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黄百万的话,跪在地下惨不忍睹的周雄再次慌乱点头。
黄百万这才笑着摆手:“滚吧。”
周雄如蒙大赦,连滚带爬的离开了这里,从头到尾,他都不敢流露出半点怨毒。
“洪门主,让你看笑话了。”黄百万这才看向了洪萱萱,抱歉的说道。
洪萱萱凝视着黄百万,脸上露出了一抹讥讽,她来到了黄百万的身旁,眺望着远空,缓缓道:“其实,我倒觉得你属下说的不错,从陈六合的女人着手,可以事半功倍,这是最好的捷径!”
“你我都了解陈六合,那混蛋虽然混了一点,可他的确重情重义,在女人这方面,他眼里揉不得半点沙子。”洪萱萱慢悠悠的说道。
黄百万不以为意的笑道:“要赢陈六合,就要从正面赢他,要用绝对的实力去赢他!如果用一些下三滥的手段,算什么?赢的不光彩的赢,又有什么意义?”
洪萱萱歪头斜睨了黄百万一眼,脸上的讥笑更加明显了,她道:“这话从你的口中说出来,怎么是那般的可笑?你黄百万做事,不是一向卑鄙无耻不折手段吗?否则的话,你也不可能在短短时间内,爬到这个高度!”
“况且,你背叛了一手把你推上来的主子,这本就是不仁不义受人唾弃之事,就你还有资格谈光彩?”洪萱萱毫不掩饰对黄百万的鄙夷!
她必须承认,今天的黄百万,实力雄厚,令谁都要高看三分!
但是,她打心眼里就瞧不上黄百万这样的土鳖,瞧不起黄百万这种充满了市井劣根性的草莽大枭!那种骨子里的卑劣,永远无法洗净!
听到如此重伤的言语,黄百万也不见丝毫生气,他咧着一口大黄牙,说道:“可能我的境界还没达到你预想中的那么高,做不到畜生才会做出来的事情。”
顿了顿,黄百万又道:“陈六合当初既然会毫不阻拦的让我把我妹妹接出汴洲,那我黄百万今天就不会动他女人一根毫毛!”
“赢的方式有很多种,何必选择最人神共愤的那一种?”黄百万说道。
洪萱萱凝视着黄百万,目光锐利,有精芒闪闪,似乎要把黄百万给看穿一般!
这一眼,洪萱萱看的很深,足足看了十几秒钟,才收回了视线。
她嘴角翘起了一个冷笑,道:“黄百万,你到底是良心还没被狗彻底吃干净,还是说,你心里其实有其他想法?”
黄百万道:“什么意思?”
“我是什么意思,你会不明白吗?”洪萱萱逼视黄百万,气场迫人。
黄百万丝毫不为之多送,笑嘻嘻道:“不明白!”
“既然你要装傻充愣,那我就跟你把话挑明!我现在十分怀疑你南下的动机!”洪萱萱盯着黄百万,一字一顿的说道。
“动机?我的动机难道还不明确吗?”黄百万反问道。
洪萱萱嗤笑:“说实话,我现在真的很好奇,你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继续。”黄百万笑容依首发
“你来池南有些时日,我并没看到你有什么做为!这就是你要让陈六合后院着火的本事?”
洪萱萱逼视着黄百万,继续道:“你一拖再拖,时机都被你延误了几次。”
“你刚南下,便是动手的最佳时刻,被你放弃了!紧接着,陈六合身负重伤生死不明,那又是一个绝佳时刻,你仍旧按兵不动!再然后,陈六合参与龙殿之争,你又是不动!”
洪萱萱满是质问的说道:“最后就是这一次,陈六合在诸葛铭神的设计中,差点身死,你还在拖着!”
“这种种反常现象足以
让人怀疑你的动机了吧?”
洪萱萱冷声说道:“正是因为你的一拖再拖,让得陈六合在炎京有足够的时间扭转格局!黑幕垮了,东方家败了,龙殿颓势被挽回了,现在连诸葛家都处在重压之下了。”
“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发生在你南下之后!你难道就无动于衷吗?若是你雷霆出击,让湛海与汴洲陷入危机当中,或许,会直接影响到炎京的态势变换。”洪萱萱说道。
“我很想知道,你到底在等什么?难道你在等陈六合一飞冲天?还是说,你的大举南下,只是一个为了迷惑陈六合对手的障眼法?”
洪萱萱美眸中闪耀出了凛冽杀机:“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黄百万,我保证让你不能活着走出池南!没人可以把我洪萱萱当猴耍!”
听到这言辞犀利的质问,黄百万脸上的表情依旧泰然,笑容满满。
他再次点燃了一根香烟,不紧不慢的说道:“其实你说的这些,跟我又有什么关系?陈六合的水涨船高,不是我们能控制的,也不是我们想看到的!”
“可你的所作所为,给人的感觉更像是在帮陈六合争取时间!”洪萱萱厉声说道。
黄百万面不改色:“机会,对敌我双方来说,都是等同的!在这几次事件中,对陈六合来说,其实都是劫难,每一个都是足以把他置之死地的劫难。”
“只可惜,陈六合的对手全是废物,太过无用,也太让我失望了。”
黄百万说道:“我的观望,只是想看看他们能否把陈六合给击溃,如果他们能做到,我便能够成为压死陈六合的最后一根稻草,那样,我们行事,可以真正意义上的事半功倍!”
“奈何,不尽如人意!他们竟然让一个濒临绝境的陈六合屡屡翻身,才导致了今天这样的局面出现!这一点,是我都没想到的。”
黄百万长叹了一声,道:“只能说,我们都低估了陈六合啊,你我,都还不算了解陈六合,他太过让人吃惊了!他上辈子一定是亲吻过幸运女神!”
“这个理由太过牵强了!”洪萱萱直勾勾的盯着黄百万说道。
“我做事,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黄百万转头看着洪萱萱,话说的人畜无害,毫无杀伤力可言,但语态中的那一股子坚定,却是给人一种不敢反驳的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