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
嬴政、史迁驾着马车来喊王陆。
“史兄,你怎么当起车夫来了?”王陆问道。
史迁一笑:“这么重要的时候,身为史家的笔官怎么能错过?上车。”
“不过王兄你现在可以告诉如何安排公孙鞅的酒馆食店了吗?”
王陆依旧摇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
过了没多久,载着三人的马车到来福客栈。
他们来得早,毕竟公孙鞅是重要的客人,总不能让他等着吧?
“王兄,看。”
王陆顺着史迁所指的方向看去,远处是六国使者那一群人,他们和当初在咸阳城门外一样,跟的不算太远,却也不近。
反倒是他们之间还停着一辆一看就很昂贵的马车。
“成矫?”
王陆认了出来,不过对于他的出现抱着无所谓的态度。今日主要的目的是为了赶走公孙鞅,他在与不在,对计划影响不大。
“王兄,我们去请公孙先生。”嬴政领着王陆上去,史迁则留在外面看马车。
“老魏,还记得公孙先生的问题吗?”赵使问道。
魏使直翻白眼:“这怎么可能忘?就一句【你认为法是什么?】。”
赵使道:“我的意思是你魏国的人和公孙鞅像现在这样收了拜礼之后的游会,你魏国的那位青年才俊是如何作答的。”
魏使闷不吭声,这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况且自己告诉赵使,他赵国将来岂不是就不会再犯这个错了?为什么要用自己吃的亏给别人涨教训?
反正打死魏使,他也不愿意回答。
赵使见问不出东西,又转向另一个公孙鞅游历过的国家。
“老韩,你呢。”
韩使不是没魏使那么多盘算心思,实在是他们君主就没什么争劲,说与不说都可。就连这次六国齐派使者,也是韩王怕自己不合群才随便派人应付的。
“当时接待公孙鞅的也是我国的公子。他只说了一句——学法救不了韩国人,随后公孙鞅就离韩来秦。”
赵使琢磨一下韩使的回答,确实中肯。现在是大争之世,不管你愿意不愿意都一定会卷到这其中。而韩国,确实不缺法家的公孙鞅,缺的是能唤醒韩国斗志的人——或者杀了韩王的人。
“听说了吗?”赵使积极道,“昨日成矫动了手脚,让嬴政租不到一间雅阁。”
“兄弟阋墙?这戏码我喜欢。”魏使看热闹不嫌事大,“老赵你详细说说这怎么一回事。”
“就是嬴政找不到今日让公孙先生休息吃食的地方。”他指了指前方成矫的马车,“现在人家还指望能半路截下公孙先生。”
魏使道:“跟了公孙先生这么久,他的为人我们都清楚。公孙先生对这些外在并不是太在意。只要不荒唐到选青楼这样的烟花之地就行。”
魏使道:“你们是不知道,公孙现在已经在我们魏国的时候就特别讨厌青楼。如果不是上头不允许,我估计公孙先生惠会把魏国所有的青楼都拆了。那架势……啧啧。”
“嬴政不至于那么离谱。”赵使道,“哪个正常人会在这时候邀请人进青楼?有病吗?”
魏使等都呵呵一笑,也觉得自己之前的玩笑有些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