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比我想象中要混乱的多,我举着戒刀,在楼梯间里跌跌撞撞。
最后干脆把刀收了起来,利用肩膀和手肘来保护自己。
周边的人时不时就会互相扭打起来,而好不容易从人群里脱颖而出的准备往上冲时,又被身后的人给奋力一把拽住。
接着后面的同学争先恐后的往过扑压,场面早就已经失控。
更糟糕的还在后面,就在大家还在一楼拐角处拥挤时,后面的铁门突然“砰!”的声紧紧关住了。
我暗呼槽糕!
紧皱眉头的往门外看去,徐子宣刚好焦急的冲到了门前,但却晚了一步。
她抓住铁门用力的摇了摇,无果后,盯着夹在人群中间的我,满脸担忧。
我见徐子宣身边还有其它同学,钻破脑袋还想往里冲。
我害怕徐子宣被误伤,于是快速的冲她喊道
“别着急,去找个安全的地方等着我!”
再次关门,这次没有大锁,就这么凭空的拦住了一部人同学。
而我们这些被关进档案楼里的,已经没有了退路。
无论是力量型还是速度型的同学,在这狭窄的空间内,都很难发挥。
这时候,挤我前面那人,在混乱中挨了一拳头,刚好打在了他的脸上,整个身子向我靠来。
我趁机肩膀用力的往边上一撞,稍微腾出点空间后,我一把抓住前面那人的领口,使劲往后拽去。
这人被我拽的双脚离地,只能叫骂着胡乱的挥手乱抓,但回应他的是周边其它人的拳头。
“曹!谁特么拽我……”
借着他倾斜歪倒的机会,我单手按住他的肩膀,用力撑起身子。
把他当做阶梯支点,踩在他肚皮上,猛的往前一跃。
虽然背后有人试图抓我的脚,但都被我蹬腿踢开。
我直接压在了最前面一拨人的身上,没时间停留,再次借力向前翻滚。
前面这些扭打在一起的同学,全部被我压倒在地。
好不容易冲到了第一,我半蹲着身子,准备往前冲刺时,却发现了些不对劲儿。
我慢慢皱起了眉头,盯着上方二楼的走廊边,露出的少许衣角。
这是什么意思?
衣角颜色并不陌生,和亡灵猎人的服饰颜色,一模一样!
天狼在这栋楼里,难道还埋伏着亡灵猎人,果然没这么简单。
就在我半蹲在前面停步时,背后的有几名同学,开始效仿我的办法,也拼命的借着其他同学的身体,往前冲跃。
我挡在前面,瞬间被人给推开,撞在墙边。
两名同学,速度极快的往二楼冲去,还带着无比兴奋的表情嘲讽道
“我先走咯!拜拜……”
其余的人气的龇牙咧嘴,我看到李开辰都掏出了手里刀,还是向周边人胡乱的挥砍着。
包括那谢浩宇,也沿着边缘的位置,好不容易的挤了出来。
可就在那两名同学踏入二楼走廊时,几道身影,瞬间从墙角后面跳出。
它们冷酷的举起手中长刀,狠狠的横斩过去。
“噌!噌!”
两颗人头瞬间带着血水飞起,往我们人群中掉落。
随之,无头的尸体,又被抬脚踢飞下来,把那些紧随其后的人又给撞了回去。
挡在二楼面前的,是四名身着劲装,武器精良的亡灵猎人。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都没有想到,这里还拦着亡灵猎人。
天狼再次给我们下了套,看似简单的游戏,永远没有那么简单。
谢浩宇离二楼就两步的距离,他提着刀咬牙想了想后,估计是不想再输的难看。
竟然主动带头,从夹缝中,快速的抬脚踩在墙边,借力往起一跃,单手直接抓住了上三楼的阶梯栏杆。
那四名亡灵猎人不可忍,抡刀就像他攻来。
我见过谢浩宇的实力,在学校决定是顶尖实力的存在,短短时间内,看模样已经把伤给养好。
他往前攀爬时,抬脚先是踢到其中一名亡灵猎人的长刀上,趁着这个间隙,已经翻越到了三楼阶梯。
有人带头,其余同学都抡刀往前冲,大家见谢浩宇直接跳过了二楼走廊,也效仿着往前爬。
空间只有这么点儿的距离,放走一个的亡灵猎人根本不会再给机会。
往上攀爬的同学,无一不是被重新劈砍摔落下来。
但我们贵在人多,只要冲到了走廊上,以大家现在的实力,根本不是四名亡灵猎人能挡的。
大家在对付亡灵猎人上,都抛开了之前的芥蒂,难得团结起来。
我也没有耽搁,重新把戒刀抽了出来。
混在人群中间,我一边观察着情况,一边找机会突围。
直觉告诉我,还不止这么简单!
果然,随着我们把四名亡灵猎人逼退,好不容易冲到三楼时,却发现刚刚的先锋者谢浩宇,已经被五名亡灵猎人包围,正在走廊尽头,拼死抵抗着。
看到这个情况,我不得不重新制定计划。
老档案楼有四层,要想冲到楼顶拿到天狼令,谈何容易。
不仅如此,这时候,从走廊的其它房间里,也纷纷冲出来许多身着统一的亡灵猎人,包括刚刚的二楼,似乎也有剧烈的脚步声响起。
这些看起来熟悉又陌生的脸,此刻对我们却毅然冷酷。
天狼杀了七十多名同学,也就是说他有七十多名亡灵使者。
谁特么有这个本事去对抗一支装备精良的亡灵军呢?
我果断的用力从人群中挤开,因为并没有跟着他们一起继续往楼上涌,所以没那么吃力。
挤到人群最后面,我以最快的速度前后看了看。
这栋老旧楼是没有阳台的,而往回走的路,已经被二楼的亡灵猎人给堵死,就算冲了出去,一楼的铁门也紧闭着。
上楼更不可能,眼见着众位同学跟亡灵猎人已经交手,打的激烈。
我当机立断,直接冲向了走廊其中最近的一间屋子。
屋内自然空无一人,我看向屋里面的窗户,心中一喜,快速的跑了过去。
虽然窗子上装着钢筋棍遮挡,但戒刀应该可以劈开。
我没有丝毫犹豫,扬起戒刀,照着窗上的钢筋棍,狠狠的劈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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