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半路上杀出个苏易,直接夺走了他的一半风头,这让当时还年轻气盛的程将军,如何受得了?
因此他一开始他怎么看苏易,怎么觉得不爽,因此经常在暗地里跟苏易较劲。
结果苏易竟是个佛系的,才懒得搭理他。
程将军既然爱跟他较劲,就让他自己个较劲去吧,他才懒得打理。
苏易这副模样,让程远怎么忍?
于是便在路上拦了苏易几次,一定要跟他较量,较量。
这一来二去的,程远看苏易是越看越顺眼,于是他便开始对苏易称兄道弟的。
时间久了,苏易发现这个程远也不坏,便认下了这个兄弟。
后来两人先后娶了妻,一个娶的是当时负有盛名的美人儿林惜,一个娶的邻国的公主上官菀。
婚后两家夫人先后怀孕,于是便约定生下的孩子,若是都是儿子就拜把子,当兄弟,若都是女儿就结金兰,做姐妹,若是一儿一女那就定娃娃亲,结儿女亲家。
第一胎两家生出来都是儿子。
两家聚在一起时,上官菀还在笑说:“看来他们俩注定了,要走各自爹的后路拜把子了。”
林惜应着:“多一个兄弟也没什么不好。”
可是好景不长,苏家的长子长到周岁时,却意外夭折了。
林惜因此大病了一场,大半年没有缓过来。
一年之后,刚从丧子之痛中缓过来的林惜,又一次怀孕了。
这胎便生下了苏漠。
按照约定,苏漠和程言定下了娃娃亲。
不过这虽是她们大人的意愿,但是也尊儿女的选择。
他们答应在苏漠和程言长大以后,给她们各自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
若是双方都没有意见,那么等苏漠及笄之后,两人便完婚。
本来所有的一切,都朝着两家人期待的方向发展着。
可是五年前,却出现了意外。
一直非苏漠不娶的程言,突然退了与苏漠的婚约。
当时的苏漠,在盛京城也是有名的才女,不过豆蔻之年,便已学识过人,长相过人。
因此不少人都在背地里说:程言好福气啊,居然有一个这般出色的未婚妻。
程言也因为有这么一个未婚妻,一直引以为豪着。
所以退婚的消息一出,众人哗然,苏漠成了整个盛京城里的笑柄。
出生好,长相好,学识好又怎么样?
还不是一样被自己的青梅竹马给厌弃了?
以前有多少人在背后恭维她,退婚的事儿一出就有多少人在背后取笑她。
因为这件事,苏漠在家躲了好几个月没有出门。
也因为这件事,让原本亲密无间的苏程两家,至此分道扬镳,老死不相往来。
起初大家都以为程言悔婚,是因为有别的喜欢的人了。
所以都静静的等着接下来的好戏。
结果好戏没等到,程大公子居然跟着他爹上战场了。
这哪有人戏唱一半就跑的,好生没意思!
而苏漠,当她重新回到大家的视野里时,她整个人的脾气禀性,都变的与之前大不相同。
以前的她,知书达理,落落大方,后来的她不知轻重,行事乖张。
有人拿她被退婚的事儿,当面取笑她,得到的是她面带笑容的一套组合拳,打的那些人毫无还手之力。
众人这才发现,原来知书达理的苏大小姐,竟然还武艺惊人。
在苏漠手上吃亏的人多了,之后便再也没人,敢拿她被退婚这事取笑她了。
是夜,苏漠刚刚睡下,突然躺在她床前的初九站起了起来。
苏漠察觉到之后,轻手轻脚的从床上起来,躲到了房梁之上。
她屏着呼吸,将一柄精巧的匕首握在手里。
刚做好这一切,窗户那边传来轻微的响动。
初九发出“呜呜”的威胁声。
苏漠眼神微眯,握着匕首的手紧了紧。
房间的窗户被撬开了,却迟迟不见有人影进来。
脑内灵光一闪,苏漠想到了什么。
握着匕首的那只手,手腕翻转往后一插。
不过动了几寸,便被一只手拦了下来。
一道慵懒的声音,从苏漠的身后传来:“乖徒儿,没这么久没见为师,一见面便要弑师吗?”
苏漠收了匕首,反手就是一掌。
“半夜偷闯徒弟的闺房,独孤宸你算哪门子正经师傅。”
独孤宸轻车熟路的,握住了苏漠打出来的那一掌的手腕。
手上微微一用力,将人往自己怀里拉。
苏漠虽然两招皆落败,并未因此认输。
她这几年的武功都是独孤宸教的,所以会接二连三的被他当下自己的招式,属实正常。
很快她便想好了下一招
苏漠由被动的被独孤宸拉进怀里,改为主动向他扑过去。
独孤宸愣了片刻,以往她都是逃离,这还是第一次主动靠近。
虽然两人从房梁上跌落了下来,但是对独孤宸来说,并不会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两人安稳落地之后,独孤宸在苏漠即将逃离的时候,又将人抓了回来。
他紧紧圈着苏漠的腰肢:“徒儿,这般心急火燎的投怀送抱,为师甚感欣慰。”
苏漠尝试了几次,觉察到挣脱不了后,举起了双手:“师傅太过厉害,徒儿认输了。”
这么快就认输了,可实在不像苏漠的风格,因此独孤宸并未相信。
他又收紧了几分手臂,使得苏漠靠他靠的更近了。
苏漠突然眼神一厉:就是现在!
右腿屈膝,一记断子绝孙腿就要命中独孤宸。
他察觉之后,立即松开了苏漠,整个人往后退了好几步。
“徒儿。为师教了你那么多的武功,你居然就学会了这么上不得台面的招数,真让为师寒心。”
这是他教给她防别的男人的,没想到学会之后用上的第一人居然时自己。
还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苏漠轻笑一声。
“黑猫白猫能捉老鼠的猫就是好猫,同样的道理,只要能对你有用,上不上的台面都不重要。”
对付独孤宸就得出其不意。
“女孩子家家的,还是斯文些好。”
“师傅都不是什么正经人,我这做徒弟的会学歪,岂不是很正常?”
苏漠一边说,一边去点燃了房间里的烛火。
房间亮了起来,让人看清了独孤宸的模样,只见他约莫弱冠的年纪,一身红衣,懒散的坐在雕刻精美的塌上。
细致如瓷的肌肤,不浓不淡的剑眉,慵懒多情的眼眸,鼻若悬胆,唇色如樱,这一切组合在一起宛若一副绝美的画卷,可惜就是长了一张嘴。
苏漠不止一次觉得,独孤宸这长相也算是万里挑一了,身边却没个红粉知己,多半是因为他那张破嘴。
这不又开始。
只听独孤宸语重心长的喊了一声:“徒儿啊。”
苏漠分了他一个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