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林意就收到了坐标,把坐标给到驾驶员后,林意掏出地图,看向陈连长:“虽然咱们这次担任的只是后勤部队,但咱们却不得不把这场拉练当成一种真实战场来应对,预备队的兵就算是再是新兵,他们也是战斗部队,既然来了,就要奔着学习知识来的,可不光是为了当后勤部队来的。”
陈连长当然没意见,连忙点头说道:“在带兵方面,我差您很远,所以您说什么就是什么,我此次也是学生,希望林副营长能不吝赐教。”
林意点点头:“你刚当连长,自然有很多不知道的地方,好好跟着学吧。”
营区离拉练的演习场有几百公里远,这个演习场也是一个很大的演习场,附近几个旅大规模的拉练都是在这里进行。
拉练不是对抗,自然不分红蓝方,但练为战,不能无目标的练,无目标的练,那是没有意义的,所以导演部这个单位倒是存在的,时不时的会设置几处情况,让三营迅速进行处置,然后根据处置情况,来打出相应的分数。
因为这个要求,自然就需要部队的紧密配合,不然行动不迅速,处置情况不果断,自然会对分数有很大影响。
所以这也是为什么三营长不愿意带预备队过来的缘故,本身自己手下的八个连调配起来就有些困难,如果预备队在过来,调配起来就更加困难了。
这一路上,陈连长都很平静,倒是林意自己,反而有点紧张了。
林意看着坦然的陈连长,也不禁想笑,自己这都找的是什么活啊,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经过五个多小时的颠簸,车队到达了演习场,可还没进去,一辆吉普就冲了过来:“这是哪个车队,迅速让开。”
林意不明所以,冲着外面说道:“我们正在排队进演习场,怎么让开?”
吉普车上的是名中校,当见到林意一个上尉还这么多话的时候,喊道:“问那么多干啥,执行命令,迅速让开。”
陈连长见到林意还想说什么,拉了拉他的衣袖:“强龙不压地头蛇,一个中校出来开路,后面的人必定职位很高,不管怎么说,咱们都得让开。”
林意无奈点头,部队本身就是这样,官大一级压死人,上下级关系只有绝对服从,没有第二个选择。
于是让陈连长指挥车队往后退,车队刚退出来,几辆吉普车就驶了过来,但奇怪的是,车队行驶到指挥车旁边,就停了下来,后面窗户摇了下来,赫然是名大校,大校看向林意:“你们是哪个单位的?进这个演习场,一点重武器都没带?过来是打酱油的吗?”
林意见到大校的面容时,直接瞳孔一缩,连忙跳下车,敬礼道:“段旅长好!”
段旅长听到林意居然认识自己,仔细观察了一下,越看林意越熟:“你很面熟,咱们见过?”
林意立刻说道:“我原先跟着孟旅长从咱们A旅到B旅履职的,我叫林意。”
林意当初在A旅是立下不少功劳的,可毕竟都是几年前的事情了,旅长这种日理万机的人,见过的人多事多,几年前见过的一个小助理员,现在忘掉了也不奇怪。
可一说到孟川孟旅长,段佑立刻就想起来,孟川可是自己的生死兄弟,这位被孟川看中的小军官,自己自然忘不了。
“是小林啊,我前面还听老抠(段旅长对孟旅长的爱称)说,你去营长班学习了,你可是我们A旅到B旅去的人,这才几年,就从一个小助理员干到现在的副营长,老抠真是没培养错人。”
林意连忙说道:“都是两位旅长培养的好,我只是运气好。”
段旅长摆摆手:“别人我或许不了解,但老抠这人,一向行事公正,他不会为你一个小助理员就行使什么特权的,你能干到副营长一职,肯定是有相应的本事。你们旅是三营来这里进行拉练的吧,我记得你们三营不是人够了吗,怎么又过来一个连,还什么武器都没拿?”
林意没想到自己旅是哪个营过来拉练,段旅长都知道,这有点奇怪啊,但还是如实说道:“这是我们营的预备队,我们预备队可能要被裁撤了,所以我就跟旅长申请,想让他们来演习场上锻炼一下,孟旅长也同意了,我这就把部队给拉过来了。”
老抠同意了?段旅长一愣,“你们旅长为什么会同意?”
段旅长这声反问把林意问住了,林意连忙小声说道:“我们旅长不该同意吗?”
段旅长脸色一冷:“你们预备队先在这等着,我给你们旅长打个电话。”
随后就把车玻璃给摇了上去。
林意有些莫名其妙,我们旅的拉练,跟您有什么关系呢,您表现的这么激动干嘛?
但段旅长毕竟是旅长,他不让自己动,自己自然不敢动,只好尴尬的站在车外面,等着段旅长的下一步指示。
此时B旅旅长办公室内,孟旅长正在批改文件,手机就响了起来,看到来电是段佑,快活的接了起来:“你小子总算想着给我打电话了,这阵子忙啥呢,感觉你当个旅长比当军长都忙。”
段旅长的语气很严肃:“我是不是跟你说过,咱们俩要公平竞争军参谋长一职,结果你小子跟我玩花样?”
这话说的孟川一愣:“老段,我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几十年的革命友情,你还不信任我吗?”
段佑就是太清楚孟川是什么人了,所以才特地来演习场看三营的拉练,这次拉练关乎孟川的仕途,如果三营的拉练足够出彩,那他晋升参谋长的机会就更大一些。
但现在三营又来了一个什么都不懂的预备队,这不是等着给三营出丑吗,三营不出彩,那孟川自然就竞争不过自己,自己当了这么多年的旅长,可不需要你这位老战友来给我放水。
“那你跟我说说三营预备队是怎么回事?我这个人向来都是公平竞争,你如今给我玩这一手,这不是专门给我放水吗?咱俩兄弟这么多年,你不用给我玩这一手,我不是输不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