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欧德的正义

欧德突如其来的一拳令众人都没料想到，赤犬更是有些仓促。

连能力都来不及发动，赤犬只是在拳头上覆盖武装色霸气拼尽全力挥了出去。

砰！咔！

在一声巨响中赤犬一只胳膊扭曲着倒飞出去，击穿半间元帅办公室，不知飞向何处。

而坐在其身旁的青雉诧异欧德行为的同时，为了不让其造成更大的破坏。立刻全力发动了自己的果实能力，瞬间冰封住欧德，顺手将差点崩塌的元帅办公室稳住。

眼看着包裹着欧德的冰块上出现无数裂痕，卡普也连忙一步踏到欧德，铁拳握紧对着欧德的脑袋，大声吼道：“你个臭小子今天要是敢出来我肯定把你头锤烂！”

顿时原本要破碎的冰块上覆盖起一层浓郁的武装色霸气，愣是将其粘连在一起，不敢再有丝毫妄动。

会被群殴的！欧德在冰块里想到这一茬。

“卡普！”战国看着自己的办公室就这样被欧德祸害了，顿时压抑不住怒火，浑身上下冒起金色的光芒，朝着欧德牌冰雕走了过来。

见到老友一副要脑门都要气炸的样子，卡普也顾不上欧德，立刻上前连忙抱住战国，大声劝道：“冷静！冷静！气坏身子可不好！”

战国拖着身上的卡普，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去，咬着牙恶狠狠地说道：“没事！我发泄出来就行了！”

“别别别！”卡普连忙道，“小儿子！我小儿子！我不偷吃你的仙贝了！住手！阿鹤！你也来劝劝！”

随后在两位常年的挚交老友的劝说下，战国这才收敛掉身上的金光，坐回整间办公室目前唯一完整的办公桌。抽出一只雪茄，呆愣楞的点着，目光涣散的看着这只余下半边的房屋，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屋外一大块的寒冰支撑着本应倒塌的半间元帅办公室，在其之下一座人形冰雕在落日的余晖中熠熠生光。

看着坐在欧德身边寸步都不能离的青雉和卡普，泽法拿着两瓶雪莉酒走了过来。

将手中的酒分别递给青雉和卡普，目光凝视着欧德，沉声道：“波鲁萨利诺找到萨卡斯基了！断了一只胳膊！卡普，这就是你要带欧德回来的原因吧！霸王色的缠绕，这小家伙已经成长为问鼎大海顶端强者之位的男人了呀！”

泽法的语气带着一丝落寂，眼中却是十足的赞赏。

“啊！对呀！再往后我可就按不住他了！”卡普猛灌了一口酒，看着冰中的欧德不禁叹了一口气。

“不必过多担心，欧德目前还是很听你的话。萨卡斯基这是自讨苦吃！当初欧德九岁，因为奥哈拉事件和他不睦，直接把他一屋子盆栽拔了！这次我听说欧德要回来，就知道他俩肯定会有一战，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泽法拍了拍卡普的肩膀，安慰道。

听到奥哈拉事件，青雉顿时抬头看了一眼泽法。似是想到什么有些意兴阑珊，仰头喝下一大口酒，面色带起些许悲伤：“炮轰平民吗？当时的欧德听到这事，差点拆了海军本部！连我也受到牵连了！”

泽法闻言盘腿坐了下来，目光盯着这位海军现任大将，缓缓说道：“那是因为萨乌罗呀！当初他可是最喜欢和萨乌罗一起玩的！”

“库赞，从那开始，你也动摇了！”泽法的话语带着一丝警醒，他不愿自己这位优秀学生就此消沉下去。

听到这话，青雉眸光暗淡下来：“正义是会随着立场而改变的！”

“呵！”突然一声嗤笑传来，引得青雉三人连忙转头看向来处。只见欧德的冰雕上，嘴部的冰块已经缺了一大块。

“正义是客观存在的！它不会也不能随着立场而改变！库赞老哥！”欧德的声音透过冰块艰难的传了出来。

听到这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三位海军高层都不自觉的一愣。

为了让欧德继续说下去，卡普回头一拳吹碎其身上的冰雕。目光逼视着他，示意欧德继续说下去。

欧德也是抖了一下，抢过卡普手中的酒喝了一大口。感到身上的寒意渐渐消退也盘腿坐下，抬头仰望着落日的最后一抹余光说道：“我不认同萨卡斯基的理念，他把正义的概念绝对化，现实化了！”

没有理会青雉目中的迷茫，欧德陷入了回忆，那是他前世所在的赤旗之国的理念。

“库赞老哥，你能画出完美的圆吗？”欧德问出一个奇怪的问题。

听到这话，青雉抬起手凝出一面圆形的冰镜递到欧德手上。

欧德随意看了一眼，将其侧着拿住：“这个不圆！另外，你也不用给它做成冰球，只要放在不同的角度，你总能找出它不完美的地方！而这就是正义！”

青雉皱起眉头，无法理解欧德的意思。

“圆，是一个概念！而正义也是一个概念！就像你刚刚想着把这块冰镜做成圆一样，这是对完美的追求！正义也是如此！”欧德再次仰头喝下一大口酒，回忆起前世某位政法教授的话语：“正义是我们前进的方向！它客观存在着！虽不能至，心却往之！这就叫做正义！”

“所以不管是萨卡斯基绝对的正义，还是什么别的正义，这些都不是正义！因为你们把它挂在口中，谈论与外，让别人和你一同认定你的正义！而这不过是你们处于权力格局下的所谓正义！”

“看见的正义不用去相信，看不见的正义才需要相信！如果只是形势上的正义，它最多只能算上一种义！不正之义！”

听着欧德对于整个海军所贯彻正义的抨击，库赞感到前所未有的震撼。

原来海军也不过说着口号的正义嘛？

库赞张着嘴巴，目中的光芒带起一丝混沌，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不对！”突然，作战前线多年的泽法一声斥吼：“海军的正义必定存在的！如果没有海军，这片大海早就不知道会被那群可恶的海贼祸害成什么样了！”

“所以海军只能杀死一个个海贼，而不是断送整个海贼时代！”欧德立刻大声回应，目光中全是怒火。“海贼的源头在哪里？不断有国家禁止出海，可海贼的规模却无限的壮大！你们思考过吗？做不出改变根本的事，海贼这种时代产物只会源源不断！

给我让路！所谓的大海贼时代，我会终结掉！”

对于灵魂来自赤旗国的欧德，很小的时候就接触过各种海贼的他，看着这个混乱不堪的时代下挣扎求生的平民，心中压下的怒火早已滔天！

但那时的他却不敢过多去看，只愿肆意胡闹，因为他知道自己能力有限，改变不了什么！

而如今手握着封顶级别力量的他，不再压抑自己的内心，回到海军，想要去改变这个令人悲痛的世界！而这才是他和卡普回到海军的真正原因！

或许可以这样说，不去压抑自己内心的欧德，得到了这份足以改变世界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