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陆在路边找了家铺子休息,随便买了些吃食,之后开始快速翻阅上面的内容。
一共十六卷,前十卷主要写科莫多及他的同伴在齐国的发展,后六卷是科莫多选择的本土传教士在各国的表现。
很明显,史家确实很忙,十六卷后截然而止,还没整理好。
重新把书简放回布包,王陆坚定了一件事——灭秦,无科莫多不可。那些本土的传教士都不行,必须把科莫多本尊给请入秦!
【财力】、【文运】、【军力】、【国运】,一人能降低四者,这还不是人才?
快速到嬴政府邸。
嬴政不在府上,但仆佣知道他的去处,且嬴政似乎叮嘱过,所以就去请嬴政回府。
“王兄!”
嬴政经过咸阳一年的磨砺,人在各官员之间愈发游刃有余。和当初始终冷漠的嬴政比起来,他脸上变得多了一些和善,但人却感觉越来越捉摸不透。
王陆归咎于嬴政是被外面那些人给带坏了。
“政公子,这些是史迁托我送过来的。”
嬴政亲自结果,再转交给旁边的仆佣,让他把这些东西送入书房,之后开始热情招待王陆。
“政公子,其实我是有事相求。”
“王兄,我们之间还说什么求不求的。只要我能办到,义不容辞。”
“我想政公子向秦王讨一份旨意,邀请科莫多入秦。”
嬴政眉头立刻皱起:“这科莫多是齐国那位?”
王陆点头。
“王兄确实要请他?”
王陆都准备背他之前就想好的理由,不过还是嬴政抢先一步。
“既然王兄想,肯定会自己的理由。我明日上朝就奏请大王。”
“有劳政公子。”
王陆第一次从嬴政府上出来是面带笑容的。
“请科莫多入秦,这叫引狼入室,引火自焚。”
“秦朝,必亡!”
……
……
“大教士,有您的一封国书!”
科莫多会说九州语,不代表他能看懂文字,尤其还是秦文。
“念。”
手下人念了一通。
科莫多看向手底下的人,问道:“你确定没念错?”
“大教士,它确实就是这些写的。”
科莫多摆手让他下去,他不是怀疑手下人蒙骗自己,只是有些难以置信。
九州各国的君王排斥自己都来不及,这秦国的君王竟然邀请自己入秦?
是何居心?
虽然原本就打算去一趟秦国,可对方主动邀请自己去,总觉得里面还有什么阴谋诡计。
但不去不行,不去人家还以为自己怕了,有损大教士威严。
此外,秦国也迟早要攻略,趁此机会去接触秦国高层,要是能教化一两个,对未来推进宗教大一统也有好处。
“去,肯定得去。”
……
秦国这边收到回复,说是科莫多愿意来秦。
王陆即刻写信让喻卓、冯岙等人暂停驿站学堂授课,先来咸阳,接受科莫多的教诲。
谷堚/span从史迁给的情报上来看,科莫多他们传教的速度太慢,得由人一块一块亲自去宣讲。
秦国有驿站学堂,是其他国家没有的先天之利,并且所有人都得入学。
只要让喻卓他们完全接受科莫多的思想,再交由他们去传教,相信秦国会沦陷得比任何一国都要快。
——真是迫不及待想要见到那位奇人。
……
喻卓收到王陆的书信立刻收拾东西启程,生怕会错过安排。
在咸阳七十五里外的驿站,他还遇到了专门在那等候的冯岙。
“喻兄,你可知王大人为何叫我们回咸阳?”冯岙问道。
喻卓都还没叙旧,就被问题给问住了。
他人在西边,虽然有驿站,但要是没人主动给他传递消息,他对于咸阳发生了什么是一概不知。
说大胆点,就是秦王没了,他都不知道。
见喻卓摇头,冯岙神秘一笑:“喻兄不知道了吧。我与童掌柜常有联络,从他口中得知王大人这次喊我们回咸阳是为了再接受培训。”
喻卓一喜:“这是好事啊!”
“先别急着高兴。”冯岙道,“我可没说是王大人再来教咱们。”
“不是王大人,那还能是何人?”
“极西之人,科莫多。”
“好特别的姓氏,匈奴人?”
“是比匈奴还西边的。”
喻卓道:“既然王大人选他来教咱们,想必有他的过人之处,我们听安排便是。”
“喻兄是有所不知。起初我也是想的,但童掌柜在信上说了这‘科莫多’,他简直就是……难以言表,喻兄自己看信。”
冯岙看完童掌柜写给冯岙的信,对于这科莫多的所作所为有了一定了解。
“此人不良。”
“喻兄也这么以为。”冯岙道,“童掌柜还说这仅仅是他了解到的一小部分,实际上此人还做了更多丧尽天良的事。”
“喻兄,你最了解王大人。说说王大人让我们回来,就是为了让这样的人来教我们?”
“这不是把人往坏了教吗?”
冯岙道:“单就我们教坏了,其实影响也不大,可若是让学堂里那些学生也因此学坏,岂不是大罪过?”
“王大人应该很清楚知道里面的利害关系,怎么还让我们接触那样的人?不应该避之不及吗?”
喻卓缓缓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冯岙道:“我也觉得没那么简单,所以这不是问你了吗?”
“我对此人了解甚少,待回咸阳有了更多了解,再做推断。”
“其实还有更快捷的办法,咱们可以直接问王大人他是什么注意。”
“喻兄,直接问王大人可不是什么好主意。”冯岙道,“你忘了王大人的教诲,面对问题,王大人最喜欢做的就是去启发,而不是直接告诉答案。”
“我估摸着就算我们去问了,最后的答案恐怕还得自己去找。”
“与其后面落一个愚钝的印象,不如一开始就别麻烦王大人。靠我们自己找出王大人的深意。”
“冯兄,你变了,以往一有问题就向会问别人答案。”
冯岙道:“我现在不也在问喻兄。”
“不,冯兄现在是寻求帮助一块解决问题,和过去只等别人的答案可不一样。”
“是吗?”
冯岙自己没有发现自身的变化。
“这大概是王大人的功劳,在潜移默化地改变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