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寒暄，顾行舟开门见山，“这次打电话是有件事想请你帮忙，你还记得贺慕白吗，和你一起演《伏凶》的那个，这两天到处都是他的新闻。”
“记得，怎么了？”
顾行舟克制着声音和语调，“他的名声已经毁得差不多了，可以让卫应寒停手了吗？”
自白棠离开盛大，公司扶持了一批年轻有潜力的艺人大力培养，贺慕白就位列其中，第一部作品就是大荧幕制作，先声夺人势头强劲，领导层都十分看好他。
经纪人对他的要求很严格，助理也照顾得面面俱到，本以为可以好好培养，没想到不到一年就全面崩盘，心血投入付之东流。
贺慕白上公司喊冤，公司本着死也要死个明白的原则着手调查，结果一查就发现这件事里有猫腻，箭头直指卫应寒。
“他对你或许曾经对你有些想法，某些事情上没有拿捏好尺寸，让卫应寒误会记恨了，但事到如今已经够了，白棠，你能不能让卫应寒停手。”
顾行舟说起来只有痛心，白棠走了，却连走都走得不让人安心。
好大一顶帽子。
白棠心想，她什么也没做也里外不是人。
随后又想，到底是什么事让卫应寒记了这么久？
白棠没有表露出来，“晚点给你答复。”
说完，挂断电话。
白棠走到阳台，关好门窗，拨通卫应寒的电话，只响了两声，很快就被接起，“到家了吗？”
卫应寒声音里带着笑意，“到家了，正要吃晚饭，你不在，就随便炒了个菜，我觉得厨艺又进步了，改天送去给你尝尝？”
“不麻烦，周末去吃是一样的。”白棠道：“我有件事想问你。”
卫应寒心情不错，笑意更甚，“你问。”
“贺慕白的事你参与了吗？”
卫应寒平缓反问，“什么事？他被曝光失格的事？是我，糖糖，你在怪我吗。”
只是曝光？还是曝光只是其中一环？
白棠不想追问，“没有怪你，但顾行舟求到我这里来了，毕竟带了我十多年，想卖个面子，你肯不肯？”
卫应寒不答，“你生气了吗？”
这种情况不生气，怕是有毛病，“生气了。”
卫应寒沉默。
但很快，白棠又说：“你是不是以为没有结婚我就管不了你，是谁和我说的要受我管束，你的承诺时效是不是太短了？”
卫应寒顿了一下，突然发笑，“这个面子得卖。”
然后软了声音和白棠道歉，并承诺以后不再这样做。
电话挂断，白棠回了顾行舟。
卫应寒的承诺就是狗屁，左耳进右耳出，三岁小孩都比他守诺。
白棠打开窗吹了会黏糊糊的热风，然后关上回到书桌前打开电脑，无论什么时候，她能靠的只有自己。
钟瑶扫了眼白棠电脑上密密麻麻的代码，正在点外卖的手抖了抖，“开学第一天就这么刻苦，你受什么刺激了。”
她连一个office二级都战战兢兢，学神早已经自学起飞了，这世道，只卷我一个，还是其他人都卷？
怎么就卷死我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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