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突然被烧得通红,焰火喷吐万丈,似乎比烈日还要耀眼,铺天盖地的火烧云滚滚推进……
这极大面积的火烧云奇观十分罕见。
红云中突然雷声轰隆绵绵不绝,厚重的天幕层层启开,神光在云层中隐现。
火云渐渐褪去后,天色渐渐昏暗……
红河壶口。水声轰隆,震天动地,一巨型瀑布如银河倒泻,水雾弥天。
一个矫健的身影从瀑布中穿出,一个筋斗稳稳落地。
正是那顽童韩真剑。
他传闻舜皇山此地有圣女月影宫,宫中有绝美无匹的圣女,另还有株宝树圣精灵树,可结出咕噜精灵果。
这时候,正是精灵果成熟的季节。
这小子自幼穷怕了,一打听到有奇珍异宝,心里就如猫爪子挠似的。而且贪财又贪色,不是什么好鸟。
这咕噜精灵果可是无价之宝呀!传说一百个咕噜精灵果可炼成两颗龙象培元丹,这龙象培元丹可成倍增长修真之人修为的。
他近日见师尊有些不悦,悄悄来到此处,想找到那精灵果,欲炼成颗龙象培元丹取悦师尊,可说是出自一片孝心。
咕噜精灵果是圣精灵树上结的果实,三千年一开花,七千年一结果。一颗咕噜精灵果可大大提高筑基培元结丹之力,是修炼法术灵力的至宝。
这里是乌耶氏的地方。圣精灵树仅一棵,一万年才结一次果,还有两天这果实就要熟了,也是凑巧。
他在山间转了几个弯,来到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前落地。这是一个果园。有不少大树的绿叶中间隐藏着多个金灿灿的果实,中间有光泽忽明忽暗。果子上面都长了一层厚厚的绒毛。
只听不远处一女人声音道:“神主,这便是那圣树了!这咕噜精灵果是三千年开花,七千年结果。据说这树所在的这块土地,地下很久以前是地精精灵的家园,当时有成千上万的地精精灵生活在这片地下。”
”但后来久之,这些精灵不知为何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但精灵的灵气还存留在这片土地中,故而能生出灵异之果。”
“也许这地底下还能挖出地精来也说不一定,那可是天材地宝。”
“还有,这果子再过两天便熟了。”
另一男子声音道:“好,这果子既然如此珍贵,你带一百鬼兵负责看守此处,以防偷盗!”
那女声应道:“是,神主!”
韩真剑用土遁术隐了身形进入土中。
只听那男子道:“这咕噜精灵果既然是灵异之果,马上成熟了,明天吉日我会分给大家分食,以提升大家的修为!”
“感谢伟大的吾神给予的恩赐!”
“感谢神主!”
一众人等感激涕零的声音。
那男子声音道:“祭司大人呢?”
女声答道:“圣主,在距此西北方十余里处的圣女月影宫。这女祭司圣女名为阿伊莎,属于回门。她性格孤傲清冷,不易接近!”
男子道:“是吗?如此说我倒更想去会一会这位高傲的圣女,带路吧!”
女子答道:“这女祭司性格古怪,桀骜不驯,我只怕她得罪神主,令神主难堪。”
那男子云淡风轻地一笑道:“不妨,带路吧!”
这时只听一阵般悦耳的琴声从西北方传来,曲调凄美幽怨,清新雅致,如弱柳扶风,似黄鹂鸣唱,令人有如坠云端之感,那声音忽高忽低,忽而急转而下,忽而又逆流而上
女子道:“这应该便是那女祭司在弹琴了!除了她,无人能弹出如此琴音。”
圣女月影宫?
那些男女渐渐远去。
韩真剑破土而出,见有一百余蓝幽灵一般的小矮人在来回巡逻。
这些个废物管个屁用?
他隐形飞行穿梭在树林中间,片刻间就采摘到上百果子,放入空间储物罐中。
之后,韩真剑身子如巨鸟般腾起,脚踩祥云往西北方向飞去。
途中他发现一个湖,那湖名朝天湖,又名荷花荡。岸边柳树广植,红绿间发,美景怡人。沿湖遍插芙蓉,湖中有透明的五色睡莲花刚巧盛开,香气袭人。此时四周灯火万点,间以星影莹光,错落难辨。
见此景致美极,徐添按下云头在那湖边落下。
这时,一清脆甜嫩的女童音唱道:“朝天湖畔水连天,不唱渔歌即采莲。小小茅堂花万种,主人日日对花眠。”
他看清前方湖边柳树下竟有一女童,双目黯淡,蹲在地上,约莫七八岁年纪,眉目清秀,唇红齿白,玉雪可爱。她衣衫单薄,浑身湿透,在斜风细雨中摸索捡拾着什么。
他走近那女孩身边,那女孩似乎并未发觉他的存在。那女孩在地上四处摸索,旁边有一个净瓮。她竟然是在捡拾一片片被风吹雨打掉落的落花。
他看了多时,发现此时虽是月夜,但四周灯火通明,又尚有星月之余光,那女孩趴在地上摸索花瓣如此之艰难,定是双目不能视物。且此女孩定是爱花惜花之人。
他顿起怜悯之心,决心帮之。他用手在那女孩眼前挥了挥,女孩浑然不觉,果然是个瞎子。她小小年纪,长得如此可爱,定是个绝色美人胚子,可惜却是失明之人。
那女孩捧着拾起的落花摸索着来到湖边,用清水洗净花瓣,然后又摸索着将洗净的花瓣放入瓮中。
韩真剑也学她,捡拾起满地洒落的花瓣用湖水洗净后不断放入瓮中。如此半个时辰,终将地上的落花收拾干净。
他一直悄然为之,以为那女童不知情。
只听那女童叹了口气说:“好心人,谢谢了!你能帮我把这瓮埋入长堤边的柳树下,葬了这些花么?它们好可怜!”
韩真剑应了一声,在那柳树下用双手刨了个深坑,然后将装满落花的净瓮放了进去,再用土掩埋。
“都埋了么?”
“不错!”
女童道:“我双目失明,看不到你的脸,但我的心却有一双慧眼,好心人,你心地不错,为何干这偷鸡摸狗之事,不怕大祸临头?你能帮我一起葬花,也是惜花之人,我很感激!”
韩真剑暗自心惊,她看似眼盲,怎么自己的事她似乎都知道。
这女孩似乎对世间之事知若明镜一般。他有一种直觉,这女孩绝非常人,她的心眼似乎能洞穿这世间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