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在天说完,密室安静了许久,随后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爆喝。
“你说的是真的?!”
“十有八.九!”邪在天面色涨红,躬身应道。
“该死,幽邪魔国的那些小崽子该死!”
邪在天理所当然的想到了幽邪魔国的那些皇子下的手。
他作为未来皇储之争的垫脚石,自然很清楚幽邪魔国的某些人打着什么算盘。
这事儿自从一百年前就已经被他证实了。
所以自打那之后,他就极少理会邪魔商会和邪魔城的事情,全权交给了邪在道和邪血伊处理,全心全意投入了修炼之中,为将来的祸患做准备。
经过这一百年的闭关,他的境界已经从圣王境中期,达到圣王境巅峰,离厉魔陆地顶尖的至圣境,也只有一步之遥。
可以说,现在的邪狂已经站在了厉魔陆地的巅峰,横在他面前的只有黑山联盟国的创始人。
虽然幽邪魔国也有几个圣王境,但是那几个蠢货不知道怎么惹了一个初入圣王境的武者。
三大圣王境出手围杀对方,全都是圣王境中期以上,还有一个达到了神武境后期。
结果,他们居然被对方硬生生的干掉了一个,剩下的两个也身受重伤。
要不是有他们的太上皇在国都坐镇,幽
邪魔国恐怕就要遭殃了。
如果他们当初跟邪狂打好关系,说不定邪狂还会搭把手。
然而,国家皇权不是那么简单的,邪狂功高震主,能保住性命就算不错的了。
要不是他自身实力足够强大,为国为民又有巨大的功劳,说不定他早就跟那些老兄弟一样,兔死狗烹的下场!
其实,邪狂并非天生便想谋逆,实在是皇权者不当人子,一步一步把他逼到了这个地步。
当年为了削弱他手中的权柄,趁着他外出征战,以各种莫须有的罪名问斩了许多他的好友和部下。
正是因为这些事儿,邪狂直接选择告老还乡,离开那些是非之地。
没曾想,被扶正的国主依旧忌惮他的威望,继续残杀他的部下和密友,甚至连他族中子弟的亲家、婚亲眷属,但凡在朝中为官全都受到牵连。
运气好一点的,被抄家,运气不好的直接问斩。
杀的太多,杀到邪狂心寒。
正是因为如此,邪狂才一改本色,做生意去了,为了就是打消那些人的顾忌。
没曾想,邪狂早年间的关系网太大,一不留神生意也越做越大,短短两三百年的时间,直接登上幽邪魔国第二的宝座。
这一下,邪狂的名头不仅没降下去,反而愈发的壮
大。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皇宫就流传出皇子争谛的消息,后来又有了几个皇子谁能解决掉邪魔城的隐患,谁就是皇储。
一开始这些消息邪狂只是当成空穴来风,权当笑话听。
谁知后来,他得到了证实,这件事儿的确是现在的国主下达的密令!
当年,正是因为这个国君上位,害死他那么多亲朋好友、得力部下!
他迫不得已远离朝政,偏安一隅。
新仇旧恨,让邪狂的性子彻底转变。
他开始铆足劲儿修炼,只要将来幽邪魔国因为皇子内斗内乱,那么他的机会就来了。
可惜的是,他不知道这一百多年来,邪魔商会和邪魔城在两个儿女的手里,已经渐渐成了欺行霸市的代名词。
邪血伊倒还罢了,她习惯做甩手掌柜,只要那些人不惹出大事儿,她就不管。
而邪在道则完完全全不一样,他性子本来就很张狂,握有重权之后更是目中无人。
平日里专爱结交权贵,看上不看下,不晓得给邪魔商会树立了多少敌人。
邪狂还以为现在的世道跟几百年前、一千年前一样,他还是那个威风八面的大将军、大富商。
有什么事情,振臂一呼,亿万人响应。
他的时代已经过去了,邪魔商会
的名声臭了,要不是积威还在,而且有不少权贵家的大单子支撑,恐怕邪魔商会早就分崩离析了。
邪狂不管这些,就算邪魔商会倒了他也不在乎。
他原本就不差钱,对于邪魔商会也只是一时兴起。
况且他能用得上的资源,已经不是钱就能解决得了的。
这些年他偶有出手,专门为南边的黑山联盟国做事,随便赚取的资源,都够好几个邪魔商会了。
可以说,他从黑山联盟国那儿得到的宝物,已经不是金钱能够衡量的。
邪魔商会唯一对他有益的地方,就是解决了众多后代的修炼问题,让邪魔城发展的非常壮大。
可是,现状即便要被打破。
那些不长眼的皇室子弟,开始对他的族人动手了!
邪在天看着低头沉思的父亲,心中十分紧张。
“父亲,我想带几支商队出去,还请父亲允许!”邪在天低声说道:“另外,还请父亲把邪魔城的魔军令交给我!”
“嗯?”邪狂冷眼一眯,看向自己这个不善言辞的内向儿子,“你要干什么?”
“反击!”
邪在天沉声说道:“大哥和小妹在那些人手里,我们若是不表态,他们的处境就无比危险。
只有反击,拿出我们邪魔城的态度来,让那
些人清楚,我们已经知道是谁做的。
这样,他们才会正视我们,出来跟我们谈判!”
“哦?”邪狂有些诧异。
一般来说,敌人手里有人质,还是自己最亲近的人,肯定要放下姿态,收敛行为,好好跟对方服软。
可是邪在天居然反其道而行之,用强势来回应!
难道,他就不怕自己的大哥和小妹被对方杀鸡儆猴吗?
“父亲,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但是那些皇子既然用这种方式动手,肯定不是无的放矢,也不是以此来做对我们邪魔城的总攻!”
“你何以见得?”邪狂问道。
“若真要灭掉我们邪魔城,完全可以以莫须有的罪名,动用临魔城那五千万魔军精锐!
这种事情,他们的父亲做得还少么?
可是,这些皇子并没有这么做,反而截我们的商队,俘虏我们的亲属。
这就说明,他们在忌惮我们邪魔城,或者说,忌惮父亲!
哼,不过是一群道貌岸然的鼠辈罢了!
他们在试探,试探我们邪魔城的态度,试探父亲的态度!”
“嗯,说下去!”邪狂眼睛一亮。
他极少跟这个儿子接触,甚至都没有把他当成自己的儿子。
没想到,他居然有这种大局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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