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狂风怒吼,不断有黑云在不断翻滚沸腾着,形成一个又一个暴风点,云中有血光隐现……
那巨蚌突然变成一片血色,血光中现出九个排列不规则的黑洞。石蚌上,一个小竹节虫出现了,带出了一条血线,将那九个黑洞连贯起来,且又不断无限延伸,直到对面的另一山峰。
有九个黑洞中又出现了九道挪动的如星辰一般排列的光柱,那光柱直射苍穹。
光眼所在处,拼凑成一颗硕大的暗红色心脏阴影。
霍雅涵的背心上不知何时又出现了一只缓慢爬行的竹节虫,身体纤细,象一节一节的竹枝,只有一个巴掌那么长,不易觉察。
这时,那竹节虫从她身上爬到了她的碎花裙摆上。
稍后又爬了下来,接着爬到了一边的岩壁底下,在岩壁上缓缓往上爬行,它是沿着壁上一条蜿蜒曲折的血线在爬行着。那血线与那暗红色心脏阴影似乎相连着。
竹节虫爬行方向就是向着古怪暗红色心脏处。
暗红色心脏阴影中又反射出九道异光,投向天空的黑云中。
万丈山峰底下有一条黑水河。
那黑水河面顿时浮满了大大小小的银色瓢虫,触角生辉,尾部也闪着莹光。数量以亿万计。
还有两根长满黑色甲须,白色蠕虫遍布的,长达数丈许的形如灯芯闪着夜光的触脚从水中冒出。整个河面如银河一般光灿灿的。
韩真剑奇道:“那黑水河中的灯芯触角的怪物到底是什么?”
糖白虎道:“那是百万年成精的巨虫蜭麑呀!那东西十分可怕!千万别去惹它。那东西龙蛇都能吃。它的触角就有一条龙那么长。不过,它长年都在酣睡,没有异象极少会醒的。”
对动物界的异兽,糖白虎几乎都了解过,他在乎的是,有没有对自己这个站在食物链顶端的它构成威胁的怪兽。
这个世上对他有威胁的动物不多。。
这时,他们发现对面岩壁还有一个带着九个光眼的暗红色心脏在缓缓移动,下面笼罩着一层阴影,那九个光眼一眨一眨的,象人眼或兽眼,且有规则地排列着。
霍雅涵问道:“那岩壁上为什么有一个硕大的暗红心脏带着阴影的?”
韩真剑道:“那心脏好象有点特别。”
霍雅涵道:“不错,那心脏中有九个光眼!”
真剑仔细一看,失声道:“是不是上层两个分别朝向南北方,一个闪着剑光,一个闪着刀光,而下层七个呈亢龙星一般排列?”
霍雅涵细看了看,果然如此。于是道:“不错!”
糖白虎惊呼道:“那是蜭麑的九眼魔心呀!是修炼绝顶巫妖邪术的无上之宝!”
“灭了它吧!,”
韩真剑道:“万万不可!九眼魔心虽然邪恶,却吸取了天地之灵气,地宫之阴绝之气,乃大造化会元之物。若毁之恐遭巫蛊之术空前绝后的最恶毒之咀咒。”
他们说话间,那竹节虫已爬到了那九眼魔心中央。那竹节虫瞬间噼里啪拉爆炸开来,膨化出一个石磨大小的心形阴影。
那心形阴影不断在岩壁上移动着。黑水河面上也荡漾着一个巨大的心形阴影。
那黑水暗河中不断翻滚,千百万银色的小虫均离开水面向那心形阴影飞去。
河面上又形成一个个螺旋形飞速旋转的漩涡••••••
漩涡中突然又飞出两根长满黑色甲须白色蠕虫遍布的长达数丈许的形如灯芯闪着夜光的触脚,应该就是那恐怖巨虫蜭麑了。
那触脚向那岩壁上的心形阴影扑去,但一经接触到那阴影,却被一团血光挡住,一个巨大的全身竹节的怪物出现了,那怪物身子一下子如拉如满月的巨竹一般,又瞬间拉直了,一道绝对强劲无比的力道弹击在那触脚上。
那一只带着长须的触脚灭掉了灯光,两只硕长的触脚缩回了暗河中,河面下涌起一小片血雾,在河面上荡漾开来。
那河面暂时恢复了平静。
那竹节状的怪物立起来有几丈高,头如骷髅,全身细如枯枝,它突然融入那荡漾着的心形阴影中。全身竹节“格格”爆响,节节断裂。
那心形阴影如磨盘一般向韩真剑飞来。
真剑暴喝一声,祭出一道雷霆巨龙,向那阴影直扑而去。在雷霆巨龙轰击下,那阴影化成了无数碎片。
但不一会,破碎的阴影部分又重新拼凑在一起形成之前那完整的心脏形阴影,笔直向韩真剑飞来。
霍雅涵俏脸变色,亮出一把乌金血剑,手指在刀身一弹,一道血光、一道雷光和一道凶煞刀气奔涌而出。
那心脏形阴影吸了迎面而来的血光,一个飞旋避过了雷光,却那道凶煞刀气劈为两半,掉落在地。
那道雷光射进黑水河中,掀起惊天巨浪。
但两半阴影又渐浙走到一起合拼,形成当初完整的心脏阴影。那阴影吸了刚才的血光,渐渐形成一个暗红色的心脏原形。上面有九个洞眼射出九道炽热的强光。
众人都惊诧莫名。
霍雅涵突然灵光一闪,记起来了,师尊传授的《神魔经》中好象对此怪物有记载。
九眼魔心?
书中记载,这九眼魔心乃是在死海炼成的鬼族始祖之心,不幻不灭,是普天下最强大的心脏。鬼族人的心都是有眼的,最多的有九只眼。心眼越多,等级越高,魔力越大。”
霍雅涵道:
“这九眼可不一般,是用化龙之蚺的瞳眼炼成,威力无比。是鬼族无上之宝。”
“这九眼魔心极难出现,对宿主极为挑剔,他如果是对莫种异物有所感应,才会出现而靠近它。“”
韩真剑也想起来了。
“据说它甚至可以在将死人的心复活,圣女阿伊莎毁容后变成玉雕,我可答应为她恢复真身和容颜。”
韩真剑驾起一片云试着往云台峰方向去,那九眼魔心如影随形,紧跟在其后。
此时时刻,那云台峰上圣女阿伊莎的绝美玉雕挺立与上次无异,只是那明亮的深眸眼角边多了一滴垂吊的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