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虚什么,我不过是不想你用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来影响,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凤倾华点头:“这个简单。”
凤倾华看向众人,在场的宾客中有不少是亲子关系,不知道可有两人愿意出来帮忙做这个实验?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没有人上前。
护国夫人冷笑道:“收起你的把戏吧,你无非就是不愿意认输,之前说的滴血认亲你已经同意,现在又要反悔用这些伎俩,谁会愿意陪你发疯。”
聂寒星哪里容许护国夫人这么说自己的师父,立即就道:“师父,我跟大哥来,我们两个是亲兄弟,应该可以验吧?”
凤倾华还没说话,护国夫人却出言制止:“不行!从来只听说过滴血认亲的,还没有听说过兄弟之间也要这样验的,谁知道会不会有其他变故?”
“他们不合适,我来!”站在末端的江璃突然开口道,拉着自己的父亲江直走上前来:“旁人都说我性格跳脱,不像父亲那边稳重,既然今日难得有机会,那我们也来验一验,看看我们父女是不是亲父女。”
江直无奈地摇摇头:“既然璃儿要验,那就验吧。”
凤倾华从边长拿过一个茶碗,倒入白水,抬手示意,二人滴血之后果然融合到了一起。
江璃开心地笑道:“看今后可还有人说咱们父女两个不像,咱们可是嫡亲的父女呢。”
凤倾华将装有醋与水的碗抬起,在江璃父女与护国夫人母女的碗中各倒了一些。
就见江璃父女碗中的血液被冲散之后再次凝聚到一起,血液与之前大小一般无二。
然而护国夫人碗中的血液却已经有一半被冲散,只剩下一半在其中,看的人心头发凉。
“不可能,不可能,你使诈!我跟婴哥儿的血液之前还是能相融的,怎么可能会溶解!滴血认亲根本不是这样认的,你使了手段!”护国夫人不甘地叫嚷道。
凤倾华笑着道:“护国夫人若是不满这结果,那你大可以让侯爷也来一次,亲父子滴血认亲,也是正常的吧?”
“不!不可以!”护国夫人立即矢口大喊,这这一声有些尖利,将围在她周围的人都吓了一跳。
“护国夫人这么担心干什么?难不成,侯爷不是婴哥儿的生父?这其中还有其他隐情?”凤倾华笑着道。
护国侯的眉心也蹙了起来,沉声道:“银针给我,我来验。”
护国夫人立即拉住他的手,慌乱地道:“侯爷,别验了,这滴血认亲根本就是笑话,刚刚验出来的她不也没承认吗,她就是来闹事的,我可舍不得婴哥儿再流血了。”
“如今情况已然这样,再不验,你的清白就保不住了!”护国侯怒声道,说着就要滴血。
“侯爷且慢,到如今,您验不验,已经没有丝毫意义,因为,这孩子,不是您的,也不是护国夫人的,这不过是护国夫人弟弟的孩子,所以才会与她有血脉之亲,却没有血融之顾。”
护国侯面容呆滞:“江涛?怎么可能,他并未娶亲。”
凤倾华笑道:“江涛虽未娶亲,可他的性格侯爷应该清楚,沾花惹草,珠胎暗结有了这么一个孩子也不在话下吧?”
聂寒星也将证人带了上来,一个是肖若水的闺蜜,一个是肖若水生产时的稳婆,以及稳婆口中所说,孩子出生时的生辰,以及那孩子出生时,腋下有一颗黑痣。
护国侯心中有异,却不愿承认,冷声道:“这些人都是你找来的,谁知道你是不是买通了他们,而且我儿身上的痕迹有人会知道也不足为奇。”
凤倾华笑着道:“依照侯爷的本事,想要去调查这些事情不是轻而易举,江涛当初是否去过永州,永州是否有肖若水这个人,以及护国夫人生产那日,那么大的动静,她一个人不可能瞒天过海。”
“另外,我看这孩子,眉眼间也像极了他的生母,这是肖若水的画像,侯爷过目。”凤倾华说着,将自己袖中亲手绘制的画像递出。
画卷展开,一副精致写意的工笔画跃然纸上,那话中的女子神灵活现,眉眼五官都与肖若水像了几分。
护国侯现在还有哪里不清楚,这滴血认亲可以作假,这些证人也都可以被买通,可是这孩子的五官,绝不可能是假的。
护国侯将手中画像猛地砸到护国夫人身上,怒声道:“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护国夫人自然是见过肖若水,当初将孩子抱走时她是亲自去的,一看那画像,她便方寸大乱,刚刚还舌灿莲花,此刻却是半响说不出话。
护国侯见她那模样还有什么不明白,这个女人,抱来了弟弟家的孩子,为的就是想要让她的家人继承侯爵之位。
从娶江氏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她对自己的娘家上心,对聂家这边的亲眷都抱有敌意,他只当她是过于依恋娘家,却没有想到,她为了让娘家的孩子占这个位置,竟然坐下了这样的事情。
若非她贪心,想要将寒星推走,这个秘密,只怕一辈子不会被人发现。
在场宾客还有什么不明白,早在那些证人出现,凤倾华说出那个江涛跟肖若水之间的纠葛之后,他们便已经清楚这护国夫人打的什么主意。
就算护国侯这一生无子嗣,要抱养过继,也都是挑聂家的人,怎么也轮不到江家,而且还是那个一无是处沾花惹草的江涛。
凤倾华退回到一旁坐下,就听到一直坐着不动的战北霄满是嫌弃:“为这么一个结果浪费这么多口舌,直接将人证拉出来便是,真是麻烦。”
凤倾华瞥了战北霄一眼:“要不是你突然赶过来,我至于要走这迂回路线么,你明知道你跟护国府不对盘还跑来,连带着我都被不待见了。”
“你的意思是,本王过来,没有帮到你,反倒还扯了你的后腿?”战北霄神情陡然冷冽,目光阴郁地望着凤倾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