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哦,没有那么大也没关系,这么多钥匙,你真的很有钱了。”凤倾华倒是没有多失望,正常人哪能有一百多间那么大的库房啊。
然而,接下来就听到战北霄沉声道:“你上次看的那些只是小库房,就堆放一些杂物的而已。”
“杂物?而已?”凤倾华嘴角微抽:“那你们家的杂物还真是多呢,呵呵。”
那仓库高五米,就光她随便扫的那几眼就看见那些布料满满当当地堆到顶,那些布料随随便便拿出来就是几千金,在他眼中只是杂物?
杂物是什么东西,就是不怎么用的垃圾,呵呵,你们家的垃圾都这么值钱,还真是壕无人性。
战北霄点头:“不错,仅仅是杂物,所以你想败家怕是有点难度。”
说着,伸手拍了拍凤倾华的肩膀:“你要努力一点才行。”
凤倾华表情严肃地问道:“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从今天开始,我是不是可以用燕窝漱口,拿鲍鱼当零嘴了?然后每顿饭吃一百零八道菜。”
这样应该就能够败光他家产了吧,她仇富!
战北霄眼角跳动了几下:“你拿燕窝泡脚我都懒得管,关键是你这么补,不怕血气过盛走火入魔吗?”
凤倾华讪讪道:“说说而已,我可是勤俭持家的人。”
一边这么说着,一边将那沉甸甸的钥匙往怀里塞,仿佛抱着一个金矿。
战北霄矜贵地站在那里,一手背在身后,仰头道:“有空可以随我去听账,每月月中十五十六两天。”
“听账?我之前怎么没有见你去听过账?在哪里听?”凤倾华好奇道。
战北霄自动过滤了凤倾华前面的问题,只回道:“追云楼。”
“哦”凤倾华算了算日子:“今天是十二,那不是还有三天?”
“嗯。”
“听账好玩吗?我也去。”虞姬在一旁听着连忙举手。
“娘,你身子不好,还是在王府还好调养吧,你看看你现在耳力都那么好了,等再修养一段时间,肯定能够恢复记忆了。”
虞姬伸手拽着凤倾华的衣摆,摇啊摇,那双如同浸了水的眸子冲着凤倾华滴溜溜地望着,撒娇地拉长了声线:“倾华,我也想去嘛。”
凤倾华的后背都跟着酥软了半截,口里冒出个“行”字,随后想到这事自己说了也不算,不由得看向战北霄,语调一路下滑,在后面接了个“吗?”
战北霄轻咳一声:“嗯。”
凤倾华松了口气:“行。”
这次回答的理直气壮。
虞姬眉眼眯成了一条线,欢喜地道:“那我得准备起来。”
“准备什么?”
“不是要出门玩吗,我得找身漂亮的衣服,娘亲也给你找一件,你长得这么好看,当然得穿的美美的才行。”
虞姬是个行动派,立即就奔向了衣柜,将柜门打开,露出里面满满当当的衣服,款式多样,颜色鲜亮。
“倾华,你快来看看,这些都是娘亲这些日子给你做的。”
凤倾华看着那些花花绿绿的颜色便觉得头皮发麻,连忙道:“娘,你先自己看着,我去做糕点了,再晚就做不出来了。”
“那女婿陪我看。”虞姬盯着战北霄。
不等战北霄说话,凤倾华一把拽住战北霄就往外走,扔下一句:“娘,他也没空,他得去帮我和面。”
等到冲出了院门,凤倾华这才松了口气。
“你娘是好心,你怎么”
“嘘,别说话,先出去。”
凤倾华推着战北霄一路往外,等到都看不见院子的时候这才道:“我娘现在耳力比以前好,咱们在那说话肯定会被偷听到。”
“你这么慌乱做什么?”战北霄蹙眉盯着凤倾华,有些不解。
凤倾华无奈道:“我要是继续留在那,就得开始玩奇迹暖暖变装秀了,尤其还是那么多种颜色,我真的是审美无能,不明白人的衣服为什么可以有那么多种颜色,就黑白灰不好吗。”
战北霄挑眉:“你喜欢这三种颜色?”
