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无相的本相

当太阳神来到长老殿主殿门口，大家才注意到太阳神回来了。

这是将有好戏看的节奏，大家兴奋道：“是主神回来了。”

正在主殿里办公的长老们看到太阳神回来，顿时面露激动，主神回来了，终于有人给他们主持公道了。

其他刚上任的仙官却有些心慌，十分担心自己刚接替长老位不久就被赶下来，以后不仅会被人取笑，还有可能被回来工作的大长老赶出长老殿。

太阳神看向坐在大长老位置上的凌小，微微挑了挑眉心。

凌小在对上太阳神目光，全身止不住的颤抖，站起身行礼：“见过主神大人。”

符麓淡声说道：“你又没有做错事，抖什么？”

凌小：“……”

他毕竟不是主神下令任命的长老，自然觉得心虚。

符麓站起身对太阳神问道：“曾外祖父，您怎么快回来了？”

“不放心你就回来了。”太阳神看眼偷偷往他们这里瞄来的仙官们：“我听说你把大长老辞退了？”

“对。”符麓向太阳神介绍道：“我身边的仙官凌小会暂时顶替大长老的工作，三个月后，要是工作不出问题，我会正式命他接替大长老之位。”

她看过凌小的面相，此人是一个大将之才，放在她的身边能成为她的一大助力，所以她不是随意任命一个仙官当大长老。

“原因？”

符麓淡声道：“不听命令，态度敷衍，不尊重主子，拿工作开玩笑。”

在太阳神第一次带她来长老殿的时候，她就已经产生了将长老殿大换血的念头。主要原因是他们为了让旭升觉醒血脉神力，竟然放任旭升他们下凡对付她的外公。如此无视一条生命，不配当日神族的长老，她可不想以后再次发生这样的事情。也不想大长老他们仗着自己老资历，在背后搞一些小动作。

虽说以后有誓言束缚他们，可誓言也有漏洞的，在不伤害她的情况下，也能做很多的事情。

太阳神微微点头，然后注意到不仅大长老不在，还有好些长老也不在工作岗位上：“目前长老殿运转正常？”

“正常。”

太阳神还以为符麓至少要一年时间才能完全接手长老殿，谁知她一来到长老殿就给长老殿一个大清洗，雷厉风行的做事风格也他都自愧不如。

长老殿也该是时候更新换代，再让老一辈的管理，恐怕长老殿的权利就要越过他这个主神了。

太阳神看向仙官们，虽都是年轻陌生的面孔，但是做起事情来到是有条不紊。他无视长老们的期待的眼神，一脸欣慰地拍了拍符麓：“那我可以提前放手把长老殿给你管理了。”

“……”符麓觉得他的潜台词是‘我终于可以安心地和我娘子去度蜜月了’。

长老们彻底傻眼。

就这样？

不训斥？也不替大长老他们说情？

那大长老他们就真不能再回长老殿了？

长老们想到这里，不由抹把冷汗，还好他们没有傻到嚷着一起走。

那些嘴上讲义气的长老们，估计心里早就悔青了肠子。

“主神，那个……”二长老硬着头发开口。

“嗯？”太阳神给他一个轻飘飘的眼神：“有事？”

二长老小心翼翼地说道：“大长老他们毕竟是老功臣，不说功劳，也有苦劳，随意一句话就把他们辞退，总归不好，会让大家寒心，也会让外界认为我们日神族冷酷无情，以后谁还敢与我们日神族深入交好，您说是不？”

太阳神也觉得大长老他们在长老殿干了几十万年，让他们气呼呼离开确实不太好，他对符麓问道：“你怎么看？”

符麓知道大长老他们确实有抹不去的苦劳，所以有些事也不能做得太绝：“我已经安排凌小处理好这一件事情，凌小，你跟他们说说你是怎么打算解决这一件事情的。”

凌小赶紧出声：“回主神大人的话，我打算打开长老殿的仓库挑选部份材料作为奖励奖赏给大长老他们，之后的每个月每个长老都能领到原有月俸的一半俸禄做为曾经为长老殿的辛劳付出，时限为一万年。一万年后，如果长老们想回来，我们随时欢迎他们回来工作。”

