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珩带着乐茗在水上乐园里玩了大半天,乐茗除了吃了冰淇淋棉花糖烤香肠和爆米花之外……一无所获。
不过她笑得很开心。
封珩也很开心,没有秦辞,没有小包子,没有任何不该有的电灯泡,他简直不要太欢喜!
回家后,乐茗就缠着封珩把之前那一期节目给她看。
于是,乐茗就看到了自己和崽崽在酒店里哭唧唧,在蹦极台上哭唧唧,在真人版生化危机游戏里笑嘻嘻,还有……额,封珩的上半身。
乐茗红着脸,丢烫手山芋似的把平板电脑丢到了一边去。
封珩这会儿没陪着她,他正在谈一份合同。
他今天并不是一无所获,他发现,这样刻意的让乐茗去走以前走过的路,对她的记忆刺激很小很小,几乎不会让她想起任何事情。
所以他打算真的带着乐茗去工作。
不过依照乐茗现在的状态,让她独挑大梁进剧组是不可能的。
于是……老封打算带着熊孩子一起去工作,他工作,她看着,如此就两全其美了。
不过由于他之前在《风沙》的拍摄结束后打算休息,工作邀约都被推得七七八八,翻看了一圈儿,最后只有那个歌唱类选秀的导师位子还能加上他。
封珩原本是很不喜欢这种选秀类节目的,不过想想乐茗,他还是接了下来。
而与此同时,他让虞夏顺带准备ES之前要拍的那组广告片。
拍平面的话,工作压力不大,而且又是自家的事情,很好沟通和理解,就算是封口,也能封得严严实实的。
不过这一次,虞夏可没再选什么废弃医院,他也是受到了封珩的启发,选在了……呃,那个真人版生化危机的布景棚里。
这个景当初就是出自正经节目组之手,其中的各种布景都很精致,要不然院方也不会舍不得拆掉。
是以,次日一早,乐茗吃过早饭之后就被计菡和化妆师拉着去化妆了。
她坐在化妆桌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竟然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化妆师自然是不知道实情的,只是笑着和乐茗说一些闲话,聊一聊化妆品,说一说最近的时尚。
乐茗浅笑着,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尽可能的少说话,因为……她觉得吧,说多错多,还是少说为好。
计菡一直盯着,生怕乐茗会说出点儿什么引起化妆师的怀疑,她正紧张着,管家敲门进来,微笑着说:“小姐,姜苹小姐来找您了。”
由于姜苹一直跟着虞夏工作,乐茗失忆这事儿也没瞒着她,不过她倒是很自觉,连自己妈妈都没告诉,嘴巴闭得那叫一个严。
不得不提一句,姜苹对于乐茗失忆这事儿……表示相当开心。
表姐终于不怼自己了!
这简直比过年还开心!
姜苹拿着两个大袋子进来,笑着和计菡打了招呼,就去到乐茗身边,笑着说:“表姐,今儿你的拍摄我跟着!”
乐茗点头,也在笑:“好呀。”
姜苹把袋子放下,一边往外拿东西一边对计菡说:“我又带了些饰品过来,计菡姐帮忙挑一挑好不好?”
计菡起身去到她身边,和她一边翻看着那些东西,一边听姜苹用只有她们俩听得到的声音小声说话。
“我听说巧芙姐最近在打听表姐的事情……”
“也不知道她想干什么,就是在这时候,我感觉怪怪的……”
“计菡姐,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告诉表哥啊?但是表哥好像不大喜欢巧芙姐,会不会让他们有误会?”
姜苹很纠结的模样看着计菡。
然后她又瞄了一眼乐茗,有些挫败的模样:“要是表姐能给我意见就好了。”
偏偏乐茗这会儿什么都想不起来,可真的是要纠结死她了!
计菡微皱着眉毛,虞巧芙么?
这个人,乐茗之前一直防着,这会儿再出幺蛾子,她是听说了什么,还是又要有动作?
计菡皱着眉毛,一时间也想不明白。
不过她还是拍了拍姜苹的肩膀:“你还是有长进的!”
的确是有长进,这要换做以前,估计她什么都感觉不到,还有可能被虞巧芙直接套了话。
姜苹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小声说:“其实吧……是巧芙姐来问我最近表姐在做什么,我说我也不大清楚,但她还在追问……”
计菡:“……”
行吧,白夸了。
这要是都反应不过来,虞夏也白带她这么久了。
计菡轻皱着眉毛,思考了片刻之后就说:“你先陪着乐茗一会儿,别让她乱说话,我去去就回。”
“好哒!”姜苹点头应下,朝计菡比了个ok的手势。
计菡回身对乐茗说:“乐茗,我去拿咖啡,你要不要?”
“不要,”乐茗摇着头,“昨天睡得好,一点儿都不困。”
“嗯。”
计菡点了下头,不动声色的离开了。
她径直去找了封珩,把姜苹的话转述给他。
封珩皱了皱眉,点头:“好,我知道了。”
计菡又问了一句:“还有啊,姐夫,祖宗现在这状态,恐怕也瞒不了太久,你想好该怎么办了吗?”
以前,两家的旁系都没有人敢动乐茗,一是因为两家老爷子的态度和立场都很坚决,二也是因为乐茗真的不好惹。
现在的乐茗就像是只小白兔,这还不得被那些大灰狼给生吞了?
封珩朝她点了下头:“我心里有数,没事的。”
那些人所图的无外乎就是钱和权,他们早都醒着神,自然不可能让乐茗被他们给哄骗了。
封珩看了眼乐茗房间的方向,思考片刻后对计菡说:“最近你辛苦些,多看着她点儿。”
“这都是小事,我就是担心被太多人看出来,不好收场。”计菡轻叹了口气。
毕竟失忆什么的,实在是只应该出现在狗血小说和电视剧里。
现实中出现这么个事儿,估计没什么人会相信。
到时候平白给了他们一个攻击乐茗的理由。
“我会处理好。”
封珩说。
他担心的倒不是眼前的那些如狼似虎的亲戚,而是蛰伏在暗处的柳泗。
自打实验油事件后,他就像死了似的,再也没有出现过。
这人一天不出来,封珩的心就一天放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