“主要是方便吧,其他的颜色,只要一弄脏了就好难洗,一洗不下来就得浪费,浪费了就得重新花钱买,我穷啊,哪能经得起这么大的开销。”
“所以你不是不喜欢,只是没钱买?”
凤倾华摊手:“谁说不是呢。”
“你是不是忘记了,现在我的钱都是你的?”战北霄挑眉:“你就算是一天换一百套我都供得起。”
凤倾华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双眼骤然迸射出光亮:“对啊!我现在可是有钱人了!”
她应该是穷太久了,突然的暴富让她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所以说,平时还是得做做梦,要不然突然一夜暴富了都会找不到自己的定位。
“所以有钱人,还不赶紧去准备糕点。”
说好有钱要奢靡无度的呢,说好要前呼后拥的呢,结果,她还是老老实实地在厨房里面,和面。
“哎”
“哎”
“哎”
凤倾华一连叹了三口气,终于开始认命做糕点。
一个月没有看见这些精致的小玩意了,还莫名有些想念。
凤倾华不但将虞姬说的那些糕点都一一做了出来,还用已经发面好的面团捏了很多的小动物。
甚至还玩心大起,在面团上用各色的糖心画了一些讨喜的图案。
全部做好之后便开始上锅开始蒸烤,看了看时间,坐在厨房外面数钥匙。
没错,凤倾华从拿到钥匙之后就没松开过,就连和面的时候都得放在一边看看。
这会闲下来了便开始看这些钥匙,每一个把手上面都挂了一个小牌子,上面写了一个小字后面跟着一串编码。
号码她认识,可是这上面的字就闹不明白了。
一个上面写了“金”
“难道是金子的意思?总不能说是一个库里堆满了金子吧?这家伙是有矿吧?”凤倾华啧啧道。
如果说“金”字是金子,那这个“银”就是银子了?
还有什么什么,钻,绸,丝,玉,大概她能猜到是什么意思,可是接下来这个她就有些不太懂了。
“古,香,油,楼,云”这些是什么鬼?
凤倾华本来是打算看看钥匙放松一下的,结果这一看,头更大了。
“闹不明白,为啥要弄这么多钥匙,炫富也不是这样的吧,谁还成天没事弄这么多钥匙挂身上玩,该不会其实是战北霄弄这么一转破铁片来逗我玩吧?”
凤倾华这边还没理清楚,流影已经来了,恭恭敬敬地对着凤倾华道:“王妃,时辰不早了,晚膳已经备好,主子已经在等您了。”
凤倾华站起身看了一眼灶台上面的糕点,估算了下时间;“你找个人帮我看着火,大约再过一刻钟帮我取下来,记住啊,一刻钟,千万不能超时间了。”
“好的。”流影点头。
凤倾华交代完便走了,手上还提着那一长串钥匙,脚步走的颤颤巍巍的,偏还有几分理直气壮的横气。
流影站在原地看着那串钥匙只觉得头疼。
这串钥匙原本是没有的,主子也从不管这些账房上面的事情。
之前突然吩咐他去将各处的库房上锁,又配了钥匙整理到衣橱,原来是为了哄王妃高兴。
看来他还得去知会各处,三天后的账房结算一定要办仔细些,可不能丢了主子的脸。
流影一边在心里思量着事情一边走,没有注意到厨房溜进了一只贼。
景郁这会已经饿得前胸贴肚皮,偏偏师兄不愿意让他上桌吃饭,说他现在只是一个马夫,只能去领侍卫的餐食。
他堂堂王爷的师弟,跟一群侍卫挤一起算怎么回事。
刚一进厨房便闻到了香味,馋的口水都险些流出来。
然而打开一看,还没有熟。
景郁气愤地来回跺脚。
“都欺负我,都欺负我!师兄欺负我就算了,现在连点心都欺负我,竟然敢不熟!”
景郁摸了摸肚子,看向了墙边放着的柴火,计上心来,开始往里面加柴火。
“火旺一点点心就能熟快点,我就能快点吃上。”景郁一边往里面不遗余力的使力一边念念有词。
被流影吩咐过来看火的一名侍卫一进来就看见了景郁在,心中疑惑。
统领大人不是说让他来看火么,怎么景大人已经在了,那应该就用不着他了。
侍卫恭敬地道:“景大人,既然您在这里,那小人就告退了?”
