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记忆,如果只是口述无论如何也无法感同身受。
如果只是凭想象无论如何也无法理解。
只有亲身经历才会明白是何等的痛苦。
视角变了。
这种事情苏透曾经经历过。
但现在又有些许不同。
在这里发生的事与自己无关,这只是单纯的以森小鹿的视角发生的事。
再问一次,勇气是什么?
森小鹿的起点在旁人看来非常的可笑——从和学校的门卫大爷打招呼开始。
要鼓起勇气,紧绷着身体努力挤出笑容,磕磕绊绊的说,“早。早上好。”
为什么要这样做?
因为已经明白了。
‘先别去死,再试着活一下看。’
理解了这句话的活并不是蜷缩在某一个逼仄的盒子里。那样活着未免太过讨厌了。
森小鹿一个人呆在肯德起里,注视其他人。
情侣。或许想起了假如和谁一起也那样互相亲昵的做些什么变得害羞。
那只是期许。
更现实的是家人。
亲子互动?
父亲,母亲,女儿。这其中应该是有无法割断的纽带才对。
所以说···
上一次没能见自己,妈妈肯定是有什么实在没办法的事情才对。
“对不起哦。”
“刚好在外面出差,能不能过段时间再来呢?”
可得到的回复是这样的。
“妈妈,我可以在这里等你回来。”
对方转账150元给你。
“还是回去吧。”
“···”
“别再来找我了。行吗?”
为什么?
这是什么?
路费吗?
森小鹿不懂。
为什么即使以方便妈妈来和自己见面的方式来,说了爸爸不在,只有自己在也。
到底是为什么?
不明白啊!
要怎么做?!
森小鹿知道妈妈的新家在哪儿,所以去了。
远远地在外边注视里面。
哦。
今天是圣诞节前夕吗?
小庭院里已经提前布满了漂亮的装饰,迷你圣诞树也立在那。上面拉着彩灯。想必明天亮起来的时候一定会很漂亮吧。
妈妈就在那里。没有出差。这是可以预想到的。
身边有两个小孩子。没有哪一个是自己。这也是可以预想到的。
身边有一个男人。不是爸爸,这也是可以预想到的。
想要过去。但又不能过去。
我有什么呢?
‘对方向你转账150元,24小时未接收将退还给对方。’
有这样的东西。
如果收了的话,妈妈会是什么表情,会痛苦吗?
因为这样恶劣的想法,所以我点了接收。
顺便说了一句,“我讨厌你!”
呵呵。
没有。
‘这是没办法的事,抱歉。’
什么没办法的事啊。
你这不是过的很快乐吗?
眼泪在眼眶打转。
风儿呼呼的,好讨厌。
被骗的好难受呀。要是这时候冲过去,想必妈妈肯定会露出困扰的表情,说不定还会大骂自己一顿。
可那有什么意义?
那里没有自己的位置。
那我的位置在哪里?
森小鹿茫然的周围,谁也不在。谁也没有。
不。
有人。
那是另一个自己。
“杀了他们。”
她这样说。笑着说。
“杀了他们。”
她重复说。
“你没必要迁就谁。”
“杀了他们。”
“杀了···他们?”
森小鹿茫然的重复。
这样做可以吗?
“当然可以。说了。”
“你没必要迁就谁,既然她都能这样做,你为什么不能?”
“杀了他们。”
“你恨她吧?那就杀了她。”
“杀了她···”
“杀了。”
森小鹿开始迈步。开始麻木。
努力有什么用?
到头来还是一样,谁也没有。
无意义的徒劳。
“别去。”
“诶?”
不知道哪儿来的声音。但十分亲切,但十分喜欢。
“不是要来找我吗?不是已经找到我了吗?要这样离开了?”
“他已经不要你了。”
“是啊,大叔已经不需要我了。”
“谁说的。”
面前忽然出现了想要见的身影。认真的盯视自己的脸。那么热烈。
“我也没说过我不喜欢你吧?毕竟,你这么可爱。”
“···诶?”
嘴唇被堵住了。
从来没想过的画面。这是梦?
‘杀了···’
‘闭嘴!’
只是想默默的享受这一刻。要是这是永恒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