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元隐的生母是谁,无人知晓,就连高叔也不太清楚对方是哪家千金,只知道当年那人生下元隐没多久后便一走了之。
多年来,傅老爷子也从未说过一丝有关元隐生母的消息。
元隐漆黑的双眸一瞬不瞬地瞧着许若雅,忽而,唇角冷冷勾起:“许小姐,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
许、许小姐?
一句简单的三个字,饱含生疏,那语气比他做暗卫时还要冷淡。
许若雅不禁瞠目结舌,错愕又惊讶地望着面前的男人,唇张了张:“你拒绝我?难道你不想知道谁是你母亲?”
“……”
元隐没回应。
并非他不想知道谁是他的母亲,而是他不想让这种事情成为要挟他的把柄,他只是单纯不想从许若雅口中知道,许若雅是以条件换条件的,傅修远也没有义务为了他的私心付出代价。
更何况,他对母亲这个东西其实并没有那么感到好奇。
从小到大,他对自己的认知都只是个孤儿,每天活在无休止的历练中,他的世界很空,唯一要感恩的人是把他捡回来的傅老爷子,唯一要守护的人是傅修远,那些虚无缥缈的亲情对他来说简直太遥远了。
即便如今知道他的出生都是算计,而他的母亲也极有可能是受害者。
但,他仍旧没多大兴趣。
当年对方既然能丢下他一个婴儿毫不留恋地一走了之,也就说明对方对他的感情并不重,那么他也不必庸人自扰。
许若雅震惊的瞪大了双眼看着元隐,迟迟等不来他的回复。
“你疯了吗?”她见亲情的牌打不动,指着他身边的傅母和傅修远还有苏倾城便怒其不争道:“元隐,你瞪大眼睛看看身边的人,你确定他们接受你了吗?你确定他们此时此刻和你做出一副相亲相爱的模样不是为了利用你吗?”
元隐面色淡然,吐出清浅一句:“他们是我的家人。”
“呵,家人?”许若雅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笑的眼角直泛水渍,目光染开了一抹怜悯:“啧,元隐啊元隐,你可是也这么天真了?你把他们当家人,他们可没有把你当家人,早不家人晚不家人,偏偏需要你的时候才是家人,你前二十几年的时候可没见他们来找你认家人,他们的目的你还看不出来么?”
“即便如此,又如何?”
淡淡的嗓音,元隐略含嘲讽的双眼凝着许若雅,唇角缓缓扬起一抹弧度。
许若雅僵住了。
那一瞬间,祠堂中清晰地响起了松气的声响,也不知道是谁发出的。
元隐明显不想跟许若雅多说,视线淡淡从她身上收回,请示的目光看向座椅中的男人。
即便已经是公认的未来新家主,可他再看向座椅中的男人时,态度仍旧保持着恭敬:“家主,要如何处置许氏?”
该出面的,他出面了。
该证明的,他证明了。
有老爷子的遗嘱在此,许若雅想再簇拥傅洪礼当新家主也没用,她已经失去和傅修远斗争的能力,犹如一只被卸去爪牙的老虎,便该交给男人处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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