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谭澈看来与其去和那些权贵拐弯抹角的打交道,还不如在家温书来的有用。
齐远挥了挥手便朝着家里走去。
然而当二皇子赵奕欢得知赵奕辰又回了府的消息,气的摔了一套茶具。
“怎么回事,两次绝好的机会都错过了。”赵奕欢看着跪在面前的属下语气不善。
“殿下,已经查清楚了,是因为一个举子。”
赵奕欢皱眉,没有说话示意属下继续。
“那举子叫梁才,是淮南今年乡试的解元,有个好友谭澈是亚元。大皇子已经邀请梁才参加长公主的赏花宴了。”
“赵奕辰主动邀请的?刺杀失败也是因为那个举子?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赵奕欢手中的茶杯握紧,随时准备扔出去。
“大皇子和梁才雨中交谈,然后给了玉佩邀请,暗杀失败是因为梁才的表弟,他有个相依为命的表弟天生神力武艺高强,连暗夜阁的夜五都毫无招架之力。”
属下汇报完便低头等着赵奕欢决断。
赵奕欢握紧茶杯的手放松,喝了一口茶,茶水已经冷了。
“那举子家中还有什么人?那个谭澈家中又有什么人?”
“梁才就只有一个表弟李旺财,谭澈家中父母健在还有两个哥哥,一个妹妹。谭家父母和他妹妹都在京城,两位兄长在淮南安远县。”
赵奕欢嗤笑,梁才这样的人孤立无援最符合父皇想要培养的孤臣人选,也最容易博得父皇信任。
难怪赵奕辰拿赏花宴绕圈子也要交好。
赵奕辰想要拉拢的人,他怎么能不表示一下呢?
“派人去近郊去送赏花宴的信物,把玉佩给叫谭澈的那个。”
“是。”汇报的属下应了一声接过玉佩便离开。
赵奕欢心情颇好,赵奕辰拉拢梁才,他就拉拢谭澈,世人大多记得状元,少有被记住的榜眼,当被一个人压在底下太久了,便是至交好友也难免怨怼。
到时候谭澈或许会给他一个意想不到的惊喜。
齐远坐在家里,随着赏花宴的日期接近,不仅长公主送来了帖子,二皇子也给谭澈送了玉佩。
然而那帖子和玉佩随手就被齐远放进了柜子里。
“这不去真的没事吗?”王寒薇也知道了赏花宴的事情,那些送帖子的都是皇族,是她从来不敢想象的权贵。
王寒薇心里还是有些担忧的,若是不去得罪了权贵,要是科举的时候为难他们怎么办?
齐远整理着会试要用的东西,根本就没把赏花宴的事情记在心上。
“和我们无关,我一个举人去和权贵赴宴,那才是真的麻烦不断。等会试之后,那些人自然会自己上门,你要学会习惯。”
王寒薇看着齐远低头整理东西点头。那可是仙人,皇亲国戚又有什么怕的,她可是认识一位仙人呢。
这么安慰了自己一下,王寒薇因为赏花宴产生的害怕畏惧也冲淡了许多。
和齐远待久了,王寒薇也渐渐学着平淡的应对事情了。
齐远和谭澈都待在家里温书,和往日无异。
这让在赏花宴等着的赵奕辰略微失望,但是也越发欣赏齐远的冷静睿智。
不来这赏花宴反而是对齐远最有利的选择。
“还是没有来吗?谭澈也没动静?”赵奕欢询问着身边人。
“没有。”
听到属下的回话赵奕欢沉默,端起酒杯看着赵奕辰抬了抬手中的酒杯。
赵奕辰虽然知道他们可能不会来,可是这被赵奕欢插一脚心里也是厌烦的很。
福华长公主坐在主位上将二人的举动都看在眼里,只是两个举人也值得这二人争斗。
周元帝如何,作为一母同胞的姐姐,长公主最是了解。以那梁才的条件学识的确会入了周元帝的眼。
那吴云林只是进士出身也得周元帝如此看重,梁才和谭澈若是高中只怕更得圣宠。
周元帝是想培养自己的人,可是被大皇子和二皇子这么一闹,反而把梁才二人推上了风口浪尖。
以周元帝的性子,恐怕二人仕途也不会太顺利了,他心中膈应怀疑不会再用他们的。
福华长公主等到午膳之时也没有收到梁才二人赴宴的消息,忍不住又为二人可惜。
这般聪明之人,可惜成了皇子争斗的牺牲品。
“开宴。”长公主开口,赏花宴开始。
赵奕辰心中也有些愧疚,反而是希望齐远和谭澈能来赴宴了,被赵奕欢又插了一脚,反而不利于他们二人的仕途了。
现在还没会试,齐远和谭澈就已经哪边都不讨好了。
不仅长公主盯着齐远和谭澈,听到风声的权贵同样盯着。
而周元帝更是派人盯着了,知道赏花宴结束,二人也没有去赴宴,反而是和往常一样温书。
周元帝听了消息笑了笑,这样的做法的确是聪明,看来是所图更大,这是看到了吴云林的例子,想要效仿了?
周元帝对于齐远和谭澈二人也纠结起来,一方面二人的确优秀,也适合培养,可是另一方面有赵奕辰的事掺和,周元帝也顾忌怀疑不想用二人。
因为赏花宴,很快京城的权贵就都注意到了近郊的两个举子。
王寒兰没有收到王家的回信,反而是先从自己丈夫口中知道了梁才来京的消息。
“夫君是说梁……姐夫来京城参加会试了?还被皇子赏识邀请去赏花宴?可是我在宴会上并没有看到姐夫,也没有听说啊。”
王寒兰捏着帕子疑惑道。
王寒薇那个贱人怎么能有这样的命,那个梁才真是个深藏不露的?仅仅是举人就入了大皇子的眼,甚至被大皇子亲自拉拢。
“那是他没有去,不去反而是聪明的选择,只是还是可惜了,陛下恐怕不会用他了。”吴云林叹气,知道梁才是自己妻子姐夫的时候他还高兴了一阵,这样他们共事也能有些照应。
只是转念一想,以他对陛下的了解,梁才被大皇子一搅和,不被陛下看重,能不能通过会试进入仕途都是件难事。
“夫君的意思是,姐夫他不能和你一起共事了吗?”王寒兰心中暗喜,但是还是一副惋惜的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