最后一句也只是做表面功夫，长老们被辞退后，哪还有脸回来工作，就算回来工作，那就不是长老之位，而是从低等的仙官之位做起，已经习惯命令别人做事的长老们是不可能低头做小的。

太阳神心道，这个方法和凡间老人领养老金没有区别。

“这…听起来还挺不错的。”有长老小声说道。

其他长老纷纷认同。

他们在长老殿繁忙工作几十万年，没有休息时间不说，有时候累到真想不干了。可是又放不下长老的权利和长老的高额月俸才会一直拖到现在没离开，现在倒好，不用工作，还能领俸禄，如此令人心动的奖励都让他们产生了想不干的念头。

等休息一万年后，他们再回来。

太阳神道：“既然大家觉得不错，就这么办吧。”

凌小没有想到他的提议会得到大家认同，欣喜应下：“我现在就去操办这一件事。”

太阳神看到他兴冲冲地跑出大殿，轻笑道：“年轻人有干劲。”

长老们：“……”

看来辞退大长老他们的事情已成定局，根本没有扳回的局面，而且主神想换掉长老们的心思也十分明显。果然，他们干涉觉醒血脉神力一事真的让主神很不快。

凌小动作快，从仓库里挑出奖励的材料后，立刻派出百名仙子仙官护送奖励前往大长老他们的宅院，声势十分浩大，整个日神族的族民都知道了这一件事情。

大长老他们本来是不想见的长老殿的人，可是听说是给他们发奖励来的，而且门外头还有一大群族民在围观，要是他们不出去，反到落了口舌，他们只好压住怒火，黑着脸来到大门口接待仙官他们。

仙官们当着来看热闹的族民名大声念着奖励，每位长老获得材料数量十分可观，都是长老们早就垂涎已久的材料，而且往后每个月还可以拿到原先的一半的俸禄。

族民们听了十分羡慕。

“主神后裔对长老他们真好，不工作也有月俸发给他们，等休息够了还能回去工作，我都想去长老殿当仙官了。”

“这么说长老他们不是被主神后裔辞退的，而是像凡间说的带薪休假？”

“我就说主神后裔不可能会辞退他们，一定是误传。”

“如果不是辞退的，那他们之前为什么怒气冲冲地离开长老殿？”

“我猜应该是他们习惯摆长老的架子或是无法接受拥有凡人血脉的人当他们的主子，所以一气之下辞官开去。”

“也就未来主神的后裔能忍受他们，还特意给他们送奖励，让他们带薪休假玩一段时间，等玩够了又能回去工作，要是我……”

“行了，别再说了。”

长老们听到大家的讨论声，脸色黑到不能再黑，这个风向转得还真快。

仙官们把奖励的材料交到他们手里后回长老殿复命。

长老们对看一眼，沉着脸转身回屋里。

二十长老坐下来怒拍桌子：“这个符麓真是好手段，之前二话不说就辞退我们，现在又当着这么多面给我们送奖励，不仅获得好名声，还获得族民的认可，真是太气人了。”

七十八长老点头认同：“这个小姑娘年纪轻轻却如此狡猾，让人不敢小觑。”

四十六长老大叹一口气：“老实说，她对我们也算是仁慈了。”

二十长老不满道：“四十六长老，你怎么突然替她说话了？”

“我们刚才在气头上，却忽略了一件事情。”

长老们疑惑：“什么事情？”

“我们现在还能耍耍长老脾气，可是……”四十六长老对他们反问道：“宣誓大会后呢？你们还敢坐在这里对她恶声恶气？所以她完全可以不用理会我们，我们最后还得对她表示忠心。”

众长老：“……”

“说到底，我们之前也确实有倚老卖老的态度，想要这个未来的少主对我们低头示好，可对方根本不是好拿捏的，还把我们治得死死的。”四十六长老终于把自己的理智拉了回来：“我们之前也太冲动了。”

