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朔认真听讲,他尚且还停留在学的层面上。
而严嵩则有些悔恨,是他着急了,如果再多给一炷香的时间,他确信自己肯定能绕过弯来。
只是当时身旁两人都早早答完,他也不好再拖延。
“哎……”
虞坚目光注视在王陆身上,这两题的妙答已经足够说服他同意公孙鞅留在秦国。
甚至出于长辈对晚辈的期望,哪怕现在王陆要赶他们走,他都要公孙鞅留在王陆身边。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与王陆长久相处,绝不是坏事。
虞坚咳嗽一声,道:“最后一题,请各位在竹简上简略写下自己对的法的理想、期待或理解。”
虽然心中已有断绝,但论道大会既然已经开始,那么就要有始有终。
孙朔看着台面的竹简,拿起笔却迟迟没有落下,旁边的严嵩干脆就没动笔。
严嵩已经败了两题,这一题无论答的如何都挽回不了。
况且就以右侧这人的实力,这一题他也没把握赢过对方。
既如此,丢脸两次总归要比丢脸三次要好的。
严嵩双手拢在腹前,这题,不做了。
王陆倒是拿着笔在指尖绕着,墨点甩了台下人一脸,但这些人也不生气,甚至还准备拿这事回去吹嘘一番。毕竟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一个新秀即将诞生,他们能结识自然是荣幸。
“我到底写点啥?”
王陆琢磨一番,本想写些大逆不道的话,但左思右想,发现娘亲曾经说过考满分和考零分是一样难的,就自己这点浅薄水平,实在找不出法家的雷区,也不知道该怎么写。
胡写,肯定是不行的。
他不由自主地看向严嵩和孙朔。
“?”
“他们怎么不写?”
“是写好了?”
“这么快?”
这时公孙鞅来到王陆身边,问道:“王兄写好了?”
“……”反正也挽回不了局面,王陆干脆一字不写,“给。”
“空白?”
公孙鞅眼眸一凝,露出思索神色。
王兄是何人,那可是当之无愧的天才,对法有着常人所没有的理解。
所以这空白肯定不是简单的空白。
公孙鞅思前想后,猛然道:“懂了!”
“王兄你这是在暗示秦国同这空白一样无法!而后以立新法!”
“虽和题目不怎相匹,但也答得相当妙!”
王陆:“?”
这都可以?
王陆赶紧把空白竹简拿回来,按公孙鞅这么脑补,秦国的国运值是要出事的。
“王兄你?”
“奇怪,这笔写到一半没墨了,我再写一遍。”
王陆提笔,脑海中闪过爹娘教自己的学问,好像叫什么九年……义务什么的,里头似乎有提起过关于法的评说。
蘸墨,写下十六字。
成矫在后头看着,在看到王陆的字迹时,突然有些奇怪:“这字迹好像在哪见过?”
王陆写着,公孙鞅就去收严嵩和孙朔的竹简。
“师兄,我没写。”
“嗯。”
“我也没动。”
“恩。”
“嗯?”王陆给气乐了,同样都是交白卷,凭什么脑补自己,不脑补他们?
这是偏见!
赤果果的偏见!
王陆写好的竹简也不麻烦公孙鞅,自己起身交到虞坚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