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天气好,张恩怀居然同意她出来走走,来到海边面对一望无际的大海,心情是沉重的,被相信的人背叛她沉痛地反思自己,是她太傻,只凭感觉就相信一个人,这个教训让她对待周围的一切都小心翼翼,这些天都在仔细观察出现在她身边的人。
张恩怀叫那个女人刘嫂,言语间很熟悉的样子,这位刘嫂干活麻利,心又细,对她的饮食起居很费心思。这附近有很多他的人,他们轮流值守,想到这里好笑,她一个弱女子要那么多人来看守。
对于他说劫她来的理由并不相信,江礼一定会报警,他也一定知道自己犯法了,被警察抓到会判刑的,只为了不让她和江礼订婚就冒了这么大风险,这个理由谁会信?
另一个理由,他说喜欢她,每当想到这一点,她的火气就压制不住,喜欢?真是可笑,这哪里是喜欢,这是和她有仇。
来这里好几天了,她的心沉到了底,虽然不相信张恩怀是因为喜欢她才劫走她的,但相信她和江礼的未来更渺茫了。
普通人家也没几个人能接受被人劫持的女人,大家都会不自觉想到那女人是不是失了清白,更不用说江家那样的人家了,她被劫失踪不知会被传成什么样呢!
想到不能和江礼在一起,她的心上就像被插满了细密的针,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眼泪也不受控制了。
张恩怀看着无声流泪的女人叹气,让刘嫂带她回去,海风吹久了会感冒的。
季心像个木偶一样,给饭就吃,给水就喝,让去哪儿就去哪儿,每天三餐都是极好的食物,可人却一天天消瘦下去
她每天大部分时间都是坐在窗前看着外面的大海发呆,曾经因为江礼心里对大海有了期待,又因为张恩怀在A市时,看出她不开心带她去海边,这时的大海就被赋予了疗伤的意义,可此时面对大海,心里却是绝望的。
张恩怀推门而进,手里端着季心喜欢的零食还有一杯果汁,他把托盘放在床头柜上,调好屋里空调的温度又打开加温器。做完这些才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想听故事吗?”
季心沉默不语,就好像没看到他这个人,张恩怀并不介意她的态度。“上次讲到哪儿了?对了,两百万……爸妈的好朋友画家陈然,带来了他们留给我的两百万,我急于拿着这些钱做出一番成就,让那些对张家落井下石的亲戚后悔,让那些因为家里破产而疏离我的朋友后悔,也让致使我们家破人亡的人后悔……”
说到这里他的语气变得森寒,因为愤怒呼吸不稳,他调整自己的情绪继续说。“那时的我还是太年轻,把生意看得太简单了,两百万投了进去,却因为各种原因,半年不到血本无归,我又成了一个穷光蛋。
这次生意失败也有人为的原因,因为我无意间得罪了黑道上的人,他们使了手段。那时我才知道,有些事情不是你努力就会成功,有些时候要依靠某些力量才行……”
他说到这里沉默了,和季心一样看着窗外的大海,就那么静静地坐着,两个人坐了一个多小时,外面的天色彻底暗了,张恩怀告诉她该睡觉了,季心像个木偶一样离开窗边,到床上睡觉了。
他给她盖好被子,床头留了一盏灯,打开房门出去了。刚被劫来这里时季心常在半夜惊醒,从那时起张恩怀让刘嫂记得晚上给她留灯。
躺在床上的季心睁着眼并没有睡着,她知道张恩怀离开前的每一个动作,这些天她一直在分析这个人。
谷/span把她劫来好吃好喝的,限制了她的自由但并没伤害她,这让她看不透,他难道想这么一直关着她吗?
季心的公寓里,大蒋有些泄气。“季心手机的通话记录,最后与她联系的那一个陌生号码,现在除了能查出是太阳城的号码,其他的什么也查不出来了,那个号码是空号了。”
江礼握成拳的手在轻轻颤抖,她公寓半径2公里的监控他们都查了一遍,确定她是在家门口失踪的,巧合的是那天她公寓门口的监控坏了,这件事一定是人为的?
江礼突然站起来往外走,强子和大蒋忙拦住他。“礼子你要去哪儿?”
“张氏实业。”
张氏实业老总办公室里,江礼观察着面前的男人,四十多岁,戴了一副眼镜,看到他很吃惊的样子,问他有什么事。
“你是张氏的老总?”
“对啊!是我。”
“那你为什么姓赵?”
那男人莫名其妙的表情,对他们的突然闯入很不高兴,但还是回答了他。“谁说我姓赵,公司就不能叫张氏,我母亲姓张,这家公司是她创立的,后来由我接手,名字还是用的张氏。”
解释的合情合理,可江礼就是觉得奇怪。“你认识季心吗?”他仔细观察男人的表情,想从他细微的表情中找到蛛丝马迹。
“不认识。”看他的样子好像真没听过季心的名字。
强子和大蒋看问不出什么拉着江礼离开了,强子奇怪他为什么来这里?难道认为是张氏的老总劫了季心?他这是急糊涂了,他和季心根本不认识,怎么会劫她?
大蒋心里却有计较,季心第一次被劫,他看到了张氏实业的人,他们当中的有一名年轻的男人神色慌张,很心急的样子,其他人叫他老板,对他很恭敬,可今天见到的人并不是那天的年轻男人。
江礼又派人查了张氏实业的信息,送来的信息和那位赵总说得一样,这家公司以前的确是他母亲创立的,他的母亲也的确姓赵,后来由他接手,就一直用这个名字,张氏实业也没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