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长老!我敢向你们保证,对文老下手的人定然是苏倾城!导致文老血糖过高的人就是她给的水果,她就是利用了这一点害的文老!”傅洪礼手指苍天,慷慨激昂地宣示着。
他看出傅母心中的纠结,眼底闪过一道阴险的光芒:“大嫂,难道你不这么认为吗?”
他坚信傅母此时此刻和他的心思一模一样,至于苏倾城最后是死去还是会成为傅修远的解药,那将会是他和傅母之间的博弈。
前提是,苏倾城得先死。
他也相信就算苏倾城死了,以傅修远对她的疼爱也不会用她的血液。
到时候,就是傅修远因为宁死也不肯用苏倾城的血而将生命消耗殆尽,那整个傅家就都是他的了。
傅洪礼越想越激动,不断向傅母施压:“大嫂,你想一想,苏倾城没有来傅宅之前,我们医者院发展的好好的,可她一来,文老就出了这种大事,可能跟她没有一点关系吗?而且她就是冲着医者院才来的傅宅,我们完全可以认为她就是冲着文老来的!”
“我呸。”苏倾城咬牙瞪着他,冷冷勾唇:“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水果是我给文老的,我承认,但我绝对没有人和故意害他的意思,甚至,我不知道他老人家血糖高的事情,如果我知道,我肯定不会送他水果。”
“诸位长老,若是不信我说的话,等你们家主回来再一起审判我,但凡他定我有罪,我定然不会说一个不字,而不是在这群龙无首的祠堂中,由一个名不正言不顺庶系叔叔来处置我。”
她眼神倔强,饱含深意的话语更是刺痛了傅洪礼的自尊心。
不等家族长老合计,傅洪礼便猛地一拍桌子,双眼瞪得像铜铃般的凶狠地瞪着她:“你说谁名不正言不顺!”
“四叔这么激动做什么?”苏倾城丝毫不惧,唇角扯出一抹嘲讽的笑意:“你不光名不正言不顺,更自以为是!家族大会,祠堂大审,本就应该由家主主持,再不济也是嫡系中人镇场,你一个庶系而已,不是名不正言不顺是什么?一个庶系在这耀武扬威,不是自以为是又是什么?难不成如今的庶系也有这么大的权利,够资格和嫡系平起平坐了么?”
庶系,庶系,庶系——
两个大字不断被说出,一遍遍,傅洪礼只觉得喉咙梗了一口老血。
正是因为这两个字,他生下来便低人一等。
也是因为这两个字,他在老爷子跟前从来没受到过重视,这两个字与他而言是压在他头顶上的一泡屎,是他一辈子都洗不清的屈辱!
傅洪礼狭长的双眼中弥漫凶狠,咬牙切齿道:“苏倾城,我再跟你重复一遍!”
“你给我听好了我母亲是继室,不是妾室!我们许氏也是嫡系!”
“呵……”苏倾城哂笑一声,目光饱含了怜悯:“四叔,不是嫡系不要强凹自己是嫡系,庶系就是庶系,只要嫡系一脉不是死的一人不剩,你,你们,在偌大的傅氏里面就永远是庶系,懂吗?”
杀人,诛心。
不见血。
她知道庶系这两个字对傅洪礼的刺激有多大,刻意一遍遍强调,脸上的笑容充满了嘲讽之意。
傅洪礼恨的压根直痒痒。
“放肆!”
一位长老涨红了脸,抓起桌上的茶杯便重重朝她砸去。
啪!茶杯在苏倾城脚边炸开,碎片四处飞溅,苏倾城未躲半分,目光冰冷而深沉地凝着动手的长老。
不出意外的话,动手的长老也是许氏的人。
傅洪礼见有人帮腔,连忙抓住机会道:“长老,您也看到这
个女人有多可恶了吧?能言善辩一张嘴,我看也不用再审问了,直接锁入水牢,听天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