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着林容雅进了徐府,李玉姝长叹一口气,对杨红芬说道:“咱们回去吧。”
杨红芬点头,二人各怀心思的回了府邸。
才进门,就听见了外头传来了敲门声。
她走出去,原来是那定的午饭送来了。
李玉姝连忙侧开身子,招呼着几个伙计进去。
平子走在最前头,他提着食盒,同李玉姝解释了来迟了的原因。
“林夫人,咱这送餐还是头一回,一时食盒也没有备那么多,便耽误了些时辰,还望您见谅。”
李玉姝笑着摆摆手:“无碍,主要是菜没有冷就行。”
今个儿是阴天,还刮着秋风,颇为凉爽,到不怕会馊了。
平子听言,神色微缓:
“那您大可放心,咱这食盒可是当初找木匠订做的,藏着机关呢,就是提着笨重了些,但里头的菜,绝对不会冷。”
至于这机关为何物,那就是他们的机密之处,自然是不能说出去的。
李玉姝听言,心里不免有些好奇,正好也到地方了,她领着众人走进去,打趣道:
“那我可得好好瞧瞧。”
平子也不故弄玄乎,他将食盒直接放在了桌上,随后打开,端出来一碟冒着热气的菜来。
一个食盒只能放两道菜,一共提了三个食盒来。
平子望着那袅袅升起的白雾,眉眼不自觉的沾染上了一抹得意。
他轻咳一声,笑着提出了告辞。
李玉姝自然不会留他,但也还是起身跟着送了出去。
杨红芬那边已经叫上林母以及赵春花过来吃饭了。
正好这时候林予东他们也回来了,就是看着有些狼狈,像是火急火燎的逃难出来的,身上的衣裳都有些破了。
李玉姝连忙问道:“怎么了这是?”
林予东双手撑腰,大口喘着气,还有些惊魂未定:
“别提了,这村子里的人都眼巴巴的盯着呢,若非林海和张秀他们,这怕是出不来了。”
林母他们也听着动静出来了,见二人狼狈的模样,顿时就惊了。
林母上前一步:“你们这是被抢了?”
林予东又同林母解释了一遍,林母听罢,脸色顿时有些难看。
只是她正要开口,就听见林予东与林予西的肚子发出了咕咕声,这到嘴边的话在舌尖打了个圈,又咽了下去。
“回来就好了,这去了许久都饿了,赶紧进来吃饭吧。”
“嗯”
二人应声,却是先将马车从后门牵了进去,再净手去的膳厅。
吃过了午饭,赵春花抬手打了个哈欠,在自个院子前的空地溜达了两圈,就回去睡午觉了。
林予东和林予西以及林父则是去后院的马厩,将带来的东西给搬下去。
杨红芬同李玉姝相视一眼,先是打发了小花回院子里去,随后垂着头坐到了林母身边。
林母一见二人这般模样,就猜到了不是什么好事,她抬手揉了揉眉心,直截了当的说道:
“说吧,出什么事了?”
杨红芬抿唇,抬眸看向了李玉姝。
李玉姝咬唇,纵使心中再纠结,还是硬着头皮将今日碰见了三丫的事说了出来。
“娘,我和大嫂今日碰见三丫了……”
林母的脸色随着李玉姝的话渐渐阴沉下来,她深呼吸几下,心中思绪翻转万千,最终还是闭上了眼,摆摆手。
“既然你二嫂把她卖了,那就随她去吧,往后就不要再提了,就当林家从未有过三丫。”
李玉姝眉头一皱:“娘,这……”
林母却是抬手,一副不愿再多说的模样。
“行了,难得享你们的福不用下地去了。
我这也偷个懒,响午睡上一会,都回自个院子里去吧。”
李玉姝与杨红芬互视了一眼,无奈的点点头。
“哎,那娘好生歇息着,我们走了。”
待李玉姝和杨红芬离开后,林母睁开了双眼,她的眼中满是失落。
她起身,走到门前。
门外的树叶被秋风吹拂,发出了沙沙的声音,林母叹了口气,随即摇头。
卖了也好,就在吴招娣身边,指不定要遭多大的罪。
这去了富贵人家被认了女儿,虽说腌臜事多了些,可至少,不会饿着她。
今个这么一折腾,林母午睡去了,李玉姝这想去找掮客买庄子便去不成了。
她回屋,先是给俩孩子喂了奶,随后从空间拿出玩具来逗着他们玩了会。
等俩孩子玩累了,睡着了,李玉姝又再次无聊起来。
她躺在贵妃榻上,心思却是越飘越远。
她忽的发现,似乎自己来到这个时代后所做的每件事,都计划赶不上变化。
先是豆腐生意,计划着同酒楼合作,到时候顺带去琢磨做些调味品出来。
谁知道邹文峰那边看上了这其中的利益,这一来二去的,豆腐生意黄了。
再然后就是地里种的黄豆,为了这些黄豆,又是泡种子又是研究种植的资料。
还根据现代的记忆画了铁犁的图纸,又花银子请铁匠给做了出来。
现在好了,人都搬走了,哪有功夫去管那些豆子。
还有林予北……
算了,晦气。
李玉姝长叹一声,转个身趴在了贵妃榻上。
她撇嘴:“这是什么破人生啊……”
吐槽是这么吐槽,日子还是得过的,李玉姝没暴富以前,也是个爱做计划的。
不过暴富以后,她就开始摆烂了。
要不是那时突然出现的空间,以及潜意识里的不安,她都不会有规划的屯各种东西。
这会闲着无聊理清了思绪,李玉姝对未来的规划又清晰了些。
她伸了个懒腰,由心的感慨道:“希望不要再出意外了。”
只是上天似乎是故意与她作对一番,到了傍晚的时候,林父忽的打发林予东去请大夫了。
李玉姝听着动静跑过去,才知道林母病了,说是睡着睡着,林父发觉不对劲,抬手一摸额头,滚烫。
大夫很快就来了,把了脉,说了一些众人听不懂的话,最后开了个药方让林予东去抓药。
林父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他不停的踱着步子,一会走走停停,一会又坐下。
这会见自个都没明白林母到底是怎么了,大夫就开了药方,他当即走过去问道:
“大夫,您这能不能说通俗易懂些?
她这到底是怎么了?”
大夫抬手捋了下胡须,道:
“受了风寒,再加上心中郁结难消,这才起的热。
待会等药了抓来了就赶紧去煎了给她服下,先把这高热退下去再说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