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
秋道水镜乐了,心道自己成为练手的靶子了吗?
就好似是某些罪恶的传承,从新手开始过渡,就要手上沾血。看样子,带头那人是想要抓着落单的自己给手下练手了。
所谓借点钱花花不过是借口,一个十分蹩脚的借口。
有道义的流浪忍者不屑于做这种下三滥的事情,但一些杀人成性的流浪忍者而言,向来是谋财害命一条龙。
大部分时候,流浪忍者下手的对象都是一些结队通行的普通人。那些能够请得起忍者护卫的商队,他们是惹不起的。
毕竟流浪忍者并非都是实力强悍之辈,真正叛村出逃的忍者很少。大部分的流浪忍者基本都是野生,或是被派与执行骚扰任务的他国忍者,扮作流浪忍者的模样。
一般来说,大白天是碰不上如此穷凶极恶的流浪忍者的。
不为财,只为索命。
不过,秋道水镜向来点背,如此好事被他碰上倒也不算太奇怪。
谁让秋道水镜长得就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煞有其事的穿着黑袍。隔着很远的距离,那帮流浪忍者就已经观察过了,秋道水镜确实只是一个普通人。
哪有忍者慢吞吞的走路的,还差点踩着一脚踩空平地摔跤。
嗯.......哪有忍者这样走路。
可秋道水镜就是这样走路,倒也不是他不着急赶往目的地,而是在刷新系统卡池里的卡牌。
默默计算着,大概要花多久的时间才能解锁夸父巨人卡牌。如果神明巨人卡牌是一个新的系列的话,明显解锁神明巨人卡牌会更加划算。
“听不见爷爷我说话吗?”那领头那中年忍者逼近,手中刀死死钳住,很稳。
兜帽下的秋道水镜清了清嗓子咳嗽了一声,扫视了一眼一众流浪忍者冷冷说道。
“所以我为什么要放着安稳日子不过非要叛逃,这个世界真是烂透了。”
“什么?”那胡子拉碴的中年忍者愣了一下,并未听清楚秋道水镜的话。
“我说你们活着真是浪费空气啊。”秋道水镜放下黑色的兜帽,从背后拔出了太刀。
拔刀的刹那,中年忍者浑浊的眼珠转了转,脸上挂着惊疑不定的神情。似乎已经猜到了什么,眼里露出一丝骇然之色。
噗嗤!
瞬间一道血线飙出,扑通一声,地上多了一具尸体。
连求饶都来不及,为首的流浪中年忍者捂着脖子倒在了血泊之中,神情痛苦却喊不出声。
其余四人皆呆住了,他们甚至没看清眼前这个少年的动作。
恐惧的本能使他们立在原地动弹不得,脸上流露出懵逼与骇然的神情,当一人反应过来开始掉头跑时。
又是扑通一声,那人的后背被无声的雷电针穿成了筛子。
未知才是最大的恐怖,秋道水镜侧对着剩下的三名菜鸟流浪忍者。他并不打算原谅他们,若自己是一个普通人,大概会被五个人折磨到死吧。
原谅是圣母的工作,秋道水镜甚至不愿意动嘴。
这个世界上没有迷途知返,做错了事情,就要为自己的行为买单并且为之付出无上限的代价。
阴凉的光线落在他的脸上,眼睫、并不算高挺的鼻梁下,勾勒出一副极其立体的阴影,尽显森然冷意。
刀光闪过,几声扑通倒地声响起。
血泊之上,秋道水镜轻轻绕过,而后忽然觉得身上轻松了不少。
在解决完五名流浪忍者之后,秋道水镜没有回头,心中却多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那感觉和领悟通感时差不多,脑海里形成了万千灰色的丝线,而后向着远处延伸。
而这次,秋道水镜明显感觉出刀的瞬间,他的意志似乎将什么东西给摇松了。像是某层紧贴着的束缚忽然脱落了一点点,但这份束缚却并非来自身体上。
一边沿着大道往前走,秋道水镜一边回忆着自己出刀时所想所感。
那一瞬间,秋道水镜带去了死亡,坚定了自己的忍道。
裁决还是秩序?
一个忍者开始变强的契机,往往不是得到了新的力量,而是在心性上更进一步。
意志才是忍者最为重要的事物,换句话说就是忍道。一个忍者的意志是否坚定,忍道是否明确,决定了一个忍者实力的上限。
即使是弱如三船,却也靠着武士的信念获得了半神之称的山椒鱼半藏的尊敬。
而秋道水镜,正是在刚刚明确了他自己的忍道,只是他不确定那是裁决还是秩序。
与鸣人不同,秋道水镜对于这个世界的忍者存在着极大的恶意。他明白,要想过上安定的生活,忍者必须死。
正是有这超越常人太多的力量,才让忍者成为血腥的武器。让孩子走上战场,让仇恨的种子无尽的播撒也让无休无尽的杀戮横行。
若秋道水镜只是一个普通忍者,那他绝对会缩在木叶小心翼翼的度过一生。
可他终究是不是普通人,便宜父母留下的死神面具戴在了他的脸上。巨人途径系统绑定了他,向他展现了一条属于巨人的光辉纪元。
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诉他,力量不过是唾手可得的东西。
不要浑浑噩噩的摆烂,不要捂住眼睛懦弱的活着。在这个世界里,秋道水镜或许前期需要苟且一波。但并非一直都是这样的,有了力量就不用再去忍耐这个烂透了的世界。
他不喜欢鸣人以德报怨的方式,他也不喜欢宇智波鼬顾全大局的大义灭亲的做法。
虽然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但他看见了,心里不舒服了就和他有关了。
秋道水镜不喜欢,但是在木叶不敢说出来。弱小时只能缩着脖子苟活,但现在他看见了自己的忍道。
并非拿捏别人的命运进行裁决,也非缔造秩序禁锢旁人。
而是,杀!
看不惯的就直接刚,无法原谅的就杀了。
或许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有苦衷。对错并非绝对的,但是那又怎么样呢?
秋道水镜释然了,无需在意对错,全由自己审判。
如果这个世界此后如竟没有炬火:那么自己便做那唯一的光,灼烧这糜烂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