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只是梦里面的事,可做过这些事的夏春兰是记得那么清楚。
在蒋建辉灼灼逼人的目光中,夏春兰伸手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遮住眸中的闪烁,“只是一些噩梦而已……”
“夏春兰!”
蒋建辉控制不住地咬紧牙关,脸上的神色是那么冷。
“到底是噩梦,还是你做了什么违背你良心的事?”
夏春兰手一滞,猜到自己做梦的时候可能说了什么,可她又不知道,自己到底说了什么。
她按了按自己疼痛恍惚的额头,强忍着残留的那点理智,转移话题,“我知道刚才打你是我不对,不过我做了噩梦,不是……”
“我说的不是这个!”
蒋建辉冷笑一声,打断夏春兰的话,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现在还疼着的脸,唇角隐隐勾起了自嘲的笑。
“到现在你还不肯跟我说实话,你把我当傻子吗?”
夏春兰心头一紧,脸上的愧疚瞬间化为了凶意,眸中带着几分疯狂的怒意,眼球上的血丝越发明显了,“你让我说什么?我都说了我做了噩梦,你不关心我就罢了,还一直在追问我做了什么噩梦?我是做梦,不是做见不得人的事!问问问,问个没完没了是吧?”
蒋建辉重重地吸了一口气,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夏春兰。
兴许是又觉得再一次认识了她。
“别这么看着我!”
夏春兰看他这样的目光就气急,拳头握的咯咯响,抓上枕头,失控地在床上砸。
她不过就是做了一些噩梦,也不过就是说了一些话,梦里面的话能当真吗?
可恶!
可恨!
夏春兰红唇中溢出“嗬嗬”的声响,是在努力压制那些狂躁疯狂的爆虐。
夏春兰没意识到自己的情绪不对劲儿,就连蒋建辉也没意识到。
蒋建辉心头满是沉郁,唇角溢出了讥讽,“那要不要我提醒你?当初你落水,是无意,还是有意?”
夏春兰听到落水时,心里隐隐松了些。
那仅有的理智提醒她只是落水的事而已,不管是有意无意,都只是小事。
夏春兰压下那些提心吊胆,眼里噙了少许的泪,“是,我是梦到我掉进河里,没有你救我,差点淹死了,可你凭什么说我是故意的?我故意的我图什么,图你这个人吗?”
夏春兰说到这,眸中带着明显的后悔之色。
她情绪暴躁,外露,甚至对蒋建辉的蔑视,流露的一清二楚。
“蒋建辉,你扪心自问,我夏春兰的条件,哪儿个男人不是争着抢着娶我?我故意落水嫁给你受苦吗?”
蒋建辉不信夏春兰的话,因为她在做梦的时候,清楚明白地说了那么一句话“我是故意落水,可建辉不是你的”。
蒋建辉咬了咬牙根,问起了另外的事,“老鳖是怎么回事儿?”
夏春兰捂了下疼痛的额头,眸色猩红一片,勉强从喉咙挤出,“我听人说,村里老鳖死了,吓到了!”
蒋建不禁幽幽望着夏春兰。
夏春兰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心头的怒和恨奔涌而至,更有一种暴躁的情绪随之而来。
她终于受不了了,把手中的枕头,用力朝蒋建辉砸了过去。
“是,没错,就是我做的,都是我做的,你能怎么样?蒋建辉,我告诉你,我嫁给你是你的福气,是你祖上积了阴德,你就偷乐吧!你还敢冲我问东问西,你管得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