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倚楼中十分热闹,凤倾华躺在床上,看着简陋的房顶,脑子里不自觉地就想起了燕金戈那张欠揍的脸。
凤倾华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今日在沙漠之中又热又干,她现在觉得浑身粘腻,不舒服极了。
出了房门,凤倾华迎面便遇上了燕金戈。
凤倾华翻了个白眼,转身走到一边,避开了燕金戈。
“啧,这沐浴完就是浑身清爽啊!”
燕金戈却好似故意地一般,特意朝着凤倾华这边走了走,伸了个懒腰。
凤倾华紧绷着脸色,抿着唇角,没有说话。
“呵呵。”
燕金戈笑得爽朗,“姑娘恐怕不知道吧,这个世界啊,有钱能使鬼推磨。”
燕金戈笑得嚣张,“这一锭金子换来的热水,就是舒爽。”
凤倾华不耐地皱了皱眉,这个人是不是有什么毛病,不就是一桶热水么,至于一直这么炫耀吗?
“滚开。”
凤倾华皱了皱眉,看着堵在楼梯口的燕金戈,瞪了他一眼。
燕金戈饶有兴趣地看了凤倾华一眼,弯腰与凤倾华平视,“你这人挺有意思啊。”
凤倾华往后退了一步,有些嫌弃地看了燕金戈一眼。
燕金戈倒也不不恼怒,只是轻笑着看向凤倾华。
凤倾华微微皱眉,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直到莲降敲门,唤凤倾华下楼吃饭,凤倾华才再次出了房间。
刚出门,凤倾华便看见了燕金戈那张脸。
凤倾华移开目光,装作没有看见的样子,起身就往楼下走。
燕金戈像是故意的一样,快步走到凤倾华身边,一把按住凤倾华的肩膀,“别这么着急啊,大家也算是认识了,好歹说一句话。”
凤倾华皱了皱眉,侧身避开燕金戈,一掌打了过去。
燕金戈闪身,快速避开凤倾华的掌风,朝着凤倾华挑了挑眉,“啧,下手还真是不留情啊。”
凤倾华看向燕金戈的眼神多了几分深意,反应这么灵敏避开他,看起来这个男人也不是不学无术之人。
“公子还是让一让吧。”
莲降走到凤倾华面前,和燕金戈对峙着。
燕金戈的目光上上下下扫了莲降一眼,忽然笑了起来,往旁边走了一步,“好啊。”
莲降回头看了凤倾华一眼,“走吧。”
“嗯。”
凤倾华应了一声,头也不回地就往楼下走。
“刚才那人你认识?”
莲降跟上凤倾华的脚步,故作无意地问道。
凤倾华摇了摇头,“不认识,一个疯子而已。”
莲降没有说话,心中那股怪异的感觉不仅没有消失,反而是愈发地严重起来,这个燕金戈到底是什么人。
外面是一阵阵狂风,红倚楼中确实十分安稳,只是大家喝酒吃肉的声音实在是有些吵闹。
“这里的膳食不是很好,你先少吃一些。”
莲降知道凤倾华对吃食颇为讲究,但是这沙漠之中能有什么新鲜事物。
“嗯。”
凤倾华点点头,看着眼前的食物,微微皱了皱眉,她对这些食物,实在是提不起什么兴趣。
一路上奔波,凤倾华只觉得浑身疲惫,根本就没有什么食欲。
燕金戈坐在不远处,看着凤倾华和莲降两个人,眼神带着一丝笑意。
“我先上去歇歇。”
周围的吵闹声吵得凤倾华头有些疼。
“好。”
莲降点点头,目送着凤倾华上了楼。
过了没有一炷香的时间,莲降又将饭菜给凤倾华送进了房间。
凤倾华虽然没有胃口,但是为了不让莲降担心,凤倾华还是伸手接下了托盘。
凤倾华躺在床上,迷迷糊糊之中听见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凤倾华睁开眼,悄悄走到了窗边,用手戳破了一个洞,朝客栈外看去。
客栈之中静悄悄的,大厅之中没有什么人,看起来应该是休息时间了。
几个身穿伙计衣服的男人悄悄走了下去。
凤倾华微微皱眉,这些人她记得,就是今日在堂内打下手的伙计。
眼看着几个人进了柴房,凤倾华才偷偷闪身走了出去。
从楼梯上跃下,凤倾华便朝几个人走了过去。
“嘘。”
凤倾华猫着腰,刚刚走到房门外,便被人一把捂住了嘴。
凤倾华心头一跳,伸手就想反抗,身后的人却忽然说了话,“别出声,是我。”
是燕金戈的声音。
凤倾华回头,不悦地看了他一眼,一把甩开了他的手,没有说话,只是回头看向房内的情况。
老板娘被绑在椅子上,看样子应该是陷入了昏迷。
凤倾华微微皱了皱眉,这是什么情况,伙计把自己的老板给绑了?
“现在怎么办?”
房间内站着几个人,此时皆是一脸紧张地看着为首的那个男人。
男人看着昏迷中的老板娘,咬了咬牙道,“都是她平时太苛待我们了,明明这红倚楼的利润这么大,每次却只给我们那么点钱,我早就看不惯她了。”
“可是那些是沙匪啊。”
另一个伙计还是有些紧张,沙匪向来凶残,战斗力又强悍,在这沙漠之中素来横行霸道,他们与沙匪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
“没事。”
为首的男人壮了壮胆子,朝着几个说道,“今日的晚餐里可是加足了料的,这些人都醒不过来,到时候大家也只会觉得是那些沙匪干的,不会和我们有什么关系的。”
凤倾华心里了然,原来是这样,今晚的晚饭被下了迷药,所以这客栈之中才会这么安静。
不过......
凤倾华回头看了燕金戈一眼,眼神有些惊讶,自己是因为不舒服才没有吃饭,而且自己也没有想到会有这种事情,根本就没有戒心,倒是这个看起来吊儿郎当的燕金戈,竟然会有这个警惕心。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救人。”
凤倾华瞪了燕金戈一眼,再不去把人喊醒,难道要等着沙匪冲进来吗?
“别着急。”
燕金戈脸上依旧带着无所谓的笑容,朝凤倾华摆了摆手,神秘兮兮地笑了笑,“我自有办法。”
凤倾华狐疑地看了燕金戈一眼,这个人能有什么办法,不过凤倾华也没有多说什么,既然燕金戈这么信誓旦旦,那她倒是想要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