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暂时按下自己能瓜分钱氏家产的好奇,坐着车子飞速驶向了李东风所在的医院。
前行的车子上,朱静儿把李东风的其余资料全部给叶凡补齐,让叶凡能够深入了解昔日恩人的过往。
“李东风,五十五岁,曾是团结搬家公司的负责人,其实就是一个十几个的小作坊,里面都是老乡。”
“他结过一次婚,生了一个女儿叫李乐,但老婆在女儿十三岁的时候,卷款跟一个健身教练跑了。”
“卷走的钱,不仅有公司刚下来经营贷,还有老乡入股的钱和李东风的信用贷,大概一百八十万。”
“于是这十年,李东风一边养女儿,一边卖命打工给老乡还债。”
“白天跑外卖,晚上做代驾,周末还给人搬家,巅峰时期三年赚102万。”
朱静儿对李东风资料了如指掌:“十年下来,债务还清了,女儿也顺利硕士毕业了,还攒了一百万。”
叶凡闻言微微眯起了眼睛:“李东风真是一个好人啊。”
随后他又苦笑一声,如果李东风不是好人,当初又怎会把自己送去医院,还给自己输血呢?
只可惜,命运向来喜欢弄人。
“他不止是好人,也是一个勤奋的人。”
朱静儿扫过叶凡松开脉搏的指尖,随后俏脸多出一丝无奈:
“但李东风也因为天天工作十五个小时,还干体力活,把一个肾搞坏了,躺入了医院治疗。”
“本来一百万也能换个肾好好活下来,可是他女儿李乐毕业后非要跟男朋友创业一飞冲天。”
“结果她经验不足掉了好几个坑,不仅没让公司起飞,还把贷款的近百万资金搭了进去。”
“李东风担心她被债主追杀,就把积蓄全给她了,自己则保守治疗,一个月透析一次。”
“李东风一边保守治疗,一边抽空继续干活,最后把另一个肾也搞坏了。”
“他现在连走路力气都没有,只能在医院躺着治疗了。”
“他手里没钱,女儿又自身难保,就信用贷了十万,隔三差五透析,希望奇迹发生能让自己好起来。”
“只可惜情况越来越严重!”
“宋总让我帮忙找到李东风的时候,他正从手术室抢救出来,十万也用完了。”
“而他女儿只是每周看他一次,钱是一分都没有。”
“宋总确定他是你的恩人,就让我用爱心人士的名义给他充了一百万医药费。”
“宋总之所以不彻底解决他的困境,是知道你想要亲手报恩。”
朱静儿一口气把来龙去脉告知叶凡:“而且你亲自把他治疗好远比医院手术更有意义!”
“原来如此!”
叶凡叹息一声:“李东风这一辈子还真是可怜,不过没事,我会让他的有情有义变得有意义的。”
同时叶凡感慨老婆就是好,不仅考虑周到,还能顾全他的报恩感受。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啊。
朱静儿呼出一口长气:“一百万,我和宋总寻思,怎么也够他治疗一个星期,可没想到她女儿会打这笔钱的注意。”
她的眼里有着一抹鄙夷:“连亲爹的救命钱都抢走,真不是好东西。”
“家事先不管了!”
叶凡抬起头:“当务之急,是要把李东风的命抱住。”
朱静儿轻轻点头,挥手示意司机把车子开快一点。
接着她想起一件事:“你把脉完了,我的病怎么样?什么问题?能不能治疗?”
叶凡一笑,伸手在朱静儿的后背一跳,只听啪嗒一声,内衣扣子松开。
朱静儿身子顿时一松,接着又羞涩地瞪着叶凡:“登徒子,敢轻薄我,我告诉宋总,让你跪洗衣板。”
“我没有轻薄你啊。”
叶凡忙抓住女人的手解释一句:“我这是给你治病。”
朱静儿一愣:“给我治病?挑我内衣扣子是治病?”
叶凡轻轻点头:“没错!”
“你的胸闷气短,还时不时有窒息感,不是什么伤口后遗症,而是你长大了,内衣太小太紧了。”
他竖起一根手指头:“一个字,勒的!”
“太紧?勒的?”
朱静儿先是一怔,随后羞涩地捶打叶凡:“你才长大呢……”
车子很快向医院开了过去。
此刻,医院的病房里面,身材消瘦的李东风正躺在病床上,鼻子上插着氧气管。
双肾衰竭,还到了生死关头,只能靠呼吸机维持生命。
而在李东风的身边坐着一个身穿小西装的光鲜女人,她一边看着李东风,一边轻轻抽泣:
“爸,我们本该有一个幸福的家,可都被你毁掉了。”
“当初你不动手打妈妈,她就不会卷款跑了,她不跑,我们家就能继续红火,不用过十年辛苦日子。”
“这十年,我不仅过得小心翼翼,还捉襟见肘,特别是大学的时候,别的女孩子都是一个月三千块生活费。”
“而我只有一千五。”
“一千五啊,女大学生,一千五怎么过啊?”
“人家青春没有售价,飞机直达拉萨,我却只能在躲在电影院吃爆米花看电影。”
“如不是赵思成大学四年时不时救济我,我别说出入西餐厅了,估计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