大家彻底没了声音。

大厅气氛很沉默，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大家听到五十三长老低声说道：“我觉得现在挺好的，不用工作也能拿俸禄，等一万年后，我们还能回长老殿工作。”

二十长老怒驳道：“到时候你还有脸回去工作吗？就算你有脸回去，你觉得你回去工作还能当你的五十三长老？别太天真了。”

五十三长老：“……”

二十长老看向大长老：“大长老，你到是说句话。”

大长老长叹一口气：“我本以为主神回来后，我们还有回旋余地，可是刚才二长老给我传音说，主神回来了，还同意符麓的做法。不用我多说，你们也知道主神的想法了吧。”

众长老：“……”

太阳神得知凌小派一百名仙官去送奖励，不仅给足长老们面子，还把长老们捧得高高的，让长老们不好当场发怒，族民也对符麓夸赞不已，让他对凌小这个小仙官不得不刮目相看，且赞赏有佳：“你选这个小仙官真不错，工作能力强，处理人情事故还要让人拿捏不到错处。”

符麓微微勾唇，她可是看面相挑人，当然要选最好的，就连凌小找来的仙官也看过面相，每个都将会成为她的得力干将，现在唯一遗憾的是这些小仙官毕竟还年轻，没有积累足够的处事经验，在成为她的左膀右臂之前，还要经过不少的波折才能真正的成长起来。

“小心肝，你快看我穿这一套衣袍好看吗？”无相突然出现在符麓面前，张开双臂展现他的魅力。他穿着一身黑色的古代劲装，上面绣着一条栩栩如生的金色大蟒蛇，两腕套着黑色护腕，像足出来闯当江湖的富家公子。

只是——

刚想赞一句好看的符麓，视线移到他的双腿部位，随后眼角抽了抽：“你没穿裤子？”

无相拉起衣摆，大现他的两条大腿，笑问：“对，没穿，性感吗？”

太阳神皱紧眉头：“云织宫没给你做裤子吗？”

“做了。但我听说男人要露腿毛会更性感，我就没有穿了。”

太阳神：“……”

哪个混蛋给他灌输这么奇怪的想法？

符麓看着他腿上黑茸茸的腿毛，深吸口气：“我记得你之前的腿毛没有这么多的。”

“我听说腿毛越多越性感。”

符麓：“……”

太阳神疑惑：“到底谁跟你说的？”

无相笑嘻嘻道：“我之前趁小心肝去长老殿工作的时候，去了一趟凡间，然后看到电视上是这么说的。”

太阳神：“……”

无相学电视那些妖艳女人勾引男人手段，抬起他的脚，抚摸着他毛茸茸的大腿：“小心肝，我性感吗？”

太阳神拍着符麓的肩膀：“你搞定他，我去给阿政他们练神器。”

廉政他们在神界找到的材料里能找出几把神器的材料，他要在宣誓大会之前炼制出来。

符麓：“……”

无相催促道：“小心肝，你快回答我的问题。”

符麓看着他毛茸茸的腿就想到猴子的腿，冷酷无情道：“猩猩腿，不性感。”

她这么说也没有错，对方的毛多到跟猩猩差不多一样多了，实在看不出哪里性感。

接着，嘭的一声。

无相完美的人形突然膨胀，变成巨大的猩猩。

符麓和还没有走的太阳神被吓了一跳，猛地退后一步，抬起头看着十米高的巨猿。

“这……”太阳神看到巨猿身上穿着无相之前穿的衣袍，挑了挑眉：“无相？”

符麓轻蹙眉心，不知道无相又要耍什么花样。

无相顺着声音低头看他们：“你们怎么变小了？”

太阳神没好气道：“是你变大了，还好云织宫的衣袍质量好，你变再大也撑不破。”

“我变大了。”无相看看四周，发现周围的房子都变矮变小了，他再低头看看自己的身体。

当他看到浑身是毛的他，立刻拉开惊惧地尖叫声：“啊啊啊——”

他声音里带着几分凄惨和几分悲伤，以及难以接受的震惊感，他摸着浑身是毛的自己，大叫：“我怎么会变成这样了？我怎么会变成这样了？我完美的人形身材呢？啊啊啊——”

