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夜晚很快到来了。
凤倾华等人这一天等待的可以说是十分煎熬,一来他们跟军营里面的士兵都不熟悉,如果贸然交流实在有被认出来的风险,所以都过得胆战心惊。
二来大家每天还要经受着操练,凤倾华已经许久没有这么认真的训练过了,实在有点吃不消,但是还不得不咬牙坚持。
好在这个军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长久没有任务的原因,队伍气氛稍显懈怠,才让他们勉强坚持了下来。
是夜,一行人又重聚在兵营当中。
“今天怎么弄。”银连摩拳擦掌。
“就按照计划来吧。”战北霄对几人说道。“昨天夫人已经探听好了医官在的位置,今天只需要拿了药材就可以走了。”
“我们两个尽量不被人发现,如果被人发现就只能硬闯了。”他看着凤倾华说道。
凤倾华点了点头。
“要不我们还是跟你们一起去吧。”莲降不放心的说道。
“不必了。”战北霄摇摇头。
“人多手杂,也容易被发现。就我们两个人去就好了。”
“你们在外面替我们放风,如果有人来了,就赶紧通知我们,不要被抓到了。”战北霄说道。
“那我们就这么拿了药材就走吗?”银连对战北霄说。“那不是便宜了那个长孙无绝。”
听了银连的话,战北霄笑了笑。“那都是后话了,反正我们现在在营地里,离开之前要怎么做,到时候随机应变就好了。”
众人纷纷点头。
计划好了之后,凤倾华便带着战北霄往医官的帐篷方向走。
夜色深沉,夜黑风高,上一次找到医官的帐篷凤倾华也是误打误撞,离开的时候更因为被人发现了所以十分的着急。
所以现在让凤倾华再一次找到那个帐篷的位置还颇有点难度。
两个人在一排排的营帐面前一个一个找着,她只能记得起那个营帐大致的位置,确切的位置倒是想不起来了。
忽然,凤倾华看到了一个长得颇有点面熟的营帐。
她抬头打量了一番,天太黑,看了半天的时间凤倾华才确认下来。
“就是这里了。”她小声对战北霄说道。
战北霄点点头。
他将凤倾华护在了身后,两人蹑手蹑脚地掀起了帐篷门,向帐篷里面走去。
帐篷里面漆黑一片。凤倾华的心扑通扑通狂跳着,她回想起昨天发生的事,十分紧张今天是不是还会被发现。
战北霄紧紧捏着凤倾华的手,他知道她会紧张,所以才将她护在身后,就怕她不安心。
两个人往前走了约摸五六米的距离。凤倾华突然拉住了战北霄。
“好像不对。”她在战北霄的耳边轻声说道。
“上次来的时候,这帐篷里面一进来就有架子,架子上是药材,根本没有走这么远。”凤倾华说。
“我们好像走错了!”她对战北霄说道。
“你确定吗?”战北霄听了凤倾华的话,回过头看着她,脚下却没停。
“是不是昨天你太紧张,没有注意到到底有多远?”战北霄说道。
忽然,他的话音还未落,战北霄的身子突然向下陷进去。他的整个人随着重力一下子落进一个深不见底的深坑里面。
凤倾华慌了。
战北霄感觉到自己身体的下落,立马下意识的放开手,不能带凤倾华一起下来。
但是凤倾华却是不愿意松手的。
她的整个人也随着战北霄跌进去,两个人迅速向下坠去。
不过好在这个洞口不是很高,也就不到六七米的样子。
因为这一下来的太突然,两个人都没有准备,所以姿势也比较奇怪。俩人摔到洞底,战北霄还好,凤倾华一下子就把脚扭了,疼的龇牙咧嘴。
“怎么了?有没有事?”战北霄连忙关切的问道。
凤倾华咬了咬牙。
“我还好。”她对战北霄说。“只是脚扭了,歇一歇就好了,应该没有什么大碍。”凤倾华说道。
“这里是哪里?”她问战北霄。
战北霄从自己的怀里掏出火折子,点亮了一点火光。
凤倾华十分担忧。“这样目标会不会太明显了?不会被人发现吧。”
“顾不得那么许多了。”战北霄说道。“再说这个洞穴里好像没有人的样子。”
他举着火折子向上看去,只见墙壁上是有一道绳梯的,要不是太黑了没看见,他们两个应该也不会掉下来。
现在如果他们要上去的话,就顺着绳梯上去就可以了。
“要上去吗?”战北霄问凤倾华问道。
凤倾华愣了一下。
她的心中突然感受到一种异样的情绪。她的心蠢蠢欲动,似乎这个洞穴的深处有什么东西正在吸引着她。
她总觉得似乎这个洞穴里隐藏着什么秘密。
“要不我们在这看看?”她抬头看着战北霄。“反正我的脚扭了,还得再休息一下。”她对战北霄说。
战北霄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他将凤倾华扶起来,搀扶着她,两个人一起往前走。
整个通道十分平整,开凿的范围也很大,一看就比之前墨文渊那个地道专业多了。
说起墨文渊的地道,凤倾华的心里暗自嘀咕了一下。怎么墨文渊挖地道,长孙无绝也挖地道。这些人都是属老鼠的吗。
两个人搀扶着往前走,走了约摸几十米的样子,突然出现了几节向下的台阶。
凤倾华和战北霄顺着台阶下去,只见下面是一个同上面完全不同的区域。
没走两步,就出现了一排架子,架子上赫然摆的是各种镣铐,链条,夹板和各种刑具。
旁边摆着一个似乎刚刚烧尽的火盆。
整个地面似乎都凹凸不平,凤倾华的心中没来由的一阵恐惧,她紧紧抓住了战北霄的手。
空气里似乎都弥漫着一股血腥味。
“原来这里是这个军营的地牢。”战北霄低沉着声音说道。
“这里不知道死过多少人。”凤倾华喃喃地说道。“要不我们还是走吧,这里看着好吓人。”
凤倾华的话音刚落,忽然从地牢的深处传出了一阵女人细微的歌声。