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学义闻言点了点头,但同时也很惊讶。
吴青峰竟然想要保护本土猪种,要知道建立一个私人保护基地,不是那么简单的。
但他也很佩服吴青峰,至少保护本土猪种这种不能产生利益的事,他不会做。
人都艰难的活着,他那还有闲情逸致去管畜牲。
“老弟,这小事一桩,我等会打电话问问我他老人家,看他那边村里有没有卖八眉猪的。”程学义笑道。
“好,那谢谢老哥了!”吴青峰闻言,顿时喜上心头。
八眉猪!
生活在秦地泾河流域、甘省陇东和宁省的固原地区的一种本土猪种,属于华夏人最早驯服的家猪之一,其驯养历史可以追溯到六千多年前,刀耕火种的时代。
八眉猪头较狭长,耳大下垂,额有纵行“八”字皱纹,所以称为八眉,毛色纯黑。
按体型外貌和生产特点,分为大八眉、二八眉和小伙猪三种类型。
大八眉类型猪因晚熟,种群极其稀有,或许已经是在灭绝的边缘了。
二八眉类型猪属中熟型,生产性能较高,数量也极其稀有。
小伙猪类型猪,早熟易肥,深受群众欢迎,所以数量约占该品种的80%,目前在三省交接的农村应该还能看到。
但是总体数量不多了,也是濒危的地方优良猪种。
………
中午,吴青峰亲自下厨。
“老弟,你这厨艺属实可以啊!”程学义刚坐下,就看到吴青峰端着一个个菜上桌了。
不说其他的,就光菜色,以及弥漫在空中的香味,都让程学义惊奇。
他也会做饭,但是自己吃还成,给别人吃,那就撵客了。
“程总,我哥做的饭,那可是五星级别的,这也就是家里没条件,不然真要让你开开眼。”一旁坐下来的吴青峰炫耀道。
仿佛那不是吴青峰的厨艺,是他的厨艺一样。
程学义是商人,吴青年是个小包工头,吴青峰进厨房做饭了,他们两个差些一轮年龄的人,反而聊的很欢。
吴青年想要叫程学义叔,但是考虑到堂哥吴青峰叫人家哥,他肯定不能叫叔。
而程学义也挺喜欢吴青年,因为吴青年面临比他儿子还小一点,但也考虑到吴青峰。
所以两人互称吴总,程总。
“少给我胡扯,程老哥啥东西没见过,还我厨艺堪比五星级,赶快给程老哥倒酒!”吴青峰看着拿他吹牛的吴青峰,狠狠的瞪了一眼。
“哥,你放心,程总,我保证给你陪好!”吴青年连忙提起自家酿制的包谷酒。
“来,六叔,您先来!”吴青年提着包谷酒壶就开始倒酒了,他来到吴世勋身后说道。
“你这孩子,程总是客人,应该先给客人倒酒,怎么变成我这里先倒酒了?”吴世勋瞅着侄子,没好气的说道。
“别,老哥,您年龄比我大,那肯定先给您倒酒,吴总这个没做错。”程学义连忙笑道。
他当过兵,吴世勋也当过兵。
但吴世勋是他的前辈,因为吴世勋那是经历过枪林弹雨的英雄,那场战争时期,他才十几岁,因为太小,不然他也想上战场,给那些该死的安南人两梭子。
不说吴世勋是吴青峰的父亲,就光参加了那场战争,他就不敢摆架子,因为这样的人值得尊敬。
“老哥,咱们就吃个家常便饭,我不是客人,你也别把我当客人,咱们都是农村人,就按照年龄来!”程学义笑道。
农村人嘛!
酒桌不论贫富,只论年龄,年龄长者或者辈分高者为尊。
吴世勋见程学义这样说,他点了点头,随即让开用手挡住的杯子,让侄子吴青年倒酒。
虽然程学义是儿子的朋友,但是两人聊到当兵的事迹,也很有共同话题。
吴青年见六叔吴世勋让出酒杯,连忙倒酒,到完六叔的,他又给程学义倒酒。
“程总,家里没好酒,您可别介意啊!”
“这酒您如果喝不惯,那我去我家拿五粮液上来!”吴青年一边笑着一边给程学义倒酒。
他就是堂哥吴青峰留下来陪酒的,因为听说程学义的酒量很大,他酒量也很大,天天要不跟手下工人喝酒,要不跟包工头,小老板喝酒,酒量是已经练出来了。
当然了,除了堂哥让他陪酒,招呼好程学义以外,也有和程学义聊的来的关系,之前程学义无意间透露出他还要建育苗基地,所以他得和程学义搞好关系,育苗基地的配套设施,也是一个不小的工程。
“吴总,这话我可不爱听,什么包谷酒我喝不了?我在安市住了几天,那就能变成城里人?”
“我喝包谷酒的时候,你吴总还没出生呢!”程学义闻言,瞅了一眼吴青年。
“行,行,行,能喝就好,我六叔这包谷酒,那是自己酿制的,我六叔酿酒,那只是一绝,我们村几乎上点岁数的老人,那多多少少都想问我六叔讨点酒喝。”
“这就是时节不对,不然我一定要让你尝尝我六叔酿制高粱酒和拐枣酒,那酒味,香漂十里不是吹牛的!”吴青年一边倒酒,一边笑道。
“行了,你这小子,也不知啥时候变的这么油嘴滑舌了,酿个酒都能被你吹的天花乱坠!”吴世勋本来不想说话的,但是奈何吴青年这臭小子,马屁拍的太响了。
“六叔,你咋还谦虚上了!”吴青年笑道。
“去去去,一边去!”吴世勋笑骂道。
“没想到老哥还有这手艺,我看吴总不是吹牛皮,这酒外观呈金黄色,清澈透明,无任何杂质异物,酒味十分醇香,老哥,这没有一定程度的钻研,那可达不到这程度。”程学义嗅了嗅酒杯里包谷酒散发的味道,不得不说,吴世勋酿酒的手艺不错。
这绝不是拍马屁,他是爱酒之人,又有点小钱,几乎市面上的酒,就没他喝不起或者没喝过,所以对于好酒,次酒还是有一定的发言权的。
“什么钻研,都是青年这小子夸大其词了!”吴世勋摇了摇头笑道:“酿酒我也没学几年,以前喝酒都是买,家里,儿女买回来的五粮液,茅台什么,我又喝不惯。”
“我还是喜欢喝包谷酒,高粱酒这些,只不过现在这些商贩,太奸诈了,就五块钱一斤的包谷酒,他还给老子添水造假,就连上门的老兄弟卖的酒,现在都不能信了。”
“这不,嘴巴又馋,所以就跟别人学酿酒了,自己喝一点,村上的堂兄弟要喝也会在我这里拿一点,我这手艺,也就自己能喝,谈不上高超!”吴世勋笑着摇了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