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奇骏却一脸不在意,高傲的说道:“万老你就说是谁就行了,在m国,就没有我蒋大少爷搞不定的人。”
“古恒。”
秦离听见这个名字,身体下意识冷颤了一下,一个早就被压在心底最深处的黑暗记忆瞬间涌了上来,让她整个人都不好受。
只是其他人都没有察觉到少年的不对劲,蒋奇骏更是语气激动的说道:“你说的是那个江湖名称‘菩萨手’的怪胎?他不是专修生物科的嘛?什么时候成为心脏科专家了?”
“他专修生物科是很厉害,特别是对人体的结构,简直就到了了如指掌出神入化的境地,还没有几个人是比得上他的。
也正是因为他对人体的熟悉,在心脏方面他的能力也特别的高,即使是没人能攻克的心脏科难题,他也总能找到突破口对症下药,在人类心脏方面的探究也颇有一番自己的造化。
最最最重要的是他接手的所有重症心脏病患者,都能够康复起来,若是我们能找他,或许对病人加多一层安全保障。”
蒋奇骏一听,立即迫不及待想要出去打电话给m国那边,可是却被秦离制止了。
面对几人疑惑的眼神,秦离笑得有些勉强,看着万云德问道:“万老还有没有想到别的厉害的专家?”
好在因为刚才哭过,她的脸原本就有些通红,此时虽然因为回想起了不好的记忆而脸色有些发白,但是表面上看到的仅仅只是她恢复了原本的脸色,并没有让人看出来什么。
蒋奇骏自然没看出秦离的异样,有些疑惑她为什么放着最厉害的专家不要,要再找其他的医生:
“阿离,这个古恒可是最厉害的心脏科专家了,为什么不要他啊?而且他治疗的成功率可是百分百,若是能够请得了他,姥姥治愈的胜率就能够提高不少呢。“
雪狼细心的发现秦离眼里似乎有一丝不愿意,而且少年在听到古恒这个名字的时候,明显的顿了一下,心里留下一个疑惑,却并没有开口说话,只是静静的观察着少年,先听听他们怎么说。
秦离思索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他虽然在心脏方面的造化很高,但是毕竟是生物科的专家,让他来专治我外婆的心脏病,这不是很好。”
理由有些牵强,却强烈的表现了她的不愿意,只可惜大家都处在兴奋中,都没有听出来。
特别是万云德,对于心脏科的研究一直止步不前,若是这次真的能把人请过来,那他一定要多请教请教。
蒋奇骏也是一脸的激动,若真的能请到他,那秦离她姥的病就有救了:
“这有什么不好的,只要是能够胜任的有实力的,管他以前专修的是什么专业的,能够得到别人的认可,那都是很厉害的一种实力了,我们不能搞专业歧视。”
“是啊,小徒儿,虽然说咱们是对心脏方面有非常严谨的要求,可是毕竟人家也是厉害的,即使不是专修心脏科,那也绝对能够给我们带来很多的帮助。”
“而且这人接诊看缘分看心情,我们还不一定能够请得到他呢,若是请得到那自然是好的,若是请不到咱们也不必强求,可是现在还没知道结果,为何不试着找找看呢?”
秦离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句的说话,心里堵着一口气,却说不出反驳的话,只能看着他们自顾自的把找人的事情张罗下来,分工合作的去准备。
雪狼看出了秦离的欲言又止,走到她身边问道:“怎么了?你是不是不喜欢那个古恒?”
他看出秦离对那个古恒有抗拒的心理,猜测她有可能认识这个人,又或者是两人之间有什么交际。
可是据他所知,古恒是m国土生土长的人,也从来没有出过国,根本不可能跟秦离有交际,那她为什么会对那个人这么抗拒呢?
他想不通,但是也没有多问。
他不想去窥探少年不愿意回想的记忆,他希望少年自己跟他说。
少年只是愣了一下,接着再抬头时已经恢复了正常,眼里的情绪也被收敛干净,对着雪狼笑着摇了摇头,接着继续看手上的资料。
似乎刚刚那些抗拒的眼神和拒绝的话语,都是雪狼的幻觉一样,一时间让他有些捉摸不透。
而就这么短短的几秒里,秦离进行了激烈的心理斗争,最后还是被裴妍娟的性命安全给战胜了,选择压下自己的不适,只为争取裴妍娟的一线生机。
以前秦离的确没有跟古恒有过交往,她认识古恒,是上一世秦浩铭介绍的。
明明只是他认识不到三天,却给她留下了终生难忘的黑暗记忆。
现如今,她不是通过秦浩铭认识的古恒,应该就不会经历上一世所发生的事情了。
而且古恒是秦浩铭在m国留学的同班同学,只要她隐藏好自己的身份,不让他知道自己是秦家人,同时远离秦浩铭,不给他有任何靠近自己,打自己主意的机会,或许曾经的历史就不会重演了。
虽然很害怕,但是在她看来,外婆的命比她的安全更重要。
而且现在的她已经不是上一世傻乎乎的她了,她懂得怎么保护好自己。
此时已经是凌晨一点了,秦离还想继续看,可是蒋奇骏和雪狼都坚持不让她看,让她去酒店先去睡个觉,等睡饱明天早上起来再说。
而且现在没齐人,也讨论不了什么,万老和齐老两人也需要休息,最终秦离只得看了会儿外婆,准备去裴奕川的酒店休息。
来到酒店,几人都定在跟裴奕川同一层的房间,而秦离为了方便去找裴奕川,直接定了在他隔壁的房间。
几人上楼之后没有过多的语言,各自道了晚安之后就进房间休息去了。
只有秦离没回自己的房间,而是转身直接敲开了隔壁的房间。
好一会儿,裴奕川才过来打开门。
看到站在门外一脸讨好的秦离,裴奕川冲着她哼了声,转身直接走了回去,一点都没有要理会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