后面叫声的音波犹如魔音穿耳似的带着巨大的威摄力震裂整个长老殿，甚至整个日神族都被惊动了。而长老殿的仙子、仙官、仙将等等，因为受不住他的叫声，当场晕死过去。

太阳神、符麓和修为高的长老们赶紧用神力护住自己。

符麓对太阳神问道：“无相怎么了？”

太阳神皱紧眉头：“看情况他是无法接受他现在的样子。”

符麓不解：“他不接受现在的样子，可以再变回去，为什么这么惊惧？”

“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我也不知道他怎么回事。”太阳神眼看无相要进入疯魔状态，赶紧出手制止：“无相，你给我醒一醒。”

“我不要变猩猩，我不要变猩猩。”无相的眼睛越来越红，有种要入魔趋势。他已经分不清对方是敌是友，见太阳神要攻击他，他立刻出手反击。

两人两掌相对，砰的一声巨响，庞大的神力向两边冲去。

符麓反应灵敏，以最快的速度带着长老殿所有人瞬移离开长老殿，紧跟着，又一巨响，长老殿彻底变成了粉末，就连周边的房子都未幸免一难。庆幸的是长老殿重要东西都布有强大的结界和阵法保护着才没有被毁掉。

长老们抹把冷汗：“还好逃得快。”

不然他们的下场跟长老殿一样。

巨响声引起全族人的注意。

大家纷纷飞天上观看。

“我听以爆炸声了，发生什么事了？”

“大家快看，长老殿被毁了。”

“天啊，谁这么大的本事把长老殿毁了？”

“之前就感觉到整个日神族在震动，我刚开始还以为是错觉，才过不了几秒就听到爆炸声了。”

“咦，那不是主神吗？他在和谁打架？”

“好像在和一只猩猩打架，这个猩猩也太厉害了，实力竟然不亚于主神，这一只猩猩是凶兽吗？还是神兽？”

“凶兽不都是被关在神界吗？”

太阳神无法接近无相，又不能继续在长老殿打架，否则会把重要的东西毁掉，只好边打边把人带向其他地方。

可是无相已经失去理智，他的攻击毫无章法，而且打不中太阳神时，就疯狂地攻击周边的事物。

不少大家族的山峰宅院，被无相强大的神力给击碎。

家族弟子们纷纷逃窜，也庆幸他们一早就飞出来观战，否则怎么死都不知道。

飘族的大宅院被毁，旭飘气急败坏的飞到旭沙身边问道：“跟主神打斗的猩猩是谁？怎么从来没有见守，它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还有守族门的弟子都干什么吃的，进来这么大一只猩猩竟然没发现？”

旭沙拧起眉头：“我也不知道猩猩是谁，也没有听说过它的事情，但可以看出它的实力跟主神一样强大，潜入我们日神族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所以怪不得守族门弟子，他们要是能发现猩猩地存在，他们也能当大家族的族长了。”

旭飘也是气急了才把气撒在守族门的弟子身上：“那我们要不要上去帮忙？”

“以我们的实力冲上去，估计也是死，还是等主神出声唤我们，我们在一起出声擒住他。”

旭飘想想也是。

“无相——”太阳神看到无相毁了大家族的一栋又一栋大宅子，试图用威压压制无相，可惜两人实力相当，威压没有多大效果，反而刺激无相的大脑让他变得更失常。

族长们听到太阳神喊大猩猩无相都惊呆了，大家互相用传音谈论。

“无相？那只大猩猩是无相大人？”

“以前总说无相大人与主神实力相当，我还以为再怎么实力相当，无相大人也总归是神器，面对主神时还是会差一点，现在看来是我肤浅了。”

“以前见过主神和无相大人交手过，不过他们当时都是闹着玩的，根本看不出谁比较强。”

旭语道：“我见识过无相大人的真正实力，与主神实力相当。”

旭沙疑惑：“既然与主神不分上下，当初无相大人又是怎么被主神封印的？”

