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长大哥和排骨男被我抓进屋,都紧张的四处看了看,还没缓过神儿。
我也很好奇,他们消失了这么多天,今天怎么突然想起来找我了。
两人听完我的问话后,面面相觑,随后年长大哥小声解释说:
“前辈,我们这次来,就是为了戴晨的事情。”
年长大哥看了看宿舍内熟睡的几人,又压低了些声音说道:
“这戴晨的变态事迹,想必前辈已经听说,最关键的是他背后的靠山是血盟卫,谁也惹不起。”
“我们今天来,是准备带前辈暂时离开,找个安全的地方躲一晚上,等戴晨离开后在回来。”
“前辈可别想着和戴晨硬钢,不值得,这里是血阁,血盟卫是血阁最强的最强战斗力。”
“委屈委屈里面几位,前辈就别管了。”
年长大哥苦口婆心的说了半天,无非是想劝我避其锋芒,和那蛇哥一样的意思。
我感激他们还能想到我,但让我放弃屋里的其他人,我做不到。
我果断的摇了摇头:
“我不走,这戴晨,我收拾定了!”
排骨男难得说了句话:
“前辈,三思啊!
我打断他们的劝说,直接问道:
“别说这些没用的,说点实际的,戴晨的修为或者特点。”
年长大哥和排骨男无奈的叹了口气,最后说道:
“上次听说,戴晨已经步入了灵莲境的水平,他的天赋和齐休差不多了,进步神速。”
“至于特点……没人见过他打架,就很难说了。”
这个变态,居然已经到了灵莲境,我问道:
“灵莲几品?”
年长大哥和排骨男同时摇着头,显然也是不清楚。
我呼了口气,这事儿越问越糊涂,还是眼见为实的好。
今晚我肯定会和戴晨交手,说再多只会影响我的判断。
于是我也不再多问,指着宿舍里的四人说道:
“你们能带他们去安全的地方么?”
年长大哥点了点头:
“可以……但前辈真要一个人面对……”
我无奈的摆手道:
“别再问了!”
见我如此坚定,两人都不再废话。
年长大哥恭敬的对我拱了拱手,抿着嘴认真说道:
“前辈是我活这几十年最佩服的人,若有机会,我定会跟随前辈鞍前马后!”
排骨男也跟着说道:“我也是!”
我轻轻笑了笑,没想到自己收拾个变态,也成了他们最佩服的人,难怪那么多人愿意把生死度外,只为做个英雄。
我走到宿舍里面,把他们逐一叫醒。
“听着,今晚你们跟着他俩,老实的待一夜,明天再回来。”
几人睡的迷迷糊糊,都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但见门口站着的陌生男人,才瞬间清醒过来。
“大哥,你呢?”
我直接说道:
“我留在这里,得处理点儿事情,不要多问,听我的去做就行!”
几人都好奇的想询问我原因,但被我提前止住。
他们是从新手营地里一路跟过来的,对我也算有些了解,明白我做的很多事情,都不是他们能插手的。
所以他们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听话的起了身。
两人夹着重伤的蝎子,跟着年长大哥和排骨男,除了宿舍楼。
蝎子虚弱的回头看向我,皱眉说了句:
“大哥,小心!”
我点了点头,随后摆手示意他们快点离开。
年长大哥办事稳重,他们既然敢来,肯定是没问题的。
我站在走廊上,目睹着他们一行人离开,最终绕到了角落的小路里,消失不见。
我看了眼时间,凌晨十二点十分。
想必那戴晨应该也快来了吧。
我关掉了宿舍的灯,沿着走廊楼梯,直接上到了楼顶上待着。
原本摆放留影石的地方空荡荡的,血阁并没有补上,我蹲在栏杆边缘,清晰的盯着楼下必经之路。
迎着楼顶的寒风,我硬是等了将近一个小时,这才发现有道人影,正晃晃悠悠的朝着黑楼方向走来。
这人同样是血阁的经典造型,蓬头散发且穿着一身黑袍,手里提着个酒葫芦,正一边走一边往嘴里灌,喝的是不亦乐乎。
如果没错,这人应该就是那个变态戴晨了。
因为相隔太远,所以我暂时无法感应出他的修为,但能察觉到他的灵力波动,说明他的修为肯定不会弱。
我盯着他从空旷的地方一直走到黑楼,目标十分明确,待他上楼后,我才迅速的下楼,躲进了走廊尽头的那间脏兮兮的宿舍里。
好久没有干这种埋伏人的事情,心里竟还莫名的有些紧张。
我静静的站在宿舍门口,很快,那戴晨已经晃晃悠悠的出现在了四楼走廊。
他身材高大,足有一米九了,拎着个酒壶,边喝还边哼起了小曲,心情很好的样子。
眼见他距离我越来越近,我终于是看清楚了他的修为,竟有灵莲六品境。
我紧皱眉头的咬了咬牙,这变态的修为居然比我还高。
我抽出戒刀,反手虚空画了道鬼火符漂浮,已经做好了打场硬仗的准备。
谁知,这戴晨晃悠着身子往这里走时,几次都感觉要摔倒的模样,可靠近了宿舍门后,却突然两眼一寒。
“是谁?”
我没想到这戴晨的警惕性如此之高,隔着门居然都能发现我。
反正早晚都得打,躲是躲不过了!
我猛然扬起戒刀,“砰!”的声对准宿舍门直接劈了过去。
月牙状的气刃斩,瞬间冲破木门,朝那戴晨迅速飞去。
戴晨虽然醉酒,但灵莲六品的实力可不是说着玩的,他反应极快的侧身躲开,也瞬间抽出了自己的武器,是一把血色的长剑。
气刃躲过,火球又已砸来。
连续的攻势,让戴晨不得不抬剑影挡,“轰!”的声火球炸开,溅洒的满走廊都是火星子。
我抡起戒刀,垫步一跃而起,趁机蓄起浑身灵力紧随的攻了过去。
虽然戴晨没有受伤,但我因为抢得了先机,暂时处于上风。
可灵莲六品的戴晨很快便调整了过来,面对我戒刀的疯狂攻击,他连续后退了四五步后,脚尖垫地忽然往左手边跳起。
而左手边是走廊栏杆,四层楼的高度,他显然不是想跳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