识严飞是谁,但是她认识向瑾跟颜宸他们两个,毕竟这两个孩子的学习成绩都是在那儿摆着的,估计整个高一年级的老师就没有不认识他们俩的,而据说这严飞也是一天都跟他们两个在一起的,所以她也就那么地唤了。
严飞和向瑾就站住,颜宸就说他先去给他们点好,然后就走了。
那一班的班主任虽然又把颜宸连番三道地看了几眼,倒是没有把他给留下来。
待颜宸离开了之后,那一班的班主任就把他们两个引到了一旁的空地上,然后直接就开门见山地道,“我听说我那放在办公桌上的水杯之前被人往里面吐过口水?是哪个吐的,你们告诉我一下呢?”
严飞一下子就脚脚手手的没安置,低垂着头就道,“周老师,没,没有的事,我那是胡诌的,您可千万别当真。”
然后他就看向一旁的向瑾,企图让向瑾帮他递个腔附和一下,哪知向瑾才眼观鼻鼻观心,压根就没有接收他传过来的信号暗示。
“胡诌的?无缘无故的你会那么说?”那周老师显然是不相信他说的话,然后就摆出老师的威严盯着他就道,“告诉老师,是谁往我的水杯里吐过口水?”
严飞一脸为难地就看向向瑾,那周老师也就看向了向瑾,“向瑾,你说!”
向瑾就道,“我不知道啊!”
那周老师的眉头就皱了起来,目光紧紧地盯着她,向瑾目光就迎视上她的,然后一本认真地就道,“是真的,我真的不知道,校庆那天我们在下面待了一会儿是觉得有些冷,然后我们两个就上楼来了,我们是走在你们一班的那个走廊上看到你们的那个办公室的门是虚掩的,也的确飘眼地是看到了一个人在你们的办公室里,但我们也就只看到一个背影,也没有看到人家的正脸,我们以为是哪个老师,或者是哪个学生在那里倒水喝。”
听到向瑾说到这里,严飞也就赶忙地接腔道,“对,我们就只看到一个人影在你们的办公室里,没看到正脸,而我说的那个往你水杯里吐口水那也是一时情急的一个胡乱假设,当不得真的,你说哪有人那么可恶做出那么恶心的事来是吧?”
看到他嘴角扯起的比哭还难看的笑痕,那周老师就一副半信半疑的样子,“真的?”
严飞赶忙点头,“真的,真的,绝对比珍珠还真!”
但是那个周老师并没有就此就放他们离开,而是又问,“那你们看到的那个背影是胖是瘦,是高是矮?”
这回向瑾就抢先了回答,“周老师,你这可就为难住我们了,我们都说了那只是飘眼看到的一个人影,哪在注意那些啊!”
严飞也就赶忙附和,“对对对,我们当时走的快,一下子就走过了,然后就看不到了。”
那周老师在把他们又盯了一阵子之后,就让他们走了,两人走后,可是那周老师却望着他们的背影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直到向瑾他们走了好远,她才收回目光。
在走的他们回头再也看不到那周老师之后,严飞就拍了拍脑门儿道,“唉呀妈呀,幸好你递了腔,不然说不定我真就老实的交代了。”
向瑾就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哼哼,你老实的交代了,咱们到时候可就又树敌了。”
严飞就一个劲地点头,“我知道,我知道,所以我当时在说了那话之后就立马后悔了,可是那说出去的话就跟那泼出去的水一样,咋个收的回来嘛,不过幸好你刚才反应快,虚则实之,实则虚之!”
向瑾又就冷哼了一声,“以后还是多加注意一点吧,别动不动就秃噜嘴,该说的也在说,不该说的也说,省得祸从口出!”
“唉,知道,知道,放心吧,以后不会了,”严飞跟着又是凭点头。
向瑾斜了他一眼,直接越过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