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赵昕阳即将吻上凌寒双唇的时候,深夜里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扰了他的好事。
凌寒从赵昕阳怀里退出来,接听了电话。
“嗯,我马上就到家了。到家后我立刻检查一下。”
赵昕阳等凌寒挂断电话后想要继续刚才未完之事,凌寒却说:“赵哥,我上楼了。晚安。”然后就转身快步上了楼。
赵昕阳张嘴想要叫住凌寒,最终还是放弃了。
刚刚,就差那么一点点,他就亲到他喜欢的女人了。虽然被电话打断了,可让他高兴的是凌寒的不抗拒。
赵昕阳搓了搓双手,傻傻地笑着。看到凌寒家窗户的灯亮后,他才上车离开。
凌寒坐在客厅沙发上,耳根仍旧发烫。只差不到一公分的距离,她和赵昕阳就接吻了?
她想不起来那一刻她为什么没有躲闪,在赵昕阳家里,他握着她手的时候,她不是躲了吗?为什么刚刚她却没有躲?
她是接受了赵昕阳吗?她没有一个明确的答案,她也看不清自己的心了。
手机铃声再次响起,还是钟沛。
“你到家了吗?检查了没有?”电话那头的语气听起来很焦急。
“我到家了,这就去看看。”
凌寒一只举着手机来到厨房,另一只手取下墙上的燃气报警器。按下测试按钮,报警器立刻发出尖锐的响声。
“我试了。没有坏,好用。”凌寒对着话筒说。
“那就好。我突然想起来之前他们走之前告诉我报警器好像有点问题。好用就好。安全第一,安全第一哈!”钟沛打着哈哈,“那我不打扰你休息了。晚安!”
一番折腾下来,已经快十一点了。凌寒突然之间有了倦意。
第二天,凌寒一天都在外面做事,中午也没有回公司,午饭随便对付了一口。这自然有时间上来不及的原因,但也有跟昨晚的事情有关。经过昨晚,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赵昕阳。
第三天,其实因为糖糖出水痘,不能去上学,赵昕阳基本会去公司,他要在家陪着糖糖。只是凌寒太过谨慎,生怕在公司里和赵昕阳眼神交错时,有可能被同事看到她的不自然。
今天的工作量不大,凌寒比平时提前二十分钟就做完了四层楼的清扫。乘电梯下楼的时候,她遇到了钟沛。
“实在不好意思,昨天那么晚给你打电话。”
“没关系。你也是担心我的安全。我后来又仔细检查过了,报警器应该是好的。”
“那就好。”
“你今天走这么晚是加班?”
“对,加班。”
几句寒暄后,两人都不说话了。电梯到了一楼,两人一前一后从电梯里出来,走向大门口。
“凌......凌寒,等一下!”钟沛叫住出门左转的凌寒,“我送你吧,咱俩顺路。”
“不用了。我坐地铁回去,很方便。”
“天气预报说今晚七点半左右会下雨,你又没带雨伞,别半路赶上大雨了。”
今晚会有雨?凌寒看了眼天色,稍微犹豫了一下就同意了。
钟沛虽然是她的房东,但对自己来说,也就比陌生人稍微熟悉那么一点。她好像到现在都不知道钟沛在大厦的哪一层哪一间公司上班,又是做什么的。好像她也没有需要知道的必要。
一个按时交房租,一个收房租。他们之间就是房东与租客的关系。
车开到半路,果真下起雨来。钟沛打开雨刮器,安静的空间里雨刮器刷刷的声音和雨打在车窗上的声音都格外清晰。
“谢谢你。不是你的话,我今天恐怕要被大雨浇成落汤鸡了。”
“不用跟我这么客气。我这也是做个顺水人情。”
钟沛将车开进小区,一直开到楼下。凌寒下车的时候,钟沛拿出一把雨伞给她。
“只是几步路而已,用不着。”凌寒婉拒。
“这么大的雨,走几步就可能被浇透。拿着吧。”钟沛将伞硬塞到凌寒手里,“雨伞改天还给我就是。”
凌寒打开车门,撑开雨伞,踮着脚,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到楼门口。她回过头冲钟沛摆摆手,收起雨伞转身上楼了。
钟沛知道,梅天东整个时候一定已经通过望远镜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自己用不着给他发微信汇报了吧。于是他发动汽车驶离了小区。
钟沛不联络梅天东,梅天东的电话却打了过来。钟沛用车载蓝牙接了电话。
“你刚刚怎么不替她打伞把她送到门口呢?”梅天东一开口,语气中就带着几分责备。
“哥们,我不是给她雨伞了吗?”
“那......那也不行!”
有没有天理了?他帮人还帮出罪过了!钟沛看了,梅天东这是耍无赖啊!
“好好好,下次我不但给你家凌寒撑伞,我还把她背到楼下,让她的鞋一点也沾不到水,行了吧?”
电话那头半天没有动静。
钟沛以为梅天东把电话挂了,可是屏幕显示仍然在通话中。钟沛接连“喂喂”了好几声,电话那头还是没动静。
难道是电话坏了?
“钟沛,你给我注意你的措辞!下次再乱说话,我就不客气了!”
电话那头传来忙音.......
这家伙,一点玩笑也开不了。钟沛无奈地摇摇头。
梅天东哪有心情开玩笑。昨晚当他在望远镜里看到赵昕阳抱住凌寒的时候,他感到自己血压飙升,全身的血液直冲脑门。而接下来赵昕阳要亲吻凌寒的举动,差点让他急得都想直接从窗户上跳下去阻拦。
好在钟沛的电话打得足够及时,才避免让他登上明天的社会新闻。
梅天东太想要弄明白凌寒为什么会晚归,于是钟沛又充当了枪手。他从打扫
他们这层的保洁员孙姐那里拐了十八个弯才套出赵昕阳的女儿病了,他最近都要在家照顾女儿。
赵昕阳在家照顾女儿,那么晚上就不一定会来接凌寒下班。天气预报说
晚上会有大雨,梅天东多想自己送凌寒回家,可他只能想想而已。
突然,他想到了钟沛。没有人比钟沛更合适了。可怜的钟沛只能在公司无聊地坐等着制造跟凌寒同坐电梯下楼的时机。
今晚钟沛无意间开的玩笑让梅天东真的有些生气。什么都可以拿来玩笑,只有凌寒不能拿来开玩笑。
心烦意乱的梅天东走进主卧。换上新的画纸,梅天东在画纸上勾勒出凌寒的轮廓。
洁白的墙壁上,有一面墙几乎已经挂满了他的画。
画上都是凌寒,每一张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