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越说越气,这都是什么事?
她要是月老,红线都能给这两个人扯断了?偏偏,诚王妃还要把她拉进起来,打着长公主养胎不宜劳累的借口,让她多多上心!
上心?
她怎么上心,她能替燕阳郡主去谈恋爱吗??
她到是想呢?可问题是,看到现在这些年轻人,自以为是的聪明,她真想一巴掌呼过去!
然后送他一个字:“滚!”
“呵呵呵……”陆云鸿听见她的心声,笑得不行!
他搂着王秀的腰,将下巴磕在她的肩窝里,然后宠溺道:“现在知道你相公好了吧?我可是真心真意,掏心掏肺的……”
王秀替他接下去:“骗我?”
陆云鸿吻了吻她的脸颊,忍俊不禁道:“哪有?”
“这件事你不要管,我来!”
“刚好徐潇要回京了,成与不成,我自然会让诚王自己看清楚的。”
看见陆云鸿主动揽走了差事,王秀总算是开心起来。
并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你就要说到做到!”
陆云鸿道:“放心吧,都交给相公!”
王秀微微侧身,吻了吻他的脸颊,以示奖励!
下一瞬,陆云鸿搂着她腰身一紧,扣着她的后颈不放了。
“唔,放开窝……”
陆云鸿:“想跑……没门!!!”
“快来给相公亲一下!”
“大人,黄大人来了。”丫鬟在外禀报。
王秀一把推开了陆云鸿,没好气道:“还不快去会客,滚!”
陆云鸿心有不甘,一边敷衍地应承着,却是连脚步都没挪一下。
王秀道:“黄少瑜来了,你不去见他吗?”
陆云鸿打了个哈欠,直接躺在软塌上:“让他等,我现在困了,要睡一会。”
王秀拿了枕头砸他,笑骂道:“你要是不去的话,我就去了。怎么好晾着黄大人的?”
陆云鸿不情不愿地爬起来,一边穿鞋,一边没好气地道:“他都这把年纪了,还惦记小姑娘呢,不害臊。”
王秀道:“我之前也是这样想的,可一想到你……”
“陆大人,你今年贵庚啊?”
陆云鸿赧然着,不好意思说。媳妇知道他老底,他装不下去。
“他这个情况不一样……”
王秀道:“有什么不一样的,我仔细想过了,当初是你松口,说你有两个妹妹……”
“这件事也不能全怪黄少瑜,是你先模棱两可的。”
陆云鸿:“……”
看到陆云鸿说不出话来,王秀笑得不行。
她推着陆云鸿道:“你先去看看,黄大人为人正直,轻易不会登门的。如果他愿意为了云珠一二再再而三登门,那就是他的诚意,你姑且看看。”
如此说来,倒也不是很难接受了。
陆云鸿看着媳妇温柔和善的笑意,无奈道:“你就是太爱替别人着想了,依我说,管他呢,让他继续当个呆子算了。”
王秀道:“我不爱替别人着想,我只是替我身边的人着想,你不明白,这件事关键在于云珠,而不是黄少瑜。”
陆云鸿听后,没法反驳,只好先去见黄少瑜了。
好在黄少瑜是为大兴的事情来的,名头还算对了,没让陆云鸿挑出错来。
是有人举报徐潇,利用职权,把郭氏瓦行引进了南所国子监的建造中,不过举报信是匿名的,应该只是警告一下。.
陆云鸿看了以后,嗤笑一声,扔了那封举报信。
他对黄少瑜道:“原样抄一封送去给皇上,皇上要查你就查,皇上不查你就别管。”
黄少瑜听出其中的猫腻,询问道:“事情严重吗?”
陆云鸿道:“什么事情,桃花劫罢了。”
“我这边会提醒他的,你就不要管了。”
黄少瑜微微颔首,坐下来,叹了口气道:“京城国子监前几日也出事了。”
陆云鸿挑眉,这他到不知道,便问道:“什么事?”
黄少瑜道:“南所国子监要建起来了,祭酒的职位是老太师的,无人可以撼动。可其他的呢?”
“有几个司业,为此拉帮结派,还派人深挖一些阴私之事,我听说你舅兄王满,险些被牵扯进去。”
陆云鸿顿时动了气,冷怒道:“是谁?”
黄少瑜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就是京城这些个世家,多少在朝堂上有点关系的。”
“他们似乎挖出了,你五哥跟一个没了丈夫的寡妇有染,具体是不是真的,还待去查。”
陆云鸿当即道:“你帮忙盯一盯,别说没有这样的事,就算有,你也给我先压住了,等我弄清楚再说。”
“那些人闹出这些动静,目的只有一个,南所国子监祭酒之位。老太师现在的位置是动不了,可他们的眼光比你远多了,若是我五哥调任南所国子监,你觉得下一任祭酒是谁?”
“这个时候不动他,什么时候动?他们也知道,王家的势力不容小觑,可动不了位置,动名声总是可以的,一旦让人诟病,还有什么资格成为及下一任祭酒?”
“真是一帮阴私小人,还司业呢,晦气!”
黄少瑜硬着头皮道:“我只是听到一点风声而已,他们未必真的敢乱来。你先别生气了,我查清楚了再来跟你说。”
陆云鸿顿时放缓语气,淡淡道:“那就辛苦你了,有什么消息记得要及时通知我。”
黄少瑜道:“你这样跟我客气,我还不习惯呢。放心吧,我会叫人盯着的。”
如此,两个人又聊了些别的,气氛很是融洽。黄少瑜走出陆家的大门时,已经是亥时了。可他一点都不觉得累,相反还精神奕奕,脚步生风。
打瞌睡的随从奇怪道:“大人,什么事情这么高兴啊?”
黄少瑜道:“谋定而后动,此次出行结果甚是满意。”
随从听不明白,打了个哈欠道:“对了,刚刚卢胜来报,说大人让他查的那个寡妇,他查清楚了,现在是一户姓曾,叫曾广元的外室。”
“跟王司业没有关系。”
黄少瑜坐上马车,目光一暗,淡淡道:“那就继承查,查这盆污水是谁泼出来的?”
随从应声,却忍不住想,是谁这么想不开啊,竟然敢这么光明正大地往王家人的身上泼污水?
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