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棠觉得他好温柔，比陆小颖他们都温柔，“卫应寒说我们以前是好朋友，我忘了你，为什么你不生气？他们都生气了。”
白棠指的他们是陆小颖等人。
刚好被白棠的视线盯住的陆小颖尴尬地咳了一下，想解释。
但威廉已经先他一步道：“其实大家都没有生你的气，我们都希望你健健康康的，也不要忘记我们，可是事与愿违，你什么都不记得了，所以我们感到很伤心。”
白棠觉得他说的话也好听，比陆小颖他们的好听多了。
她换了个姿势，抱着枕头，饶有兴致地说：“那你和我说说以前的事吧，你还记得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吗？”
威廉颔首，“我们是在迪士尼乐园里遇见的，在贝儿公主面前，你说我很没有礼貌，然后我就记住你了。”
“啊？”白棠挠挠头，“我说你没礼貌，你不生气吗，为什么还要和我做朋友？”
“那个时候是生气的，但你是我在华国遇到的英语最好的小朋友，后来爸爸带我去你家找你玩，慢慢地我们就成为好朋友了。”
白棠掰着手指头倒了倒，18年前，19-1……她1岁。
1岁，英语好？
“你没记错吗？”
威廉温柔一笑，“我记得很清楚。”
白棠就道：“你是哪国人？”
“英国人。”
陆小颖忍不住补充，“他是英国贵族，有城堡有庄园，还能和女王站一起拍照，厉不厉害？”
“你见过女王啊。”白棠震惊了，能和女王站在一起的贵族，竟然是她18年的朋友！
威廉笑着点头。
白棠顿时两眼冒星星，威廉好厉害，她也好厉害。
她一脸期待地看向白凛，“爸爸，我也是从小在英国长大的贵族吗？”
白凛：“……不是，你是土生土长的华国人。”
白棠自觉找到了真相，兴奋道：“那我妈妈是英国人！”
白凛沉默了片刻，白棠从小懂事，几乎从不主动提起岑溪戳他的伤疤，没想到这一失忆竟然以为岑溪是英国人。
“你妈妈也是华国人。”
白棠：“不对，我1岁就会说英语，我妈妈肯定是英国人。”
“你天天听电台，自学的。”白凛说：“除了英语，你还自学了法语、西班牙语和意大利语。”
白棠：！
嘴里可以塞鸡蛋jpg。
原来她这么聪明？自学也能精通四国外语。
威廉肯定道：“你的确没有上过任何语言课，都是自学。”
陆小颖再次补充，“这还真的，你学外语可简单可省钱了，尤其是英语，跟母语似的，高考拿了满分呢。”
白棠受到了震撼。
原来她不止是娱乐圈影后，还是一名同时掌握五国语言的精英，还和英国贵族是好朋友，做人做到这份上，应该挺厉害了吧。
白棠虽然对有些事的概念挺模糊的，但懵懵懂懂地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劲。
她皱着眉想了一会儿，却想不出具体是哪，干脆放弃了。
“你这次回华国，就是为了看我吗？”
“一是为了看你，二是为了处理一下华阴那座庄园的事务，你这两年应该没去过吧，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白棠点头，“好呀好呀，你等我出院，我好了就和你去。”
威廉笑，“我不会在云城待太久，如果我走了，你可以带着朋友们一起去玩。”
白棠有些失望，“你什么时候走，不能等等我吗。”
“处理完事情就走了。”威廉还是笑，温柔得体，完美无瑕，是可以上教科书的标准微笑。
白棠嘟嘴，有点不高兴，可又不知道怎么留他，闷闷的。
“威廉，英国有急事？”陆小颖问。
“急事谈不上，只是事情比较多，过了圣诞假这几天，我没有多少个人时间。”威廉抱歉地笑，“对不起，糖糖，等你好了可以去英国找我玩，如果有宴会的话，我带你去见女王。”
白棠瞬间支棱，“真的吗？”
威廉点头，“真的。”
白棠高兴坏了，“你会守信用的吧，不会骗我吧？”
威廉开了个玩笑，“我这个人其实不是很守信用。”不再回华国这一点他就违约了。
白棠瞪眼。
威廉笑，“好吧，我会守信用的，不骗你。”
白棠坚持和他拉钩。
威廉的手十分修长，雪一样的白，雪一样的凉，白棠疑惑，“你冷吗？多穿点衣服，天气预报说要下雪了。”
“我会的，你也是。”
白棠胡乱点头，“我不冷，我一整天都待在病房里。”
威廉在病房里陪到五点就起身告辞了，白凛想留饭，没留得住，陆小颖他们跟着一起走了，说是今晚要喊上其他人和威廉聚餐。
白棠去不了，只能看着隔壁闭目养神的卫应寒聊解食欲。
晚上白棠吃的是医院的病号餐，没有味道的水煮白菜，土腥土腥的清蒸鱼，肉都煮白了的大乱炖，涮锅水一样的紫菜蛋花汤，每一样都在人类味蕾崩溃的边缘反复横跳。
白棠吃了几口就吃不下了，但白凛又凶，只能丧着脸扒几口白饭糊弄肚子。
“太可怜了，我什么时候才能出院。”趁着白凛去洗澡，白棠躲进卫应寒的被窝里擦着眼角诉苦。
卫应寒安抚地摸了摸她的头，“再观察几天，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出院了。”
白棠假模假样地吸了下鼻子，“我想和你睡。”
卫应寒指了下卫生间。
白棠又伤心了，爸爸真讨厌，她想做什么他就偏不让她做什么。
“我们快点结婚吧，结了婚，我就和和你一起睡了。”她趴在他胸口小声说。
卫应寒很想吻一吻白棠，但脖子上的颈托让他低不下头，只能用力揽紧了她，“明年冬天我们就结婚。”
“下雪的时候结吧，漂亮一点。”白棠出主意。
“好，下雪的时候我们就结婚。”卫应寒用力把白棠抱上来点，“糖糖，这里。”
他点了点自己的唇。
白棠懂了，俯身亲了他一下。
“久一点。”
白棠这回亲久了一点，但规规矩矩的，就只是压着他的唇，没有其他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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