旭语猜测：“要不就是无相大人心甘情愿被封印，要不就是主神耍了什么计谋手段把它封印的，毕竟神器终归神器，脑子没有人转得这么快，我看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大。”

众族长：“……”

太阳神担心无相把整个神族给毁了，赶紧给符麓传音：“麓麓，你是无相的契约者，你快制止它。”

“好，我试试。”符麓试着用精神意念控制无相。

无相身体猛然一顿，稍稍停止了攻击，但很快又进入发狂状态。

砰——

又一栋大家族的院子被毁，整个山体往下坠落。

符麓见有效果，再大意念控制，并出声叫道：“无相，你给我回来。”

无相身体再次停顿，眼里出现了迷茫：“小、小心肝？”

“对，是我，快回来。”符麓尽量用温和的语气对无相说话。

无相的眼睛渐渐地恢复正常的颜色。

太阳神大松一口气，要是他跟无相真正交手，日神族绝对会被毁掉。

无相飞回到符麓面前，呜呜呜的哭道：“小心肝，我不要变成大猩猩的样子，太丑了，太丑了，好难看，我不要这个样子，人家不活了。”

符麓看着巨猿对着自己撒娇，挑了挑眉心：“你变原样就是了。”

“我……呜呜呜……”无相哭着说：“我变不回来。”

“你变不回来？”符麓疑惑：“那你是怎么变成大猩猩的？”

“是你让我变成大猩猩的，我不要变成大猩猩，太丑了，你快把我变回来，不然我要闹到你把我变回来为止。”无相哭着在地上打滚，因他身体过大，如同一块块铁球在滚动似的地面发出隆隆声，再加上他像孩子一样在蹬脚，整块地面都在震动。

符麓皱紧眉头：“我什么时候让你变成大猩猩？”

“就是刚才你说我是猩猩腿的时候让我变成大猩猩的。”

“就因为我说你是猩猩腿就变成大猩猩？”符麓若有所思的盯着他的双腿：“那我要是说你是腿是鸡脚，那你会变成一只鸡吗？”

无相身形一顿，再次耍起无赖：“我不知道，你快帮我变回人形，要不就把我变回短手杖，我不要大猩猩的模样。”

符麓可不傻，刚才无相停顿的时候，明显是知道怎么回事的，只是不愿意告诉她而已：“可我不知道怎么把你变回人形。”

无相十分郁闷：“啊啊啊——啊啊啊——讨厌——”

长老们看他像个孩子在闹脾气，一脸无语。

太阳神瞬移回到符麓面前：“无相怎么回事？”

符麓简单解释：“他说是我让他变成大猩猩，导致他现在变不回原样。”

太阳神轻蹙眉心：“你什么时候把他变成大猩猩的？”

“说他是猩猩腿的时候。”符麓接着用传音对他说：“无相肯定还有事情瞒着我。”

太阳神用传音问：“他有事瞒着你？不可能，你与他契约后，应该与他有心灵感应，能知道他的部份事情，比如说如何将他发挥到极致。”

“有是有感应，但感应不多。”

“难道是因为他神力比你高，所以他可以选择性让你知道哪些事情。”太阳神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那你别管他，让他闹，闹到他自愿说出来为止。”

“嗯。”

太阳神对二长老说：“重启长老殿。”

“是。”二长老启动长老殿广场上的中央大阵。

大阵起动，闪出金色光亮，再快速转动，之前飞散到各处的粉末被吸回来，以肉眼能看到的速度凝回原来的墙砖，再堆回到原来的位置上，不到十分钟时间，长老殿又恢复了原样。

无相见符麓不理他，他闹得更厉害了：“小心肝，你快把我变回原来的模样。小心肝……”

符麓无视他，对二长老问道：“大家族的宅院里也有复原房子的阵法吗？”

“原本是有的，可是无相大人把承载宅院的浮山都给毁了，连同复原宅院的阵法也一同毁掉，也就无法再复原他们的大宅院。”

符麓：“……”

有一把特别能惹事的神器特别心累。

“小心肝，小心肝，小心肝……”无相不停在她耳边撒娇：“小心肝，你理理我嘛。”

