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整了一日,风间暮被巫女安排去搜罗情报。
鞍马八云留在基地帮忙整理资料,即使无法从事重体力的活计,但扶着梯子搬运一些卷轴还是没有问题的。
身为静海的智囊的巫女北川樱,大部分时候都在浏览资料,将有用的信息汇总。
至于秋道水镜则是只能一个人前往大蛇丸留下的南北方基地,搜罗大蛇丸留下来的人手。
南方基地现在的看守不知道是谁,总之不会是香磷。现在中忍考试才堪堪结束,香磷还没来得及被大蛇丸拐走。
若是按照这个时间线推算,大蛇丸留下的势力应该不会太多。
而且如果南方基地铁壁的看守不是香磷,那么也就没有前往南方基地的必要了。
那里关押着的都是大蛇丸搜罗来的试验品,并没有太出众的能力,找来了也是累赘。静海缺人,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要。
掂量了一阵,秋道水镜决定先行将水之国的鬼灯水月带出来。每个基地之间的情报都有记录在册,具体地址什么的,巫女已经提供给了他。
那地方有些偏,离波之国倒是不远,顺路还要去一趟北方基地。
那里关押着自然能量拥有者,重吾。似乎是大蛇丸咒印的主要研究材料,只是时常失控。
由于害怕自己伤人,于是重吾将自己关押在了北方基地的一座海岛监牢之中。
之所以选择两人,秋道水镜主要看中了两人的心性与潜力。更重要是,即使他们不了解秋道水镜,但是秋道水镜了解他们。
秋道水镜根本不想临时收人还要弄出考验心性这种复杂的东西,疑人不用,有人不疑。
另一边,木叶那边沉浸在三代陨落的悲痛氛围之中。原定三天后举行的葬礼因为恶劣天气延期,暴风雨下了一整晚。
早上起床的时候,窗外是死寂的阴天,鸣人收到了举行三代葬礼的通知。
头有些痛,鸣人坐在杂乱的餐桌前,精神萎靡的盯着喝剩一半的牛奶盒发呆。
如果火影那个老头还在的话,一定会对着自己啰啰嗦嗦的。说一些类似于男生应该干净之类的大道理,光是想想就有些头疼。
他抬起手想到收拾一下,耳旁却传来了尖刺一般的耳鸣。
从前几天开始,耳旁的症状断断续续都会出现,似乎是被那场爆炸波及所致。
直到现在,鸣人仍然不能理解,为什么秋道水镜要那样做。在演练场那样狭小的地方制造如此恐怖的爆炸,几乎是敌我不分,即使是为了对付敌人也不该用如此过激的办法。
而且从那天以后,秋道水镜就再也没了消息。
思索了一阵无果后,鸣人想着等会路上遇到丁座再问问。又呆坐了一会,鸣人起身走向沙发换上了一身黑色的衣服,郑重的戴上了忍者护额。
阴雨绵绵,出门拂面而来的湿气让鸣人感觉身体与衣服之间仿佛裹着一层腻子。
打了个寒颤,鸣人裹紧了身子,打着伞冒着细雨出了门。
雨丝有些密,打在身上微微有些刺痒。鸣人看着没什么精神,只是撑着伞低头穿过小巷,随着人群汇入木叶大街。
大街上能看到零星几个同样穿着黑色丧服的人,鸣人瞥了几眼,发觉是生面孔便又飞快的低下了头。
顺着人流涌动,街上穿着黑色丧服的人也慢慢多了起来,仿佛是从四面八方开始汇集。雨丝越发繁密,鸣人却在一片沉默的黑色的里看到了一点微弱的樱花粉。
那抹粉色随着人群晃动沉浮,像是马上要消失在黑色的海洋里。
鸣人很快认出了那抹粉色头发的主人,脸上不由露出了一丝勉强的笑容。
“小樱!”鸣人快步走上前,在小樱身边低沉的叫了一声。
“鸣人?”小樱情绪不高,走路有些出神,忽然被鸣人这么一拍不由被吓了一跳。
“小樱,你见到过秋道水镜吗?”鸣人问道。
“嗯......你不知道吗?”小樱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盯着鸣人的眼神有些怪。
“知道什么?”鸣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秋道水镜他叛逃了。”小樱支支吾吾的说道。
“怎么可能?”鸣人微微有些发愣,眼底微颤,“小樱......你....你在说什么呀?”
“卡卡西老师告诉我的,井野也说过了。”小樱犹豫着说道,“消息应该是真的,秋道水镜那天在演练场有些不太正常。”
“或许.......那不是他本愿,只是身体不受控制了或是力量暴走了。”
看着鸣人的神情,小樱立刻又改口道。
“没关系的,可能只是一场误会,说不定秋道水镜哪天就回来了说清楚了。”
鸣人没有再说话,只是低声应了一声。
两人结伴,在雨中一朵朵盛开的黑伞里随着人流缓缓前行。
经过佐助所住的公寓旁时,小队三人终于集齐。三朵盛开的黑伞并成一片缓缓移动,被悲伤的氛围感染,三人皆是默不作声。
三代葬礼的流程较为复杂,作为保护村子而牺牲的英雄下葬,其礼节也是繁多。
最后的雨中静思结束后,鸣人听着一旁木叶丸凄惨的哭声,不由心情有些沉重。这一次的木叶崩溃行动,鸣人又失去了两个重要的人。
秋道水镜算是重要的人吗?应该算吧,鸣人这样想到。
“那个.......小樱,你觉得秋道水镜为什么要叛逃啊?”鸣人吞吞吐吐的问道。
他有些想不明白,于是他开始求助其他知道答案的人。
“不知道。”小樱摇摇头。
鸣人暗暗瞥了一眼佐助,想问但是不敢问。
“为什么要叛逃呢?”
川之国,秋道水镜停在路边,抬起头一脸茫然的看着拦在他面前的四五个流浪忍者。
“干什么?”秋道水镜问道。
“借点钱花花。”为首的中年忍者胡子拉碴,拎着刀的手攥了又攥。
那眼神怎么看都像是嗜血的野狗,不像是新手。流浪忍者一般很少讲什么道义,手上染血的也不少。
另有四个流浪忍者已经拔出了刀,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嘴唇发干,眨眼频率高,应该是没沾过血的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