景郁压根没去看那侍卫长什么样,连头都懒得回,摆摆手:“去吧去吧,这里有我。”
功夫不负有心人,火越烧越旺,上面的蒸汽越聚越多,很快便将箱笼中的糕点蒸熟了。
景郁用夹子一样夹了几个出来欢欢喜喜就回了自己的屋子里。
凤倾华吃饭的时候便忍不住问起了关于钥匙上面的字。
跟她猜想的一样,上面的字都代表着库房里面的东西。
凤倾华听到战北霄肯定的答复,狠狠地咽了下口水,努力平复心情,拿起一把写着“金”字的钥匙冲着他晃了晃。
“就是说,这个钥匙能打开一整个金库的大门?”
“嗯。”
凤倾华有些眩晕,扶住桌子,讪笑道:“吃太饱了,我站起来消消食。”
战北霄就看着她抱着钥匙绕着饭桌转了一圈,又一圈。
脸上的表情几多变幻,一会愤世嫉俗,一会旖旎傻笑,一会咧着嘴角一会都拧紧了眉头一副喘喘不安的模样。
“你这是怎么了?”战北霄饭也吃不香了,索性将碗筷放下。
看了凤倾华一眼,这小妮子,平常能吃三碗饭,今天吃了一碗就不动了,真是奇怪。
凤倾华摇摇头:“没什么,就是有些发愁。”
“愁什么?”
“没什么。”凤倾华坐回来,又问道:“那其他的是什么意思,这个楼字是什么意思?”
战北霄挑眉:“这都猜不出来?”
“总不能是你把楼也收库房里了。”凤倾华撇嘴。
“想知道,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战北霄一本正经地道。
凤倾华嗤声:“钥匙在我手里,我大后天就知道了,需要牺牲色相吗?”
战北霄看着她那张美的惑人的脸摆出这么一副讨嫌的脸竟然也觉得可爱,只好道:“就是追云楼的产业。”
凤倾华一听恍然大悟,随后更加来劲了。
“追云楼所有的产业,就是房租吗,还有你那个味道实在是不怎么样的酒楼的收入?”
战北霄神秘兮兮地道:“不止。”
凤倾华蹙眉:“还有什么。”
“一次给你说全了还有什么意思,你自己慢慢发现就是了。”
凤倾华也不纠结,又拿出一把钥匙:“这上面这个云字是什么意思?”
“你先猜猜,猜不中我再告诉你。”
凤倾华道:“我本来想着应该是什么绸缎庄,可是后面我又看见了丝字,这两个应该不是一回事吧。”
战北霄却没有急着回应她,而是伸手,立即有侍卫捧着布帛上前来。
战北霄慢条斯理地将手擦干净,又拿了帕子过来,给凤倾华把脸擦了一遍,急得凤倾华鼓着一双大眼睛控诉地瞪着他。
“你应该知道,追云楼是我的,血影楼,也是我的吧?”
凤倾华点点头:“是啊。”
“所以你明白了。”
凤倾华还是一脸懵逼:“我明白什么了,你还什么都没有说啊。”
随后,她脑子突然一个激灵,不敢置信地道:“云,就是血影楼?”
“嗯,杀人的勾当,总不能太过于张扬。”
凤倾华嘴角微抽:“你把血影楼的总部就设置在追云楼那样的地方,你现在跟我说不要过于张扬?”
“好吧,那不是重点,追云楼有产业是不假,可是为什么血影楼都能有一把钥匙,你直接归类到追云楼不就行了?而且你看,追云楼也有个云字。”
战北霄一脸理所应当地道:“装不下,只能另外设一个了。”
凤倾华一听,视线幽幽地看着他,果然,战北霄若是装起来,别人将无路可装。
“话说,你该不会是骗我的吧?光给我一串钥匙,我什么都没看见,配这些钥匙根本用不了多少钱,我也总不能一个个的库房都看一遍吧。”凤倾华撇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