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秦笛得到了印钞机,还有半成品的法币,如果他愿意印制伪钞的话,很同意带来大量的财富,但是伪钞将扰乱国内的经济秩序,他怎么能做这种事呢?
为了减少麻烦,他干脆把半成品的法币烧了,然后写一封信交给韩江,让他转交长江局。
这封信辗转月余来到重庆,戈老打开信笺一看,见上面只有一句话:“要不要印钞机?号码机?裁切机?”
戈老又惊又喜,激动得一拍桌子:“这封信从哪里转来的?”
有工作人员回答:“这是从魔都转来的!”
戈老大喜:“立即回电:迫切需要此类机械!请得力人员出马,务必将此事办好!”
不久,韩江拿着回电,小心翼翼的来找秦笛。
秦笛望着他道:“东西我已经准备好了,还跟以前一样,机械藏在船舱里,压在玉米下面,你亲自跟船去韩城,不得走漏消息!”
“是,多谢秦先生!”
不久,陕甘宁边区,晋察冀边区,鄂豫皖边区,各得到一套印钞的机械,印制的“抗币”更加精美了!这些边区原本就有印钞机,但是使用的机械太过于简陋,从油墨到道林纸都有缺陷,所以印制的纸币参差不齐,甚至不得不销毁重来。
经过几次接触之后,秦笛的身份在某些“半知情”人看来,等同于“开明资本家”,“可以被争取的对象”。
但在极少数知情者眼里,秦笛形同于“红色资本家”。
不过,对秦笛来说都一样,资本家就是资本家,跟无产阶级终归有区别。对此,他也不是很在意。因为时代在变迁,他有数百年寿命,何必在乎短短的三十年?
回头再说731部队,大赤党接到清先生的信件以后,对这件事很重视,当即派人展开调查。
后来,东北抗日联军付出重大牺牲,也未能将731部分全部歼灭,因为日军在东北处于强势地位,而且日本生化部队并非只有一支,而是有63个支队,分布在各大战场,哈尔滨,长春,北平,济南,青岛,金陵,甚至广州都有分部,要想彻底根除难度太大了!
比如北平的1855部队,“静生生物调查所”,金陵的1644“多摩部队”,长春2630部队,广州的8604部队,甚至新加坡都有类似的支队。
不过,因为登互研究苏的爆炸,病毒和化学物品泄露,让日本人吃了苦头,所以间接造成的影响是,他们在中国战场上使用化学武器的次数也跟着收敛了。
秦笛待在魔都,继续雕刻他的须弥法阵,随后过了一个月,他才将葫芦瓶的表面覆盖了10%的区域。
须弥法阵也是分等级的,有大型法阵、中型法阵、小型法阵和微型法阵,还有灵阵、宝阵、仙阵、神阵的不同。
以秦笛的功力,暂时只能雕刻小型灵阵,每个都像黄豆一样。
葫芦瓶上每多一个法阵,就能增加不小的内部空间。
他一个小时能雕刻一个法阵,截止到四月下旬,总共完成480个法阵,葫芦瓶的底部扩张到两个足球场大小,葫芦瓶颈部最狭窄的地方也有十几米。但他在颈部又雕刻了几个封印的法阵,所以即便将葫芦倒过来,里面的东西也不会掉出来。
秦笛这是将葫芦瓶当做法器来炼制的,只不过暂时而言,这个法器等级太低,个头太大,随身携带都不方便。
不过,这也没啥好担心的,等到将来反复祭炼,变成高阶灵器后,就可以变大变小了。
1939年4月25月,秦湛自美国学成归国。
她是坐飞机回来的,先飞到马尼拉,然后飞到越南河内,再从河内飞昆明,到了昆明以后,就不敢再飞了,因为国内的空域不安全,日本空军随时可能对民航客机发动攻击。
早在38年8月24日,中航的一架民航客机从香港飞重庆,就被日本军机打下来了,机组和旅客死亡14人,仅有3人生还。
秦笛和晏雪事先得到电报,亲自去昆明迎接。
这时候的秦湛已经27岁了,带着黑框眼镜,穿着黑色的条纹西服,打扮得简约而又知性。
秦笛笑着问:“拿到博士学位了吗?”
秦湛拿出一本烫金的证件,里面全是英文和印章。
秦笛看了一眼,只见上面写着“普林斯顿大学数学博士”。
他感到很欣慰,赞道:“你可真能干,硬生生把学位拿到手了。整个中国,能达到这一步的寥寥无几!”
秦湛笑道:“哥,你不晓得别乱讲啊!中国的数学家多着呢,胡明复1917年就拿了哈佛数学系的博士,类似的还有十几位,每一位都比我厉害。”
“咳咳,那些臭男人,哪能跟我妹妹比!”
晏雪走上前来关切的问:“飞了几天?累坏了吧?”
秦湛答道:“来回折腾了七天,早知如何,还不如坐轮船呢!”
秦笛问:“回国以后,有什么安排?”
秦湛道:“父亲帮我在重庆找了份差事,说是有利于抗战。”
“跟破解密码有关?”
“嗯,我学的就是这个。”
一行人先去秦月家中住了两天。
这时候,王舒还在创作新的戏曲,秦月则在大学里兼职。他们的儿子王韶已经4岁了。
晚宴的时候,秦月对秦笛说道:“哥,我把你囤积的粮食,拿了一万吨,送给各大学校。那些孩子太可怜了,饭都吃不饱,还要刻苦学习,我看了很难受。”
秦笛微微一笑:“你也是秦家的主人,当然有调度粮行的权利。西南联大有多少学生?”
秦月答道:“西南联大是由北大、清华、南开共同组成的大学,各个年级加起来,总共不超过2000人。”
秦笛有些讶异:“只有这么一点儿人?用得了1万吨粮食?”
要是搁到后世,一个大学都有好几万人。
秦月道:“哥,昆明不只有西南联大,还有私立中法大学、国立艺专、国立同济大学等十余所院校。学生加上教师和家属,总计好几万人!你不晓得,自从抗战一来,昆明与重庆、桂林,成了文化教育的中心。”
“喔,原来是这样。”
然后就听秦月又道:“从我迁来的那一年,1937年12月开始,滇缅公路开始修筑,云南每天出勤修筑公路的人员不下数十万人。我看那些工人也吃不饱,还要轮班昼夜赶修,便以市价的5成,卖给他们4万吨粮食。”
秦湛听得咋舌:“姐,照你这么做生意,还不得亏死?”
秦月面有惭色,道:“我不是做生意的料,就想让滇缅公路快些完工。”
秦笛笑了笑:“没关系,我在这儿储备粮食,不是为了赚钱,而是为了帮昆明百姓渡过难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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