符麓捏捏眉心：“你要是不告诉我怎么把你变回来的方法，那你就能永远这副模样。”

“不要，不要，我不要。”无相在她面前滚过来，然后又滚过去。

符麓懒得理他，走进主殿叫醒昏迷的凌小。

“小心肝。”无相用他大脑袋堵在大门口：“小心肝。”

太阳神毫不客气上前一脚将他踢飞：“想要她把你变回来，你又不告她方法怎么把你变回来，那要怎么把你变回来？真是无理取闹，你活该一辈子都是这一副样子。”

被踢飞的无相又飞了回来：“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符麓淡声道：“我已经不想听了。”

无相不在意：“你不听也没有关系，你只要接收就好。”

接着，符麓脑里多了一些有关无相的事情，她眼底闪过诧异：“我就是这样让你变成大猩猩的？”

“对。”无相把自己的大秘密说出去后，生无可恋趴在地上。

太阳神十分好奇：“到底怎么回事？”

无相急忙跳起身：“不要说，不要告诉这个臭男人。”

符麓淡声道：“这么明显的事情，你以为能瞒多长时间？除非我一辈子都不这么使用你。”

无相想想也是，顿时蔫了下来：“那你说吧。”

符麓不想太多人知道，就用传音对太阳神说：“在我把它带出仓库的那一天，你不是说过它没有真实的容貌，它可以千变万化吗？”

“是的。不过，这些都是他告诉我的，是真是假我也不清楚。总之在那之前，我也只看过他的人形和短手杖的模样，其他形态没有看过，到今天才知道他还能变成猩猩。”

符麓微微勾唇：“它确实能千变万化，但是……”

她故意卖个关子让太阳神更为好奇：“但是什么？”

“只能由契约者操空它的形态。”

“只能让你操控它的形态？”太阳神惊讶过后，想想又不对：“可是它之前不是能在短手杖和人形之间自由变化吗？”

“在契约者从来没有操控他之前，他是可以随意变化成短手杖或是变成人形，但是被契约者操控之后，只能由契约者操探它的外表，比如说我现在要他变成一只癞蛤蟆。”符麓脑子里想着一只大公鸡的模样。接着，他们又听到砰的一声响，大猩猩不见了，地上只留下一只丑不拉几的癞蛤蟆：“这应该就是不把这个秘密告诉我的原因，因为它不想被人操的控。”

无相发现自己看符麓他们的角度又变了，只前要低头垂眸才能看到符麓他们，现在竟然仰头抬眼皮看他们，说明他的身高发生了变化。

它低头看到它的前肢，每个前肢只有四根脚趾，皮肤是橄榄黄色，而且体表有许多疙瘩，它倏地瞪大眼睛，它与符麓本来就有心灵感应，再加上他看到前肢，很快就猜到自己变成何种动物，它拉开尖锐的嗓音大叫：“小心肝，你竟然把我变成癞蛤蟆。”

太阳神忍俊不住，怪不得之前无相说只有它的主人能看到它的本相，原来是只有它的主人能操控它的模样，想要它变成谁就变谁。

符麓勾了勾唇。

“啊啊啊——”无相跳来跳去：“我更讨厌我现在的样子了，你快把我变回去，我不要变成这一副模样，好丑，真的太丑了，你快把我变回去。我就知道告诉你不会有好事发生，我之前不说，果然是对的，我现在后悔了，早知道不说的，呜呜呜，我不要当癞蛤蟆，我不要……”

太阳神发现它又要陷入疯狂状态，收起笑声：“麓麓，他又要发疯了，你还是快把他变回原来的模样，否则又要闹得一发不可收拾。”

符麓扬了扬眉心：“它怎么这么在意自己的外表。”

“我猜它就是因为自己没有固定的本相才会注重自己的外形。”

符麓看到无相眼睛越来越红，拧了拧眉：“我现在只记得他大概的模样怎么办？”

比如无相人形状态时，他长的是何种眉毛，鼻子又有多高，眼睛有多大，这些细节是不可能记得住。

太阳神：“……”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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